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仙带着众人藏身于皇宫,等着天黑就杀出城外。
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当青年出现在皇宫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注定。
“什么人?”二长老厉声道。
看着房内的一百多人,青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明哨暗哨都已经解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相信就会有巡逻的士兵得到消息。
“马上杀了那三个人。”
青年出现的同时,朱仙马上下令道。
青年的身手实在太过恐怖,没有亲眼见到三长老死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在,看谁敢!”
青年一剑斩下,一道弧形剑气飞向当先出手的五人。
兵器断成两截,剑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弱,一人还没来得及用武器格挡,剑气透体而出,瞬间击杀五人。
解开绑在三人身上的绳索。
“你别动手。”
西门木忆刚想出手,听到青年略带命令的声音,不禁顿了下来。
“保护她们两个。”看了一眼北堂魂,青年杀入了人群。
血色的七杀环绕周身,青年仿佛杀神再世,这一百来人竟然没有人是他的一招之敌。
北堂魂呆住了,听西门木忆说起在十里坡青年一招就杀了三长老,北堂魂总以为是西门木忆在开玩笑,没当一回事,如今亲眼所见,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青年出剑很容易看懂,前刺,后刺,横扫。
几个简单的招式,竟然招招夺命,更诡异的是,青年似乎知道什么时候哪里会有人杀过来一样,出剑以后敌人才过来,仿佛就像自己上去送死一样。
北堂魂的脑子觉得有些不够用了。
环绕的血色七杀像有了灵性一般,离开青年的身体飞入想逃跑的七人,杀字透体而出,七人被杀气穿过,透体身亡。
解决完这一百多人,青年忽然跳出窗外。
接着,一队队的御林军就冲了进来。
秦君和龙靖宇赶到,龙靖宇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中了血珊瑚,西门木忆根本不能出手,反而处处都要人保护。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回去我马上奏请父皇派出御林军保护秦家,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危险。”龙靖宇认真的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里那个啥啥啥,看得我心里是痒得很啊。”
北堂魂阴阳怪气的说道。
西门木忆的小脸忽然升出一抹红晕,甚是美丽。
“靖宇,我先和三哥回去了。”
说着,扯着北堂魂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参见太子!”
“秦夫人有伤在身,不必行礼。”
龙靖宇连忙上前扶起林蓉。
“夫人,怎么我们一到,这里的人全死光了?”
秦君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隐约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就昏了过去。”
林蓉被青年的剑气波及,以致后面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没事,人救出来就好,我马上奏请父皇派出御林军保护秦家。”龙靖宇安慰道。
出了皇宫。
“哟…哟哟…”
西门木忆恶狠狠的在北堂魂的腰间一扭,疼得北堂魂直喊,“木忆,哦,不,忆姐,你手先…拿开行吗?”
看到北堂魂疼得受不了了,西门木忆才松开手。
“叫你乱说!”
西门木忆一声轻哼。
“不是,你没看那龙靖宇看你那眼神,我估计着,很快你们就会成婚了。”
北堂魂一边说,一边很是认真装模作样的思考着。
“三哥…”
西门木忆拉着北堂魂的手,使劲的摇晃着。
“行行行,别摇了,我骨头都快断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那小子对你有意思。”
看着眼前少了自己近二十岁的西门木忆,北堂魂收起玩笑之心,认真的说道。
西门木忆愣了愣,没有说话,缓缓地往秦家走去。
“他到底是谁?”
二长老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朱仙和几位长老拉着他先逃出来,相信也会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我也不知道,上次西门木忆就是他救走的。”
朱仙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先回青云山,这里再呆下去,太危险了。”一位长老催促道。
一行人飞快的离去。
离开皇宫,青年没有马上离去,一路跟着西门木忆回到了秦家,也听到了北堂魂问西门木忆的话。
喜欢吗?
青年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想保护西门木忆,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是问,西门木忆用得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青年缓缓的现身,问道。
“十里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想来也是你?”
原来是直觉!
“我还以为你能发现我的踪迹,原来女人的直觉这么可怕。”
笑了笑,对于西门木忆发现自己,青年并不在意。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倒茶,喝茶,俨然青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你…为什么要救我?”
想了许久,西门木忆还是决定和青年摊牌。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救你。”耸了耸肩,青年答道。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青年,西门木忆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我看到了,就是牵着你手的那位。”
仿佛听不出西门木忆的言外拒绝之意,青年随意说道。
只是听到西门木忆亲口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青年的心还是莫名的一痛,不过很快就被青年掩饰过去。
“朱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这段时间,你要多注意。”
青年说完,就直接离开。
北堂魂刚想送药给西门木忆,在门口听到两人的谈话,马上退后,避开了青年。
不是故意偷听,况且这也算是西门木忆自己的事,可以不插手,还是尽量别插手。
北堂魂等了一会儿,端药走向西门木忆的房间。
“木忆,药熬好了。”
青年离开秦家,没有回客栈。
随便找了家酒楼,买完了酒家的酒。
孤独而寂寞的身影,那遗世独立的孤独,桀骜不驯的狂妄,淡然寂寞的洒脱,仿佛苍茫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青年一个人在街上使劲的喝,喝着喝着终于倒地不起。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么的难受。
如果痛能说出口,算是痛的话,那痛到说不出来,又算是什么呢?
青年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前方隐约的灯光,终于缓缓的失去了意识。
“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