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石震天的背后飞起一朵黄云,一朵无声无息的黄云,一朵象毒蛇一样阴险狠毒的黄云,血魂手万擎天,血手追魂!
石震天挥出的伤心小刀,就象中了魔一样,停顿在空中,一口血水从石震天的口中喷出。
石震天努力使自已挣脱万擎天的血手,竟途劳无功。石震天的眼中露出一种无比惊恐和骇异的目光,努力扭过头,瞪着万擎天,用手指了指万擎天,惊恐道:“你…你…你竟……”
万擎天狰狞地笑了笑道:“不错,是我练成了吸星**,不是彭老大,你竟看错了!”
彭霸天狞笑道:“今天是你的死期,石老三,你总算要尝试背叛我彭霸天的下场了。”
石金刚双目尽赤,挥舞着“伤心小刀”冲了过去,刀法凌乱,全无章法,以一敌八,险象环生。
白云飞知道,此时再不出手,石金刚当有生命危险了。这时已有一人持刀杀入人群中。
“小石头”石磊!彭霸天狞笑道:“斩草不留根,一并做了。”
白云飞已按奈不住,拔屠龙剑冲天而出!如飞翔的白鹤!
白衣如雪,舞剑华光漫天,龟阴斜七步法在人群中如行云流水。
彭霸天正在得意,突然喉头伸出了一截剑来,目光中带着一脸的不信和狐疑倒了下去。叶东天斩龙剑气势如虹,可是喉头一下子出了个窟窿,叶东天努力用手去捂住那个窟窿,可是气仍在嘶嘶往外冒,“乒”,叶东天剑仍于地一下子倒了下去,万擎天难敌双刀,石磊一刀从万擎天的后背洞穿,万擎天胸前一热,看见左胸前已伸出一截刀来,满脸充满了不信,用手竟将刀头板断。石金刚一刀从万擎天头部劈下,万擎天上半身斜飞而落,污血喷洒,溅了石磊、石金刚一身。
石金刚把刀一扔,跪在石震天的身前,叫道:“爹!孩儿给你报仇了!”
白云飞与伍西天及霹雳堂的三名好手酣斗,陆南天见有机可乘,悄悄地挥剑刺向石金刚,白云飞眼见叫声“小心,”石金刚一闪身,石磊挥刀一挡,饶是如此,石金刚的右臂已为划伤,石金刚凶性大发,拾刀与陆南天斗了起来,白云飞此时已杀死霹雳堂的三名好手,独斗伍西天。
伍西天越战越寒,手中碧血剑每一招击出都已变形,手在不停地颤抖,白云飞一招“萧萧暗雨”自伍西天掖下刺了进去,伍西天嘴张了张,似乎与说什么,竟没有说出。
陆南天因石金刚受伤,以一敌二竟未落败,白云飞一剑刺来,陆南天肝胆俱裂,口中一苦,从嘴里流出绿色的水来,“当”无名剑落地,委顿于地,陆南天竟被白云飞的神功绝技活活吓死。
石磊扔刀摇着石震天的身体大声叫“爷爷!爷爷!”
石震天睁开了微弱的眼睛轻声对石磊说:“快…谢谢…这…位…小…兄弟。”
白云飞道:“石老先生,怒在下冒味,在下初走江湖,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刚才之事,不知为何,石老先生能否赐教?”
石震天:“说来话长,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五十多年前,江南一带有一对姓石的侠侣夫妇,男的叫石玉舟,女的叫周嫱。夫妇皆使刀,武艺高强,行侠江湖,为世人羡慕,遗憾的是,这对夫妇却没有孩子,有一次他们去山东狩猎,在一个狼窟里检到一个小男孩,他们就带回去好生扶养,哪知这小男孩是当年江湖上闻名色变的大盗石春的儿子,石春虽然死了,可是他的仇人却还活着,不知何时被江湖的人知晓,一日太湖石家庄来了一拨人,杀人放火,石大侠夫妇抵敌不住,周嫱女侠带小男孩逃走,石玉舟大侠却被那伙人杀死。
“周嫱女侠与那小男孩躲在山林中,隐姓埋名,小男孩十岁的时候,周嫱女侠开始教他练武,那小男孩捂性极好,竟青出于蓝胜于蓝,竟把那周嫱女侠的‘伤心小刀’练成江湖上绝世神功。周嫱女侠因思念丈夫,积郁成疾,不久死了,那时小男孩才十四岁。
“这小男孩闯道的时候才十四岁,二十五岁已名震江湖,名列当时江湖上四大刀客,但当时江湖上第一刀客比他的年龄还小,比他整整小七岁,他使一口重四五十斤的‘奔雷刀’。”
“向伯伯!”白云飞暗暗道。
“他就是向天啸,第二刀客使一口‘五虎断魂刀’,他就是彭霸天,第三刀客使一口‘破云刀’,名叫上官骄阳,这个少年名列第四。
“这少年很快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不急不慢地将他的仇家一个个都杀死,有一天,他遇上几个劫贼劫一个叫田汉卿的官员,他杀死了那几个劫贼,认识了那个官家小姐,小姐姓田,叫田玫,二人慢慢有了感情,后来有了他们的孩子,而他整天行走江湖,这期间,他认识了彭霸天、万擎天、叶东天、伍西天、陆南天、戚北天,并且和他们结为兄弟,这时候他才知道这是一个杀手集团组织,他们专门以替别人杀人谋生。一天彭老大要他去杀一个官员,彭老大并没有告诉他这个官员姓什么、叫什么。
“于是,他带人埋伏在路上,扮成劫路的山贼,当他率众杀死那位官员时,他惊呆了,因为有个妇人在叫他,那个妇人就是那位田小姐,小姐将孩子递给了他,并告诉他这孩子是他的儿子,然后田小姐就自杀了。”
石震天断断断续续地艰难地叙说着,每说一段就要休息一阵。
“那小姐的儿子叫石金刚。”石金刚接口道。
石震天接口道:“不错,那少年叫石震天,他和那小姐的儿子叫石金刚。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原来我岳父有一个仇人,在京城为官,将我岳夫排挤出京,然后又买通杀手半路上准备杀死他,没想到被我救下了,于是他们就慢慢找机会结识我,笼络我,还和我结为兄弟。
“然后,就派我去杀人,最后他们明明知道那官员是我的岳丈,却还要派我去杀死他。我心灰意冷,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作真正的兄弟,他们只是给我设立一个无法立足江湖的陷阱,在江湖上我只有仇人没有朋友,想找他们复仇,可是我一个人却势单力薄,于是我就远走他乡,来到了万里之外的藏民聚居地。
“在这里,我不断地教刚儿和小石头练刀法,小石头小有所成,刚儿却因天生神力,‘伤心小刀’已在我上,但他使刀格斗的经验还没有成熟,本待再过两年,小石头再大一些,刀法练成之时,我们祖孙三人便去江南复仇,没想到他们竟已找上门来。
“刚才若非小兄弟援手,只怕我们石家要含恨而死,永无报仇之日,只可恨我为奸人所乘,不能亲自手刃仇人!”石震天的眼中竟泛起一股恶毒的凶光!
“咳…咳…”石震天又连吐了几口血。
石磊:“爷爷!你……”
“我已经不行了,金刚你过来,你一定要在小石头刀法练成之后,你已斗他不过时,方可去江南,切记奸人阴险,如能杀尽奸人之后,我亦暝目了……”
石震天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江湖上具有传奇色彩的老人,一个曾经笑傲江湖,将一种普通侠女的刀法练成江湖上四大名刀的绝世武功的老人,终于闭上了眼睛,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象一朵飘零的雪花融化在茫茫的大地里。
晨雾渐散,朝霞似锦,草原上丛丛鲜花挂满了晶莹露珠,在金光灿灿的朝阳下显得格外绚烂,轻风吹拂,送来阵阵清香。
白云飞放马慢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千里相送,终有一别,虽然已与小石头分手了,可是白云飞仍然在想着石磊,虽然彼此相识不久,虽然彼此了解不多,可是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好朋友不是用时间来划分的,好朋友只是用彼此心中的默契来相互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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