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弯弯,残星两三点,缀夜空。
夜色很浓,随着宾客们的喧嚣声戛然而止,静寂的夜变得寂寞起来。突然,林万山猛地惊醒了,酒也醒了一大半,睡梦中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喊声。
青篱,我的女儿!
林万山胡乱套上长靴,拿起放在桌上的宝剑跑了出去。
夜,静的可怕,林万山愈发地不安起来。摆在厅外的宴席,有人趴在桌子上,有人横卧在凳子上,还有人横竖仰躺、侧卧在地上。
空气中一片死寂,他们都喝醉了?
林万山上前察看,他伸出手去探测一人的鼻息。
“死了!怎么会这样?”林万山的瞳孔骤然收缩,酒精全都化作了冷汗排出了体外。再探另一人,也死了,再换……
都死了!全都死了!
林万山快要将心弦绷断,他心急如焚的朝女儿的新房跑了过去。他的卧房与女儿的新房不过百米的距离,却如同跑了一个轮回般遥远。
新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有阵阵喘息声传出。林万山的脑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闯了进去。
里面所发生的一幕却让他几近奔溃。床上是一个赤身果体的陌生男人。青篱则已经无力的倒垂在床头,两眼无神,额头上的汗珠将头发粘成了一缕缕,她的妆也早已哭花了。
他的女婿南风则躺在了血泊里,被人开膛破肚,死相凄惨。
“婬贼,快放开我女儿!”
咆哮声中,林万山目疵欲裂,真武七重境的顶级功力在一瞬间催鼓至极限,他的双手都因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可是,他却因真怒爆发出了十二成的功力。
剑直接朝那贼人的脑袋刺去,这刺出去的一剑是他一生之中刺出的最强、最快的一剑,快如惊鸿,重如山岳。
可那贼人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讥笑。
嗖!
利剑刺到了空气上,扑了个空,前方早已失了人影。
好快!
林万山心中惊怒交加,当他正欲做出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有人站在他后背用一把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原来是老丈人来了,小婿有理了,嘿嘿嘿……”一阵诡笑声中,背后的人将弯刀一剌,月光就满天喷射,满屋抛飞弥撒开来。
“呃……”林万山睁大了眼睛,倒地身亡。
“哈哈哈哈……”黑衣人穿好衣服狂笑着走了出去。
……
宗内,有几名醉的不是很厉害的弟子听到异动后赶了过来。
“师兄快看,这些人全都死了!”
“你是谁……啊……”
“啊……”
无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良久,黑夜从归于静寂,黑衣人像鬼魅般融入到了黑暗,无声无息的消失。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南风由于流血过多,渐渐地失去了知觉,视线早已模糊的一塌糊涂。
青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泪早已干涸。
“爹……”青篱摇了摇躺在地上的林万山。
“南风师兄!”她同样摇了摇躺在地上的南风。
“篱儿这就下来陪你们!”青篱剑起地上的一把剑,架在脖子上。
“南风师兄,若是连我的血都洗不尽我身上的污秽的话,那该怎么办?你还会要我吗?啊……”青篱最后看了一眼南风,发出一声悲恸的呼喊,一剑割喉。
人倒了下去,南风彻底闭上了迷糊的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