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有一种性格叫做执着。
“小姐,你要相信俺啊,俺真的很急”萧子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背对着李以欣。“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这时站在边上的李大小姐发话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我为了看你一眼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你倒好刚见了我没说几句话就像溜,可能吗?
萧子规心里想着“开玩笑,我以前每次说谎,我妈就叫我看他眼睛。你也来这套当我傻吗?不能看打死我也不能看”。想到这里萧子规把头低的更深了。
秋天,果实都可以丰收了,但天气也凉了,在这风和日丽下午。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说对峙也不算全对,萧子规根本就不敢看李以欣,每当他耍着小聪明往前慢慢挪的时候李以欣都会十分谅解的走到他面前。
“子轩弟弟,你不是有急事吗?还在这里等什么,你看天已经黑了。”李以欣在一旁戏谑道。当然以萧子规的智商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大不了今天晚上我随便找棵大树睡”,想完就赶紧跑,可是刚刚跑出去三两步,便发现跑不了了,往后面一看一根绳子记在了自己的要带上另外一头记在了房子的撑梁柱上。
只见李以欣迈着玉步,一步一步的走来,萧子规借着月光看到了李以欣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此时的萧子规突然想到小时候每到刘暮雨故意漏出这一类表情的时候,那自己身上就保准会青一块紫一块。
萧子规再次发挥出光脚不怕穿鞋的精神。又蹲了下去,此时的情景可能激起了萧子规小时的本能“只要保护着这张脸,我还能东山再起”。
“等等”萧子规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是假脸啊,我靠我刚才为什么不跑,随便跑到个小屋子把脸换回来不就行了”萧子规在这里虽然身份对李家人有些特殊,但在明面上顶多只能算作有点特殊的杂役,身上穿的还是杂役的衣服。
不过由不得萧子规在这里瞎想了,后面已经传出来了小声“子轩弟弟,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我傻啊?绳子扯断不就行了,话说李以欣从哪里拿的绳子”。不过李以欣看到了萧子规这点小心思。“不用想了,这根绳子使用天蚕丝一根一根交织而成,爷爷专门给我的,根本就扯不断只会越扯越紧”后面的李以欣开口解释道。
“呜呜,你们家这么有钱,一个月只给我开半两银子”。不过萧子规似乎已经做好必死的觉悟。突然站起身说道“小姐,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士可杀不可辱”。
只见李以欣慢慢的说道“陪我看月亮好么?”
萧子规倒是十分惊讶“什么?”
“我说,陪我看月亮,好么?”这次李以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并且说的十分清晰。
今天晚上的星空,虽然说不上良宵美景但也算得上星空璀璨了。萧子规坐在房顶上旁边的李以欣将头枕在萧子规的肩膀上。若是一酒色之徒处在萧子规情景恐怕早已了出了花。不过萧子规没有闲工夫看李以欣那精致的脸颊。
“这大小姐等回来冷静下来了,不会扇我吧?”萧子规这样想着。萧子规觉得李以欣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举动有些把李以欣逼急了,脑子一热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等回来冷静下来了指不定怎么找呢?
“你很激动吗?”这时一直在旁边很安静的李以欣开口说话了,这下把正在那里瞎想的萧子规给拉了回来。“没有,只是上面风大有些冷”不过萧子规话刚说完。就后悔了旁边一个女孩子还什么都没有说,你一个大男人还在这里嫌东嫌西的。
“呵呵”李以欣只是略微的笑了笑。便开口说道“能听我讲个故事吗”。“请随意”萧子规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与其冒着挨打的风险跟她说明白,还不如认真听她把这个讲完。
“呵”李以欣又稍微笑了笑。“额,这丫头神情好像看着不太对啊?”萧子规觉察出的问题,在萧子规的眼里李以欣一直是以活泼可爱在加上点小性子而著称的何时见她这般冷静过。
“我也不讲那些身世华贵,厌倦这种生活之类的,讲这些真的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个样子真的很冷”。萧子规故意理会错意思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李以欣的身上,李以欣只是看了看。
慢慢的站起身向月亮走了两步,似乎想更好的看清月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今天也不是十五,月亮也不园啊。等等她不会想不开吧”萧子规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只见李以欣朝他挥了挥小手。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不会自寻短见的”。李以欣接着又望了望月亮。萧子规此时倒是明白了他现在只要专心做一个听客就可以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就像今天的月亮吗?我从小就在深阁长大,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不是我不想有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可以拥有。府里面的杂役,丫鬟,不管年龄的大小接近我从来就不是处于真心的,有的是为了钱财有的是为了权力。我真的不明白,我们李府这些究竟是有什么好挣的。”李以欣似乎越说越痛苦。
“我理解啊,有便宜不赚不傻吗?我不是也为了那半两银子留了下来吗?”当然这些话萧子规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要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听客就可以了。
“就和这月亮一样,月亮只有一天是圆的惹得人们争相观望,但平时呢平时的月亮就不是月亮了吗?虽然父母,爷爷,二叔对我都很好但这只是亲情。我能够感觉到人心的冷淡就连王伯也是,真的很冷啊,你能理解吗”。说到最后,李以欣浑身都忍不住的发抖。
萧子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向前去从后面抱住了李以欣慢慢的说了句“我能理解,接近你的人从来不是真心的那种感觉我能懂”。
李以欣刚被萧子规抱住的时候有些吃惊,当萧子规说完那番话之后,眼神又慢慢的淡了下来。“是啊,也许你与众不同吧,在你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李家小姐,虽然嘴上一直这样的叫着,我摔倒了也不关心关心我,反而去关心一块碎了的青石板”。
李以欣的这番话倒是把萧子规问住了。“额,你只要明白这世上有人可以理你的痛苦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萧子规慢慢的说道,说着也忘了一轮月亮。
“虽然我的话并没有讲完,但已经足够了”李以欣挣脱了萧子规又往月亮走了一步。
萧子规倒是有些意外“还是把话讲完的好,都讲出来就不痛了”萧子规安慰道。
“不,今天已经足够了。可惜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李以欣有些惨淡的说道。萧子规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许你一个月圆之夜可好”。
李以欣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把头转了回去笑着回了到“谢谢”。萧子规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李以欣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不过却露出了直通心灵笑容。
萧子规和李以欣都坐在房顶上不过李以欣依偎着萧子规的肩膀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缓缓睡着了。只剩下萧子规一个人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月亮口中还喃喃道“我都懂啊,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