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开始喜欢这个小巧的女人了。
她叫水一滴,人各有所好,她的爱好是喝酒,平时她喝水也许只要一滴就够了,但是喝酒却是一坛一坛地喝,听说常常一喝就是十几坛,据说她的老板都被她送到当铺换了几十坛酒喝掉了。不过她已有十几天没有喝酒了,她的嘴里几乎淡出了鸟来。
虽然酒店里有酒,如果自已一喝就是十几坛,自然是赚不到钱的,酒店是开给别人喝的,做老板的如果赚不到钱,连一滴酒也不能喝。
虽然“天香酒店”是本镇最大的酒店,但也是本镇价格最贵的酒店,酒店至少已有一个多月没有生意上门了,所以水老板只喝了十几天就不敢喝了,只有把当家的送进了“国色当铺”。
今天终于来了一个酒客,水老板的眼睛亮了。有顾客上门就意味着有银子赚,有银子赚就意味着有酒喝,她笑了。
白云飞点了十七八个菜,要了七八十坛酒,有关水老板的情况,金香玉已经介绍的清清楚楚,他已经叫来了水老板。
白云飞道:“听说你特别能喝酒,你陪我喝酒如何?只要你能喝一坛酒,我就给你一锭银子。”
水一滴眼睛闪闪发光,她的眼睛比刚刚看见白云飞进店时更亮丽了,因为酒虫子老早就已爬到她的嗓子眼里。此刻就算白云飞不请她喝,她也会喝的,何况喝一坛就能赚一锭银子,足有四五十两!
白云飞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
他本来是在“天香酒楼”喝酒的,不知何时已喝到水一滴的床上,此刻手一滴正躺在白云飞的怀里。
水一滴道:“现在你是不是想再找一个耍乐的地方?”
白云飞没有回答,他笑了。一种沉默的笑。
沉默的笑是不是一种默认?
水一滴道:“你可以去金满楼,那里的老板……”
金满楼是个赌坊。
白云飞走进了金满楼,看到了钱千万。
本来他听到钱千万的名字觉得这个女人名字非常庸俗。
现在他看到钱千万本人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的打扮也非常庸俗。
她的衣着十分华丽,但是颜色的配置非常不协调,活像一个暴发户,时时刻刻都想向人显示她的财力,浑身上下都叮叮当当地悬挂着各种名贵的佩物,以至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向你宣泄着她的金钱和财富,她本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可是她那十分庸俗的打扮使她的美丽一下子减了许多。
现在白云飞已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聪明,深藏不露的女人。
一个能将自已的绝世惊艳掩藏于庸俗之下,流于平淡之中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古人所谓的“大智若愚”岂非绝好的真实写照?!
白云飞走了过去,她亦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叮叮当当,浑身珠光宝气,闪闪流动顾盼生姿。
她笑眯眯地轻声道:“我叫钱千万,是金满楼的老板,公子如何称呼?公子初来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