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鸣人很不给力,但是在其笨鸟先飞的觉悟,以及佐助呕心沥血的培训下,终于勉强能赶上展览会开馆。
在此之前的宣传工作做得尤其充分,把那件七彩琉璃盏吹得天花乱坠,能袪邪镇鬼能招财进宝,说得简直就是个上古神器——当然本来就是神器,但是不宣传再好的神器也出不来价钱。同时又大张旗鼓地给波之国大名递了帖子,表示想向“母国”出手他的收藏品。
当然,波之国大名穷得可能二柱子都不如,肯定买不起,但这是做给卡多看的,现在就等着大鱼咬钩了。
果不其然帖子前脚刚递进去,卡多的助理后脚就拿着大箱大箱的钱来拜访。
佐助的目的是见着卡多本人,当然不能连面儿都没见着就把生意给做完:“卡多先生有意买下我的藏品,在下荣幸之至,但是这个七彩琉璃盏的交接关系重大,必须由卡多先生亲自来接手。”
助理不解:“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佐助眼珠一转,灵光一闪想出个招:“这个盏中藏着一个重大秘密!这个琉璃盏……呃……”他要是说这个琉璃盏是神仙的日用品,那也没人信,急中生智,信口开河就来了:“它是件从六道仙人时代就传下来的上古神器,只要它认过主的主人,就可以对它许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但是认主仪式只能由上一任主人亲自主持。你还是去请卡多先生亲自来吧。”
“啊?六道仙人还传下过这样的神器?我怎么不知道?”显然对方防备心很重,轻易不愿相信。
二柱子早有准备:“颜子,你过来,照我说的示范给这位先生看。”
“阙新颜子”,也就是鸣人本体,板着脸走上前——柔柔弱弱的清纯美女他演不了,二柱子只能教他从头到尾少说话,少露出表情,尽量少漏破绽,所以鸣人这几天憋得脸都僵硬了。
鸣人按排练好的,走到琉璃盏前,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接着佐助就装模作样地对着琉璃盏念念有词,暗中往盏内注入了点灵力……
顿时,盏内火光大盛,一条火柱冲天而起,卡多的助理吓得一溜烟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先生请起!”二柱子强忍着不让表情破功:“认主结束了,现在颜子小姐已经是它的新主人了,我让她示范给你看看。”
卡多的助理这才畏畏缩缩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只见鸣人对盏许愿:“请六道仙人赐给我华丽的珠宝!”
这时,琉璃盏中又是一道火柱直冲而上,佐助趁着火光晃眼之时,手飞快地在盏口一掠而过——街头近景魔术嘛,跟掏人腰包这种事原理差不多。
当火焰消失的时候,只见盏内静静地躺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
“这……这是真的吗?”助理一双狗眼都瞪圆了,眼睛不舍得离开那颗钻石半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钻戒。
“别动!”佐助一把拍开他的手:“我的沙漠之星……”
“你的?”卡多助理莫名其妙。
“我是说……”二柱子灵机一动:“我跟颜子谁跟谁呀!她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哦……”助理对此小插曲并不在意,他现在正为发现了这个“神器”激动不已:“我现在就去回禀卡多大人,明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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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卡多带着他一干手下,像个黑社会似的浩浩荡荡地“驾到了”。
佐助大老远就看到这支由流氓武士和街头混混组成的大部队了:“卧槽!带这么多人,他该不会真来硬的吧?”
鸣人只管打架,撸起袖子就来劲儿:“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来了就别想走了!”
佐助想了想,拿定了主意:“我来会会他!你就少动少说话,听命行事!趁现在还没被识破影分身,我们还能装装样子,让他有个忌惮。”
佐助换了副镇定自若的表情,迎面走上前对卡多先行了个礼:“不知卡多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一边在鸣人耳边吩咐两句,四周有几十个保安朝这里围拢过来,呈包围之势,借此给卡多制造压力。
“卡多大人小心!”卡多的贴身护卫倒也忠心,立马摆开架式把卡多护在中间。
卡多见了佐助,只当他是个保安领班:“我是来找这次展览会的主人谈生意的,你们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吗?”
瞧那小老头说话的样儿,那下巴,咋不翘到天上呢,那鼻孔,可以当烟囱使了。反正佐助看着他这样儿,就想狠狠踹一脚。
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佐助必须忍辱负重:“原来如此!”佐助挥手未意保安们退回岗位上去,对卡多做了个“请”的姿势:“卡多先生请进。”
“走!”卡多大手一挥,看样子是要把身后几十号打手也带进去,佐助心说怕死也不用带这么大一坨吧?这还让我怎么偷袭?急忙拦住:“卡多先生,谈生意而已,带这么多人不合适吧?再之会客室地方不太招待不了这么多人,要不让各位壮士们留在外面等一下?”
但是卡多戒心很大,死活不松口,软磨硬泡之下,才勉强只带了四个贴身保镖进去。巧了,这下子两人各有四个保镖,一对一平手。也不对,佐助这儿,讲真的只有一,脑子还不咋的灵光。
好不容易把卡多请进会客室,佐助刚坐下,卡多就不满意了:“我本人亲自来了,足以体现出我的诚意了吧?”
佐助不明所以:“当然当然!那咱们就谈生意吧?”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卡多突然发火了:“我卡多大人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应付过去的吗?叫你们老板出来亲自跟我谈!”
佐助终于明白了:“呃……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呀。”
“你?”卡多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非珠牛青年”,实在是难以接受:“先生还真是……那个……与众不同。”
“哪里哪里,天才总是与众不同嘛!”二柱子心里先对卡多的有眼无珠鄙视了一番,但重要的是把话题移到正点上:“卡多先生不是说来谈生意吗?”
“对,我就是来问你那个神器……”卡多突然意识到这么突兀好像有点失态,连忙改口道:“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终于话题正常了,佐助也自然地接话:“我叫路易十二郎。”
“哦,原来是路易先生……”
二柱子连忙纠正:“错了,我姓路易十,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叫路易十二郎。”
卡多:“……路易十先生,名如其人,也很是特别。”
“呵呵,过奖过奖。”生意场上,大家是先套关系,没有关系再套交情,一切为了做生意的铺垫。所以佐助也得找话来聊:“卡多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卡多打哈哈道:“一般一般,人年纪大了,总有点小毛小病的。”
二柱子说着说着就顺溜了:“卡多大老板平时是不是总爱喝两盅?是不是常常便秘?最近有没有觉得容易犯困,四肢无力?”
卡多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二柱子心说废话,脸色红得泛紫是气血瘀滞,双目浮肿是肾虚血亏,头顶少毛是体内油脂过剩,加上那个酒糟鼻子和脾酒肚,八成是三高全中。这是有钱人的通病——富贵病。
樱姐看人,是从灵魂感知,实际上没什么技术含量;佐助看人,是用收集的信息来分析身份,人品,身体状况甚至最近的烦恼。因为,他曾经因为工作原因,出没于公园天桥寺庙市集等地,摆地摊算命运兼卖大力丸——他不是江湖骗子,他只是个传统玄学文化的传承人。
“我怎么知道的……我们家祖上是御医知道不?就是大名的私人医生!”二柱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一本正经,高深莫测:“您这身体……别看现在表现出来症状不严重,但是在你这个年纪出现这种症状,说明你已经有了脊椎病、心脏病的征兆,再这样下去,十年内你的五脏六腑都会衰竭,严重的可能诱发癌变哪!”
二柱子一通胡说八道,没想到居然说中了,卡多还真的接口道:“历害!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我的私人医生也这么跟我说,可是我总是要应酬,实在没法保养……”
“呃……我这儿有祖传的一品两极三宝四方五行六神七星八仙九九大力丸,很适合给你这种情况的人养生,还有这种十全肾宝水推荐您使用,一瓶坚挺不倒,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长生不老……”二柱子形成职业习惯了,对着有钱人,尤其的智商不怎么高的有钱人,说话总不由自主地往坑蒙拐骗上偏。
卡多却是听不懂:“这个肾宝……是干什么用的?”
“呃……这是一种关于男性健康的养生药品……你的身体状况,不仅让你的生命轨迹走下坡路,更可怕的是,会导致你的某个重要器官的萎缩,某种重要功能的退化……”说着二柱子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瞥了卡多一眼:“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年,那个从小到大,陪伴了你很久的小兄弟,开始不与你同心同德,喜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我知道你喜欢保持着丰富的个人生活,但是你千万别太拼,该注意身体啦……不管怎么说,双飞那些是年轻人玩的花样……”
因为灵力对身体的强化,佐助的五感比正常的人类强,所以能分辨出卡多身上沾着不下两种香水味儿。从卡多看阙新颜子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他不是娘娘腔,更不是弯的,香水味儿肯定是从女人身上沾上的。女人化妆一般不会把香水混着用,就算会混着用,也不会把气味相冲的品种调在一起,所以……只能往那方向想。
世界上最会看人的如果不是神棍,那就是真神出身的神棍。
卡多一脸尴尬的转移话题:“哎那个……路易十先生,咱们还是谈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