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要吓到路人,佐助从空间出来的时候,把坐标定在了达兹那家里。
佐助一出现就摆了个“闪亮登场”造型:“当当当当!我胡汉三,哦不,我佐二少爷又杀回来了!”
“佐助!你终于回来了!”鸣人正巧在这个房间里,一看到佐助出现,激动得“热泪盈眶”,扑上来就打算给个熊抱。
“滚!”二柱子一脚把他踢飞出去……五米:“你个**(哔——)给我把裤子**(哔——)提上!”
那个……别误会,鸣人绝对是个纯洁的孩子,就是现在这个地方不太纯洁——这里是厕所。
佐助看鸣人连裤子都还没提,就知道这傻逼才大号到一半,一激动,就给夹断了——估计屁股上还残留着某种褐色的物体。
佐助憋了一肚子牢骚从厕所里出来,一开门就看见……卡卡西正捂着肚子等在厕所门口,憋的满头大汗:“纳尼?明明刚才看见是鸣人进去的,怎么出来的变成佐助?”
经过一番周折后,在达兹那家的餐厅里,第七班全体(小樱在佐助的空间里,也算在场)集合,开了一次深刻交流的会议。
“小樱酱呢?怎么没一起回来?”鸣人这几天担心坏了,茶不思饭不想,见到佐助第一时间就问了小樱的状况。
对于这个问题,佐助的回答是支支唔唔的:“嗯……这样说吧,她现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呆在那里就绝对死不了。”不是因为他想隐瞒什么,而是因为,在空间里蓝已用佐助“吃”来的灵力,试着治疗小樱的身体,但是每当灵力作用于胸腹部伤口的时候,都被法则之力死死地阻挡住,无法治疗,但脸上的伤却能治好。
看来法则反噬造成的伤是无法愈合的,为了不让小樱的肉身真的“死”掉,只能让她继续呆在空间里,然后从长计议了。
“这么说,小樱酱没事儿了?”鸣人只听懂了“死不了”,大喜过望。
“你觉得呢!整个胸腔和腹腔都扎穿了,一般人早就死得不要再死了好吧!”佐助却没这么乐观:“准确地说,她现在的状态是……濒临死亡,并且只要她留在我的空间里,就可以一直保持在这个状态,至少不至于彻底死了。”
卡卡西倒是知道佐助会用“空间忍术”,不过他也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把她带进异空间,并对她的尸体……哦不,身体施了封印术,使其停留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
“怎么被你这么一解释,我自己反而不太懂了?”二柱子懒得用忍术的原理来给卡卡西翻译:“反正你就这么理解吧!话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拉肚子会传染?”
“这不是一般的拉肚子,这是正义的回报!”鸣人不以拉肚子为耻,反而无比自豪。
知道佐助听不懂,卡卡西自觉来补充:“大桥完工了以后,村民们都说是我们的功劳,都请我去吃饭庆祝,不巧他们中大多数都是渔民,这几天下来海鲜吃多了……”
鸣人听卡卡西这么分析,就疑惑了:“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怎么也拉肚子?”
卡卡西:“那是因为你为了小樱绝食了一天,然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空腹喝了牛奶,不巧还是过期的!”
“喂!你们跑题了!”佐助可不能再任由他俩无视他的存在了:“你们这么久没见我,难道都不想念我吗?”
“当然想!”鸣人激动地说:“我一直在担心小樱酱呢!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你把我一个人留下,你都不知道……”
二柱子翻了个白眼:“这段跳过,我不想听。”
“很久吗?”卡卡西挠挠头想了想:“你也才离开才三五天吧?”
“三五天?”佐助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刚不是说大桥都完工了吗?还有两天被人请客吃饭!没有起重机,没有打桩机,没有塔吊,什么都没得,能在三天内搞定?你们闪电侠啊!”
“你说的那些是什么?”卡卡西又没听重点,而且他觉得自己跟年轻人的“代沟”越来越深了,他总是听不懂佐助言语中夹带的不明词汇。
“不只是我们几个,镇上所有人都来帮忙了,所以才造得这么快。”鸣人头脑比较简单,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理解和交际能力比卡卡西强,这就是为什么,鸣人能与二柱子有代沟却无障碍地自由交流。具体表现为,他能直接把听不懂的部分过滤(忽略)掉,变成“刚不是说大桥都完工了吗?你们能在三天内搞定?”
“还真是稀了奇了。”佐助挑了挑眉:“卡多虽然死了,但他那帮手下肯定要在镇上乱来,那帮子软蛋居然没躲家里,还敢帮忙造桥?还是说……鸣人你把他们都干掉了?”
“我没有啊!”鸣人否认道:“我差点以为小樱死了,当时是失控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清醒了,之后是伊那利带着村民们把那帮人赶走的!”
佐助这回倒是真惊讶了:“那小鬼居然这么有种?”
“那是!我以前也小看他了!”鸣人自豪地说:“他终于成为一个像我这样英勇的男子汉了!”
二柱子又翻了个清新脱俗的白眼:“你发疯的时候没伤到自己人吧?”
“这……”鸣人对此没有印象,有点担忧地问卡卡西:“我有没有……”
“放心。”卡卡西安慰道:“还好我出发前有准备,问火影大人要了一张能抑制尾兽化的符咒,据说是一个很历害的忍者给的,当时我就是用它压制住了鸣人的狂化。”卡卡西话锋一转:“鸣人,九尾的力量太可怕,如果你无法控制它,就会被它侵蚀理智,你千万不要被力量蒙蔽了双眼。”
“我明白!”鸣人捶了捶胸膛,坚定地说:“白教会了我,真正的力量,是在保护最重要的人的时候的坚定信念,这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兀地,佐助想起了一件事情要确认一下:“再不斩和白……”
说到这里,卡卡西和鸣人的神色都黯淡了下去。
“不会是……”佐助小心翼翼的问:“死了?”
卡卡西和鸣人点了点头。
“真的啊?”佐助这句话的语气略带了点……幸灾乐祸,引得卡卡西和鸣人一阵侧目,二柱子赶紧酝酿了情绪:“我是说……这不是真的吧……再不斩的伤应该还不致死吧?”
“其实是这样,”卡卡西说:“那天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不斩要带白去安葬,我们看他废了双手多有不便,就帮他搬运了白的尸体。不过后来挖坟的时候他坚决不让我们帮忙,硬是用嘴咬着苦无自己完成的。”
“再不斩还是很在乎白的。”鸣人感慨道。
其实对于再不斩和白,佐助也挺惋惜,只是他实在很难那么深切地感动。“汗……”佐助只能对此感慨道:“真是感人的羁绊哪……”
可是这份感人,被是漆黑的血液所浸染了。
世界越是黑暗,便越能衬得真情闪闪发亮,可是这种亮光永远只能是如流星般短暂而微弱。与其如此,倒宁愿天下大白,太平盛世得好。
是世界玩坏我,还是我玩坏世界?佐助对于这个深奥的难题回答得霸气而叛逆:我倒要看看,是谁玩坏谁!
“其实,白死了他比谁都难过。”卡卡西又一副深沉状:“他只是用一副冷血杀手的面具来伪装自己,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所有的忍者都在无情的工具和有情的人之间困惑着,挣扎着,最终被这残酷的世界所吞没。再不斩是个值得尊敬的男人,一个铁一般的硬汉。”
二柱子的白眼快要翻出新高度了:“能不能别文艺了?你还没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之后他说他想一个人静静,叫我们不要打扰他。”鸣人接下去说:“我们离开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有点担心就去看了看,没想到……”说到这里,鸣人哽咽了。
佐助轻声问:“是自杀?”
卡卡西摇头。
“被雾隐暗部或者仇家发现了,他杀?”
卡卡西又摇头。
“总不会是个意外吧?”
“这……我们去的时候,看到他扶着斩首大刀站在白的墓前,一动不动,上前查探才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卡卡西说道:“据分析,可能是由于强烈精神刺激和超负荷运动引发伤情加重导致身体隐患爆发,于短时间内突然性的自然死亡。”
“说人话。”
卡卡西:“猝死。”
“真是意外啊?”二柱子惊讶良久,主要是比较无语,半天才挤出一句感慨:“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