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之夜过去了一个多月,二柱子连一天的低潮期都没有,还是该高兴高兴,该犯二犯二,该该闯祸还是闯祸。
而且不管外人如何议论那件事,二柱子都当没听见似的,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
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变化。
你想,一个人受了如此之大的打击,却依旧是个没事人似的,如果不是他的忍术(忍耐术)天下无双,那就是因为打击太大了,导致他的潜意识抗拒,造成了选择性失忆。
群众的脑洞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谁让二柱子情况特殊呢,正常人谁会往别的方面想?
于是乎全班同学都自发的组织起来,给二柱子送温暖来了。今天井野一束鲜花,明天丁次一包薯片,后天鸣人一杯泡面……还有更离谱的,昨儿个牙还送了一包狗粮呢。
佐助:“大家也太热情了,其实我没事儿,真的。”
为了让这事儿早点过去,柱子请大家伙儿去烤肉店吃了顿晚餐,以表明告别那段逝去的……噩梦。
结果大家争相祝福,把这顿回请搞成了成了一顿“安慰晚宴”。
席间鸣人提议:“咱们每人献上个节目怎么样?”
牙马上点头附议:“好主意!我双手双脚赞成!”
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发起人身上。
鸣人:“佐助先来吧!”
柱子:“……你这是反客为主了啊。不过就由我抛砖引玉,回头你们卖力点儿啊。”
“那我就展示个我最擅长的……”柱子一想他最擅长坑蒙拐骗,这个拿不出手啊……
“魔术!我给大家表演从身上掏出各种东西!”
鹿丸一听就不满了:“你又不是从自己身上掏。”
鸣人都委屈地抗议了:“你这一场表演下来,我们身上的钱包可都要换地方了。”
可想而知佐助平时的行为作风是啥样了。虽然他跟小伙伴们熟了以后,就再不会对自已人动手,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深入人心。所以告诫大家,人要么一辈子别干坏事,要么干坏事别留名,不然你洗白了自己也洗不白别人心里头的你。
二柱子反正脸皮厚,不过这种满场喝倒采的情形也着实让人囧迫。
“鸣人你说肿么破?”柱子郁闷地呼叫鸣人。
鸣人一脸认真地思考了有一……秒种:“这种时候就考验你的现场应变能力了,你甩大葱不是很历害嘛!”说着从蔬菜盘里拿了根葱塞佐助手里,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然后贱笑地在下面打头起哄架秧子——这傻子受佐助的熏陶,出馊主意恶搞别人的本事又升了一大阶。
柱子为自己脑抽了向鸣人那个二百五求救场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后悔。
现在他手举大葱站在众人面前,心说他总不能学初音唱首甩葱歌吧。那以后他可就成甩葱哥或者葱郎了——想想都一身恶寒。
突然,柱子又有了个灵感——他要整一下鸣人。
“鸣人,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么吗?”说着用葱舞了个漂亮的剑……葱花,“真正的高手,能抛开一切兵器限制,借助任何能借助的道具,信手拈来——高手就算撒豆子也能撒出马克沁机枪……咳,手里剑千本的效果来。”
葱比剑要软得多,靠力量和速度才能舞得漂亮,还得使着巧劲,不能甩折了。佐助借鉴了甄子丹束湿成棍的技巧,把一棵大葱舞得虎虎生风,葱影片片,再一次借用上次的比喻,把大葱舞得跟朵西兰花似的。
跳舞哥不行,论打架,哥不行谁行?在异时空出差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手无寸铁,如此资源短缺的情况下,遇到穿越者发难,什么家伙没抄过?为什么佐助能把桌椅板凳吊顶地板卸下来当板砖扔?为什么佐助能信手拈来抄个墩布就当十八般兵器样耍?为什么……别说了,说了都是泪啊……那时候都是情势所迫,练出来的。
这一次佐助又得了满堂彩,不是倒的——这里头可是有真功夫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把一套自创的“体术”耍完,柱子向大伙抱了抱拳:“献丑,献丑。”
不出佐助所料,鸣人最先发问:“这是一门什么体术?”
“这可是宇智波家家主自创的宇智波流体术,威力巨大,这位高人曾经靠这套体术一举歼灭敌军,之后这套体术因此广为流传,我曾用一根大葱救鸣人于生死关头,所以这套体术被鸣人冠以‘甩葱’之名……”二柱子装模作样地捋了把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他又没说是哪位家主,到这一辈可不是他自己么。
鸣人听得眼神都直了。
不过鹿丸和志乃保留意见。确实,他这招也就忽悠忽悠鸣人之流,而且他本来就是冲着鸣人去的。
趁着刚刚轰动效应的热乎劲儿,佐助打了一下铁:“其实吧……本大师恐怕这套体术后继无人,你想啊,宇智波全家只剩我一人懂这套体术了,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族不仅血继限界绝迹,连体术都失传了,这不是天大的遗憾嘛……”
鸣人不明觉历,柱子正心里大骂他太迟钝,牙机智地反应过来:“你想教个徒弟?”
柱子心里给牙赞了个:真是个神助坑!然后看鸣人已经跃跃欲试,立马接口:“可是我不想让它落入别家之手,所以想传女不传男……”再观察鸣人正要泄气,知道味口吊得差不多了:“要是收男弟子的话,必须……”
鸣人一听还有戏,立刻憋不住了:“必须什么?”
“必须遵循本门门规,不得吃荤,不得喝酒,不得近女色……等等。违令者,提蛋来见!”
在场的男人都不自觉寒了一个。
听得懂的都知道柱子这是在耍人了。
只有鸣人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男生不死心地追问:“这就行了?我只要有泡面吃就行,长大了也可以不喝酒,而且从来不进女厕(跟女色弄混了),我是不是可以修炼这门体术?”
柱子还不知道鸣人还这么经逗,顺口接道:“不错,那我教你这套体术的心法口决吧。”
大伙儿心里都乐了:你还真能接着吹啊!不过都不说破,人都是喜欢看别人好戏的。
佐助对鸣人摆手示意他靠近点,附耳说:“这套心法口决,我怕你背不下来把它编成了歌决,你练的时候边唱边练就行。你听好……”
……
过了一会儿,佐助对鸣人说:“光默记你也记不牢,把葱拿上边背边练习基本功吧。”
然后鸣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舞足蹈地唱:“啊拉擦擦啊力把力力把力把龙那宾那龙……”
哈哈哈。
小伙伴们听了都乐了。
樱姐这位能听懂的更汗颜:他这是忽悠鸣人当甩葱哥了。
“佐二柱子你忒损了。”连老实的丁次都忍不住要吐他槽。
“对了,你这套体术叫什么名儿啊?”鸣人问。
“嗯?嗯……这就叫做……对了,就叫它‘甩葱决’!”
樱微不可查地黑了个线:起名废!
只有二柱子感觉到了来自小樱的鄙视,他稍微有点迟疑了下:“不够好的话,叫‘甩葱剑谱’?要不然‘甩葱真经’和‘甩葱大法’你们挑一个?”
“太没创意。”牙说。
“太老土了。”井野说。
“不够响亮。”鸣人说。
“你们够了啊,”柱子觉得局面偏离了他的掌控,当下拍板:“我想了个创新时尚又响亮的名儿,就叫‘舞动青葱’!就这么定了!”
见鸣人又要唱甩葱歌,佐助急忙制止:“你晚点再练,下个节目到你了。”
接下来鸣人和牙合唱了一曲。这歌唱得,唱低音就像是几百条响尾蛇在沙尘暴中跳迪斯科,摩擦,摩擦;唱高音就似几千只猫在一个满是玻璃的房间开派对,滋拉,滋拉。要用一个形容词来表现这种歌声,哔,不好意思,电脑死机了,词库里还真没有。
这么着说吧,他们不能算走音,因为压根没人听出他们唱的哪出;他们不能说音色差,因为基本全程没听出一句人声。这俩“野兽”组合往台面上一戳,兴奋得极尽表现,在外人看来就是胡搞瞎搞的祸祸,民间说法就是造孽。说是鬼哭狼嚎简直就是污辱了这俩可奈的物种——连赤丸都唱得狗模狗样的。
这两人反正自己不知道,在那投入全部激情唱得嗨,台下的听众却要为他们的倾情献歌买单。这下全场可都爽翻了:井野尖叫着捂着耳朵跟其他桌的客人跑出去了,没人敢留下提意见阻止他们;丁次刚吃的一肚烤肉现在都从喉咙口翻上来,想咽又想吐,在那口吐白沫翻白眼;鹿丸正强作镇定在那打坐,可看那太阳穴一突一突的都快冒烟了,估计已经内伤;志乃浑身筛糠似的抖下一层又一层!!!,仔细一看是虫子,有的没死透还一抽一抽的垂死挣扎,看着让人心那个疼啊——志乃说的。
樱姐是惟一没受任何影响之人,还在那该吃吃该喝喝,优雅淡然,那是因为在鸣人上台前她就把结界调整到屏蔽外界的一切包括声音——她避世了。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一大利器,关键时刻的保命绝招,看那雏田妹子见鸣人一上台就自动晕倒了。
最最痛苦的不是别人,是佐助自己。他的身体随着灵力提升的加成,五感过于常人,体质也越来越强,所以别人听来痛苦难忍的声音,到他这里更甚几倍,那种听觉冲击感……就像泡药浴,毒素浴通过全身不间断地渗透,一点点腐蚀内脏,而身体还一遍又一遍地自动修复,堪比洗精伐髓,死去活来,真泥煤好想给自己一个痛快。他好后悔,刚才真不该逗鸣人来着,现世报来得真快啊,他造的哪门子的孽哟。
不管咋说,这场安慰晚会才开到一半就死伤过半,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