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处处针对墨台家?
现在的墨台靖容完全没有有关于朝廷的任何有利记忆,恼得自己也在暗骂前主人草包。
前几日自己回府后,墨台家的人就忙得不见人影,此间必是出了什么问题。
“公主殿下将这些话说与我知晓,就不怕……”
下一秒,墨台靖容的下巴突然被她飞快的捏扣在手心,速度太快,快得墨台靖容来不及反应,颔边嫩玉般的肌肤被她尖利的指甲轻轻的一划,细微的刺痛隐隐从她的手中传来。
墨台靖容双拳捏了又捏,眼神阴冷地眯起盯着近在眼前的五官。
静毓公主从鼻息里冷冷一哼,“本公主准允你反抗!”这是在诱惑墨台靖容出手,好成全她今日的目的。
静毓在试图污辱她,如此明显的目的,她墨台靖容当真出手了,只要静毓一叫开来,被轿子挡开的人群就会直接指向墨台靖容。
原因无他,眼前静毓公主前往他国和亲,为民消战。平常时静毓也是待人处事很温和,和骨子里的那种毒辣完全沾不着边。
而墨台靖容不同,她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恶名昭彰的存在。
如今看来,当真是墨台靖容连累了墨台家。
在背后,有人操控着。
要将墨台世家连根拔起吗?
艳丽的玫红从她的指甲缝边溢出,滴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春崃被几个宫女紧盯着不能动弹,两人之间的对峙,明显是静毓占了上风。
春崃担心自家小姐再一次“魔化”,居时就一发不可收实了,静毓公主明显是有备而来,在边角处停了马车,软轿挡去人来人往的人群,而她们之后是一处小巷尾。
“您是金贵的公主殿下,而我,不过是区区臣女,岂敢冒犯公主。”忍着一腔之怒,墨台靖容不喜欢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动手,静毓公主明着是要她还手,好将此事闹大,在添把油加把醋,就足以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了。
至于静毓公主身后的人是谁,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刚刚静毓公主一出手,墨台靖容很确定的,她果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身手。
静毓公主听了此言,没有任何的高兴,眼目反而变得格外狰狞。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再过不久就要离开淮定国,此事若不成,便给后边的事留了绊子。
可她当着墨台靖容的面如此污辱,如此强行,却得不到想到的效果。
不该是这样的,墨台靖容不该如此的冷静,如此的能忍。
捏着墨台靖容下巴的手颤了颤,恼怒的她猛地撤开手。
墨台靖容冷然而立,突见其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飞快的拔鞘,往自己的身上捅了下去。
墨台靖容眼眸冷冷一眯,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静毓公主勾着粉唇,眼底划过一抹阴毒。
“哧……”
肉被划开的声音传来,静毓公主在刀子狠捅向自己的同时便想着要往后方叫喊。
“救……”
命字未出,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马车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静毓瞪圆了双目……不可致信地看着墨台靖容深不见底的眼眸。
这一声响,彻底的吸引了众人的围观。
墨台靖容勾唇冷冷一笑,突地带着静毓公主往外一拖。
静毓公主望着眼前的一幕,张着嘴巴频频退后,望着手中滴血的匕首,再听到平民的议论声,她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墨台靖容捂着伤口,整个人倒在靠在马缘边,有些悲痛地望着静毓公主,“公主殿下,当年是靖容一时误伤了您,可是靖容也万般请罪了。如今公主殿下要杀了靖容,不必公主亲自动手,只须公主的一句话,靖容万死不辞,何必脏了公主的双手!”
墨台靖容眼中甚是沉痛,说出来的话却愣是让民众误会了去。
静毓公主心中气怒之极,众人对她堂堂公主的指指点点差点没让她发狂,捏着淌血的匕首死死地瞪着墨台靖容。
明明一身狼狈模样,可是就是这般模样,让众人对她这个公主指责更是明显。
当众杀人,只能表明这个公主目无王法,残忍嗜杀。平常时看着温良贤淑的公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墨台靖容是该教训,可也不能将其杀了。
看着墨台靖容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众人突然间同情起了墨台靖容。
想起一年前的误伤公主一事,众人也有所质疑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墨台靖容你陷害本公主,是你……”静毓公主慌了,自己在众人的形象就这么破裂了,她怎么甘心。
再过几天,别国迎婚使者就到来了,若是因为此事而让对方换了别的公主,自己怎么对得起母后,怎么对得起太子哥哥,不行,绝对不能让墨台靖容得程。
“小姐!”春崃瞪大眼,泣着冲上去扶住墨台靖容倒下来的身子,着急地叫喊着。
现在的静毓公主恨不得再拿刀子补上一刀,可是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得扳回自己的形象。
当下,静毓公主大声冲着呆愣宫女喝道:“还不快将靖容扶上马车,赶紧找最好的大夫前来。”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帮着将“晕死”过去的墨台靖容扶上了马车,在众人议论声下,马夫驾车远去。
静毓公主当街行凶一事,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呵!”对面茶馆上,一扇窗门被轻轻掩了回去,狐狸眼眯了眯。
“公子,这墨台四对自己当真狠得下心。”竟反手过来伤己,如此狠心的女子,最好还是不要惹的为好。自己是不是该劝劝公子远离墨台四?因为做为属下的,他很担忧,沈世家与墨台家相来两对盘,若是公子对那墨台四越来越感趣了,如何收实?
“越来越有趣了!”沈狐完全不理会自家属下的担忧,眯着狐狸眼端起玉杯抿尽一口。
玄鱼暗暗抹了把冷汗,公子,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您的视线这几日一直在跟着人家墨台四,这可是最可怕的信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