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鼓起勇气,正沉浸在酝酿好的万丈豪情中的鸣人,把佐助“玛的制杖”的表情当作感动和震惊:“我以手上的鲜血起誓,要用这双手来保护……”
“喂,有刺!”
佐助本来是无奈的提醒,鸣人却好像感受到了“深切的关怀”,反而更卖力地跟锁链那一头的人拔起了河:“这点小伤不怕!”
佐助都快要被雷得内出血了。刚才他是不知情,抓了还算是意外;明知道有刺还抓,那叫脑残。
从危险发生到现在,也就几呼吸的工夫,一时间场上的局势就变得无比复杂:木船在海中剧烈的晃动,船上有一个伤员,一个白痴,一个昏倒出局,海中有一不明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正与某白痴互相拔河较劲,海面上的雾中隐藏着一个银毛狐狸伺机而动,另两人……只是观众。哦对了,还有一个吓晕了的倒霉船夫,被卡卡西扔给小樱了。
在这个瞬间,看似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实则杀机已起,下一刻,不论是敌人异招突起,还是白痴小宇宙爆发,还是银毛狐狸突袭,亦或是伤员再超常发挥……总之,一点点小变化,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局势的发展无法预计,鹿死谁手,只看谁能抢占先机。(没错这段就是来拖戏的)
实际上……局势的变化果然无法预计。
“咔啦啦……”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
众人先是一愣,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木船散架了。
“救……咕噜咕噜……”
佐助还没来得及求个救,就被大海那宽广深厚的怀抱给吞噬了。
沉下去的时候,佐助看到,水面上又打起来了,随着卡卡西加入战局,几乎是瞬间结束,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尼玛,岸上的几个,别先忙着捆俘虏,丫就没想起来少了个人吗?
自己堂堂创世神兼圣木灵结时空管理员一把手,就要无声无息地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界面里了,而且还是淹死在海里,葬身鱼腹,尸骨无存……
真是……卧了个大槽。
佐助稍微恢复一点意识,发觉自己脱离水面的时候,正看到卡卡西加达兹那正像看戏一样看自己。更可恶的是,别人看不懂,他可明白着呢,小樱的表情那就是四个字:玛的智障!
不就是不会游泳嘛!用得着这么鄙视人吗!
而站在卡卡西他们的角度上看则是:海里游上来一个绿皮肤、乌龟壳、光头尖嘴鸭子手的怪物,他左边有个小金人,右边是个小银人,肩上扛着个半死人:“请问你掉的是这个金佐助,还是这个银佐助,还是这个落汤鸡一样的宇智波佐助捏?”
卡卡西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鸣人。。。”
佐助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们鄙视的不是半死不活的自己,而是把自己打捞上来的鸣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卡卡西达兹那就算了,连小樱都不来救我,最后居然还是鸣人这个二百五记得自己,鸣人你这个好兄弟……
脑子有坑是吧?居然敢拿本大少……咳,二少开玩笑!再说河神又不是河童!你这么亵渎神灵会遭天谴的哇!
“鸣……咳!”佐助还没来得及骂,就又呛了一口水。
“你醒了啊?”鸣人的表情是一脸的关切,纯良得让人不得不把怨气硬生生憋回去:“感觉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头又疼又胀,晕乎乎的总想吐……”
鸣人的好人卡拿了不到十秒钟,下一句话就能把佐助刚咽下去的一口老血气得回涌:“你这症状是典型的脑袋里进水了嘛!”
“咳咳咳咳咳咳……”二柱子内心独白是,如果有力气,现在真的非常想掐死丫的。
“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疼……”
“哪儿疼?”
“手……”
“小樱酱!你干嘛抓着佐助的手!”鸣人看着小樱给佐助把了这么久的脉,迟钝了半刻钟才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
“你别乱喊。你的手也得给我看看。”
“啊呀,这怎么好意思……啊!!!疼疼疼!太粗暴了啊!”
樱看了看他们两人受伤的手,伤口很深,皮肉翻卷,再加上在海水里泡了很久,已有些浮肿,不正常的是,伤口皮肤没有泡得发白,反而发黑,而且这些黑色已经渐渐蔓延到手腕。
“你们这伤口不太好……”
鸣人不想在女神面前露怯:“没什么,我恢复得很快,明天就能不留疤痕地长好!”
“刺上淬了毒。”
“纳尼!?”这回鸣人跟二柱子难得地异口同声。
“根据你们的脉象来看,这是一种急性剧毒,由于没有及时排出毒血,而且还在中毒后剧烈运动,另外加上海水的浸泡这么一催……”小樱依然淡定地分析病情,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患者逐渐崩坏的表情:“毒素已经扩散到全身,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发攻心。”
“会……会死吗?”鸣人已经被吓白了。
“嗯。任其发展下去,很快会呼吸困难,肌肉僵硬,四肢抽搐,最后器官衰竭而死,伴随着全身性的剧痛。而且死的时候全身乌黑,死状极其惨不忍睹。”
“嘿嘿……小姑娘原来是医疗忍者,真有那么两下子,让你看出来了。”被绑着的一个没有晕过去的忍者似乎是狞笑着(蒙面看不出来)说:“不过我们目的只有杀死目标,用的毒都没有配备解药,你们是死定了!”
“你们用毒都不备解药,万一自己中毒了怎么办?”达兹那不太相信。
“你看看我身上穿的。”那个忍者身上是从头罩到脚,没有一处皮肤露在外面,合着原来是怕中了自己下的毒。
“……”鸣人已经吓得僵了,本来是游着的(他还不会踩水),身体一不动,自然就沉下去了。
“唉……救命……”虽然据说他们快死了,但佐助相信有小樱在他们想死都难,现在可不能还没等毒发身亡就淹死,再者说了,就算要死,他也绝对不要再淹死一次!
“哗——”卡卡西这回终于负责了一回,一手一个把俩伤号提出水面,然后就似乎意味深长(同样蒙着面看不出来)地看着小樱。
小樱看也没看卡卡西好不容易用一只死鱼眼做出的表情,直接上前给佐助他俩用银针扎成俩刺猬——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银针。
不一会儿,原本手腕处的黑色退到了指尖,从伤口处流出黑色毒血。
“现在是死不了了。”小樱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收着银针,“余毒未清不会致命,回去躺着养一个月就行。”
“嘛,既然这样,我们就立刻起程回木叶吧。”卡卡西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一听他们要回木叶,达兹那立马急眼了:“你们不保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