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想别的!”再不斩举刀轻描淡写地对佐助一挥,刀尖几乎擦着佐助的鼻子划过去,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一刀就把他的脑袋一分为二了!
“魔镜冰晶!”随着面具少年的轻呵,地面突然隆起几十面冰墙,呼吸间就把整个房间都被冰墙包围住了。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对再不斩请示:“再不斩先生,此等小角色不劳您亲自动手,请把他交给我吧。”
二柱子面对再不斩这个杀神不敢说出来,但习惯性的还是要默默的吐个槽:你都已经动手了还请示个毛?这算不算先斩后奏?
再不斩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是也没再插手:“哼,你可别手下留情啊!”
“是,再不斩先生。”面具少年恭恭敬敬地对再不斩点了点头,接着飞快地向佐助这边冲上来。
佐助以为他要发起攻击,急忙往后一退,本想赶紧退出这些可疑的冰墙的包围,可是刚一接近冰墙,就让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危机!
几乎是本能地,为了避开攻击,佐助作出了一个非一般人能做到的高难度动作——侧身180度下腰,耳朵几乎碰到脚后跟,一只手撑地,一条腿高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大写的H。
与此同时,地面上也插上了大约十来根长达二十公分的钢针,二柱子用没撑着地的那只手抹了一把汗:“这乖乖!要是都插在我身上,还不成仙人掌了!”
“佐助!”鸣人被面具少年一脚踹飞到墙上,他还搞不明白,才迷蹬了半分钟时间,怎么情况就变成了这样?房间居然变成了个冰窖,佐助居然在练体操?
“佐助你那是搞的什么鬼玩意儿?”鸣人看二柱子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越来越不明白状况了。他找了一圈,没看见面具少年,而且再不斩在一边虎视眈眈,他都不知道该把自己往哪儿摆。
佐助这才缓缓地把高抬的一条腿放下来,然后扶着地站直了身子,他才不会说刚才一直在那儿干摆造型是因为腿抬太高了扯着蛋了。
此等场景很是尴尬,就像是两人比武,你好容易打出一招漂亮的飞腿,结果动作难度太高,没踢着人反而把自己给带得摔倒了,然后敌人故意不趁你之危,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狼狈地爬起来,等你恼羞成怒上前开撕,然后华丽丽地把你打败;或者有脸皮厚的,爬起来扯开话题说“今天天气不错”;脸皮再厚的,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干摆造型,意思意思再给自己找个台阶:“看不出兄台有两下子,今天算你赢”,总之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脸皮更厚者,爬起来会说“要不是今天天气太差地砖不平状态不好,你定破不了我这一招,这回不算,改天再比”;脸皮贼厚的,直接躺在地上玩敲诈。
总之……一般人碰上这种羞辱,还是当众,准是欲哭无泪。
但咱二柱子是谁呀?他既不是一般人也不是脸皮厚的,他……前面说过了,压根儿是没脸没皮。
只见他站直身子后对着镜子似的冰墙摆poss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全忍界最帅的男人?”
鸣人愣了。
藏在魔镜冰晶中的面具少年愣了。
就连一直把观战当看笑话似的再不斩也愣了——估摸着他走南闯北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佐二柱子这样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就当自己已经打赢了,还自恋地觉得自己打得很帅的。
再不斩觉得,这人要么是智障,要么就是……玛的制杖!(前一句是形容词,后一句是感叹词)
但再不斩老江湖了,还是快众人一步作出反应:“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动手!”
“是,再不斩先生。”
听到说话声,这时佐助才知道那个被称为“白”的面具少年到底藏哪儿了——天花板的冰镜里!
“他是怎么进去的?”佐助这时候还能分心吐槽,然而下一秒,他又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危机感!
危机感迫使他不自觉地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去感知周身的一切,佐助觉得,这一刻他的视野似乎能把整个房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囊括在内,细到一根针在哪里他都能准确地锁定!
嗯,的确有针,还是很多根!有很多根飞针正向他全身各处穴道扎来!而且,居然是从四面八方无死角地攻击!幸好佐助能感知到,不然靠眼睛看,根本不可能摸清每根针攻击的方向和路线,等看到针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躲了。
这一刻他再也没工夫分神了,本能地调动全部灵力提速闪避,当然由于攻击的角度太刁钻,他闪避的动作也非常古怪。而肉眼看到的景象,却是整个过程只有二柱子一个人在那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似的,面具少年根本没有从镜子里出来攻击的样子。
一波飞针过后,佐助终于有了个可以喘息的时间,而在一旁观战的再不斩,在看清佐助因为全力调动灵力而显现出的写轮眼时,终于不淡定了:“写轮眼?你这小子居然也能在这个年纪就觉醒血继限界!”
“什么叫也?”二柱子牛逼烘烘地:“还有谁?”
“哼,别得意得太早!”再不斩又拎起来他那把几十斤重的大刀:“让本大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历害!”
“我靠!你们以多欺少!”二柱子现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再不斩先生!”这时面具少年说话了,他一说话,四面八方镜子里的人影就一起动起来,反正看得二柱子眼花瞭乱:“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想见识一下,写轮眼的力量。”
这个面具少年居然又一次阻止了再不斩出手。二柱子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比感激他的出手相救!连带着看那副诡异的面具都觉得可爱了许多。
但是下一秒,二柱子又为刚才的一丝丝感激感到后悔:面具少年的下一波攻击比刚才更迅速,飞针更密集!这丫根本不是来救他的,是真的想要怼死他呀!
最麻烦的不是这些密集的攻击,而是他根本没有机会作出反击:面具少年在他的感知视野里,就像个一直在高速乱弹乱跳的乒乓球一样闪来闪去,短短一瞬的间隔中居然还能准确地对他发射飞针!估计东方不败见了这场面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速度,根本不好意思说他是人!
佐助一边极力闪躲,一边思考怎么反击:要是无法瞄准目标攻击,那就使用大范围群攻技能,用火把这些冰都化了。虽然这些冰化成水会给他带来些困扰,但是总归比被压着打好。
只有一点——要小心控制火焰的范围,场地是他租来的,烧坏了他得赔!(至于会不会烧到自己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佐助掐着一波攻击的间隙,着急忙慌地喊:“鸣人!你快……”
“佐助!我来帮你!”
一听到这句话,佐助就知道坏菜了。
鸣人正蹲在他身后,一脸得意地:“我好不容易才潜伏到这里的!”
这个蠢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进来!这下子他再想用无差别大招,岂不是堕落到跟鸣人一样的地步——坑队友了!
二柱子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这是在干什么?”
真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二货。鸣人这丫就是忍者中的二货,还是二货中的a货。这家伙的肌肉反射弧为什么就不能像思维反射弧那样长呢!行动之前从来不过脑子!
“鸣人哪……”佐助有气无力地回头,盯了鸣人的脸三秒,他在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现建设。有些人犯起蠢来么么哒,叫蠢萌,而有些人犯起蠢来却让人想叫老天一个雷劈死算了。很显然,鸣人肯定不是第一种,要不然二柱子看了鸣人的蠢脸,怎么没有“内心的柔软处被突然触动”的感觉!
所以三秒后,佐助一个暴起抓住鸣人的衣领子把他拎起来,然后把他的蠢猪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我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蠢死的!”
有句古话说得好: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告诉我们,队友什么的都靠不住,除非……他是你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