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贵妃面色冷淡,但更多的却是心寒。
“名声不好?我是楚凌天的妃子,难道璃美人就不是他的女人?你怎么就不怕对她的名声不好,我还真是要对裕王的细心感恩戴德了呢!”纹贵妃冷冷道。
“你……”楚桓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怎么?没想到我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吧!”纹贵妃挥掉他的手转过身:“你走吧!”
“清儿,你听我说……”看着她的表现,裕王急道。
“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纹家也是脱身不得了,只希望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若为王,我必成后。哪怕你已经不爱我……”纹贵妃回头对他妖媚一笑,话语中掩不住的凉意:“我也不会让你与其他女人执手一生,能陪你到老的人只有我一个,纹清。”
听到这里,沈安然垂眼片刻,复又将瓦片照原样盖上,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屋顶上。
在墨阳宫蜗居了一个月的夏岩实在是快要发霉了,能玩儿的不能玩儿的也都消遣了一个遍。还是很无聊。
“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像个软骨头一样趴在八仙桌上,夏岩有气无力道。
人家穿越那是活得精彩,内容充实,轮到她便是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还要伺候这个难搞的男人。
“好难过,生活欺骗了我。”
听到她的感叹,楚凌天懒散的坐在床上,怀里端着一盘蜜饯,边吃边道:“不要感到难过,因为明天生活还会继续欺骗你。”
“……”不能说些安慰她的话么。
无聊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忽然灵光一现。
看着那个女人兴致高昂地绕过屏风,坐到铜镜前,楚凌天摇头,真不知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夏岩揭开镜子上的白布,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很明显有点接受不了地往后靠了靠身体,侧着脸闭了闭眼。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这才慢慢看往镜子里,鼓起勇气看着那不熟悉的人。
果然,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都接受不了啊!
楚凌天看到她的反映,乐了。
“知道朕平常看你需要多大的勇气了吧!”
夏岩翻着死鱼眼回头看他。
楚凌天继续吃着盘里的东西,装作自己没看见。
夏岩不理她,自顾自地将头发全部拆散,用桃木梳一一梳直。
然后拿出剪刀,一刀下去,给自己剪了一个刘海。
夏岩这具身体不过也就十八九的样子,这脸型五官,她琢磨着剪个现代正流行的空气刘海应该会不错,长得虽然一般,但多少能增添点气质不是。
于是便冲动地下了手。
到底不是专业的手,也不是专业的剪刀。
剪得有些太过整齐,刘海稍嫌厚了些。
再修剪修剪吧!
然后就,越修越觉得不对,越不对就越修。
刘海被夏岩越修越短,终于在它快到夏岩发际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
最后就被一不小心剪成了赫本的刘海,只是赫本人家那是大美人,什么样的发型都能吼住,而她,除了悲剧还是悲剧。
当她欲哭无泪转过头的时候,楚凌天立马倒抽一口凉气,一幅伤到眼的表情,梗着脖子不去看她。
“你就这么看不惯朕?非得用这样的办法报复朕吗?”
看着楚凌天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这刘海剪得有多失败。
真恨不得跺了这手。
不作死,就不会死。
当然这刘海残害的可不止楚凌天一个人。
在墨阳宫伺候的小路子、小喜子、晚秋,包括来探病的裕王和太后,无一没有受到摧残。
裕王见到夏岩,反应了半天才道:“蓉妃娘娘……审美果不一般啊!”
在床上装昏迷的楚凌天差点没忍住笑岔气。
晚上的沈安然如时带着白沐春来见楚凌天。
白沐春如此云淡风轻,处事不惊的人也被夏岩的刘海给骇住了。
夏岩捂着脸,这真是在男神面前把脸丢光了啊!
就在夏岩想着以后要怎么面对男神的时候,沈安然却睁大了她平时那没有生气漠漠的眼,盯着夏岩。
“娘娘这发型,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以……给末将也剪一个吗?”
受到冲击的夏岩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沈安然话刚落,就被白沐春急言阻止:“沈将军千万不要冲动,依在下看来,娘娘这新发型估计也是冲动的产物吧!”
夏岩一副你真懂我的眼神看着白沐春。
楚凌天见那女人的目光聚在青衣男人身上久久不离开,终是不高兴地咳了咳。
她可是他的后宫嫔妃,现在这是当着他的面做什么呢!
“真的……不行吗?”沈安然不死心,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夏岩。
“你若是剪了那发型,苏烨估计死都不会娶你了!”
还是楚凌天高招,一句话就让沈安然彻底断了希望。
夏岩只好拍拍沈大将军的手以示安慰,心里却想着,这姑娘的审美到底有多扭曲啊!
死了心的沈安然终于又恢复到以往大将军的神态,没有生气的眼,没有感情的语气。
“皇上,这是麒麟印。”
楚凌天拿过那不过一只茶杯大小的秀珍玩意儿,在手里把玩片刻。最后将它抛到夏岩怀中。
“爱妃找个安全的地方替朕保管着吧!”
这可是几十万大军啊!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扔给她了?
楚凌天给的随意,夏岩可不敢怠慢,这要出了什么事哪是她能承担的。
于是在屋里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如法炮制将它藏在了楚凌天的枕头里。
“能不能有点新意?”楚凌天无语。
“皇上,昨晚末将经过纹清宫听见了裕王与纹贵妃的对话。”沈安然想起昨晚的事,于是向楚凌天禀报道。
听完沈安然一字不漏地转述了纹清宫的事,夏岩恍然大悟。
怪不得当初纹贵妃流产,璃美人一个平常不与宫中嫔妃来往的人,会出现在纹清宫,成了唯一一个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