“胡傲天,我将草原托付给你了。”胡傲天在越溪镇外找到了草原王。春日正午的阳光将大地上长出的那一抹新绿照耀的格外耀眼,草原王正在注视这一片刚刚经历过一场寒冬的土地,洒下的鲜血必将会化为养分,想来将会是一片盎然的生机。
“我?我恐怕难以胜任吧。”胡傲天被草原王这突然的一句话震住了。
“你可以做到的,相信我的眼光。”草原王将手拍在胡傲天的肩上。
“别的不说,我不是草原人,众部落是不会服气的。”
“你自己没有当自己是草原人吗?草原人是什么?草原人不是生在草原住在草原的人,而是具有草原精神的人,具有鹰一般的胸怀,狼一般的坚忍的人。我们追风逐水、饮风餐露,我们是大草原生灵中的一员,在迁徙中出生,在迁徙中死去,一生都在追逐着太阳对抗着死亡的才是草原人。你的心中是一个浪子,所以你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人。”
“那为什么不会是牧,他理智、勇武比我更加适合做一个王者。”胡傲天望着远处流淌的溪水问道:“是担心苏伦噶对他的影响吗?”
“你问的好,这是一直在我心中犹豫的问题,到底你和牡冥羽谁更适合带领着草原走去下去。”草原王笑了。
“现在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想明白了,死亡的靠近让我一下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你。“草原王笑的很平静。
“牡冥羽的谋略眼光远超旁人,在这方面你和我都无法与他相比,但是他做不了王,更做不了草原的王。因为,他不是一个草原人,他渴望有一个家,渴望安定下来。而草原人是不能安定下来的,一旦安定下来等待草原人的只有死亡。贫瘠的草原、恶劣的天气、匮乏的物产还有凶猛的狼群,这一切的苦难成就了草原人。我不怀疑他会让草原人过的更好,有更多的食物、布匹和武器,让草原人远离这些苦难,但是那样的草原人还是草原人吗?”草原王在问胡傲天也像在问自己。
“那就不再是草原人了,最多只是生活在草原的人了。什么是王?王者是给予人民以勇气、以目标、以欲望的人,王要树立一个让人民追逐的前行者。而不是一个让人民尊重,保护民众的人,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保护好自己,所以王者要给予人民巨大的欲望、前行的欲望。牡冥羽只会让人民失去那份血勇,而追求制度的安全。可是敌人是永远都存在的,当能保护人民的王离开的时候,也就是人民赤裸裸的交与敌人刀下的时候。所以王要让人民能时刻握紧弯刀将一切靠近的危险、阻挡自己脚步的一切粉碎。”
而且,你的身份特殊,你继任草原王会使得四大家族中出现力量的不均衡,另外三大家族必然会限制胡家的发展。你是叛出胡家的,所以皇族必然会努力争取你,给予你更大的支持,也就是支持了草原。至于胡家在其他三家的压制之下必然会给皇族以可趁之机,皇族也会大力争取胡家。因为你忠于皇家,出身胡家,统领草原,这会使得你打破草原、四大家族与皇族的平衡,不是力量上打破而是关系上的打破,皇家和四大家族会将你看做一个单独的人,而忽略你是草原王的身份,都来拉拢你,而不担心你是否会成为金龙皇位的争夺者。在拉拢的过程中强大了草原,让草原再次兴盛起来。这是草原王想到而没有对胡傲天说的。
“好,我会尽力让草原兴盛起来的。”胡傲天答应了草原王的请求。
“那草原就拜托了。”草原王对着胡傲天拱手,“我最后的这一点时间终于可以放下重担,一个人静静的休息会儿了。”
草原王将身边的苍狼白鹿四卫留给了胡傲天,独自向着草原方向策马而奔,风将草原长长的白发吹起犹如一面旗帜。
苍狼白鹿四卫知道草原是要在死之前回到草原,让自己的尸体可以通过草原的狼回归上天。四卫直接向着草原王离开的方向单膝下跪,右手锤胸,仰天发出如狼般的嚎叫,悠长而沧桑。
在四卫的长啸中,草原王消逝在远方,新的狼王诞生,老的狼王就要离开狼群独自消逝在草原中。
“王,请随我们前去接受各部落族长的效忠,继承草原王的王位。”苍狼白鹿四卫起身站在了胡傲天的背后。
“走吧。”胡傲天一转神,就发现越溪镇入口处聚集了大量的草原人,全都向着草原王离开的方向单膝下跪,跪送草原王的离开。
越溪镇内的大部份人听到了刚才苍狼白鹿四卫的长啸,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都来到了越溪镇的入口处,等待新王的继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新的王。”看到这些人都已经起来,胡傲天运转心法,使得自己的声音能让这些草原人听到。
“慢!”胡傲天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位部落族长对胡傲天继承草原王王位表示有异议。
“怎么,你不同意?”胡傲天冷冷的看着这位话说的族长。
“不是,您是我们新的草原王,我没有意见。只是草原王在离开前告诉我们,您将会响应金龙皇族的号召率领一百骑士,亲赴西南对抗赤阳帝国,以便用军工证明自己能胜任草原王的王位,而在这期间我们各大部族不受您的管束,直到您证明了自己的力量回归草原,我们各大部部落才将听从您的号令。因为草原只能由英雄带领。”
“启禀吾王,这是草原王与各大部落间的约定。”苍狼白鹿四卫在这位部落族长说完后,立刻告诉胡傲天此事却是草原王当时与各大部族族长的约定,不如此一旦草原王离开各大部很有可能对胡傲天下手。现在答应了金龙帝国的条件,而且给了各大部落族长以幻想的时间和空间,毕竟就算干掉了胡傲天还是要与其他部落族长争夺草原王的王位,而这一切都需要有足够的兵力,现在各个部落的轻壮都严重不足,要争夺草原王位需要时间发展。
“那好吧,我也觉得需要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能胜任草原王的王位。”胡傲天立刻就明白了草原王的意图:一百人为根基,借助皇族的支持在战争中强大自己的力量,同时远离草原各大部落的威胁,当自己战后归来之时就是用武力抢回草原王位的时候。
“明日将死去的战士进行安葬,随后选兵随我出征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