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寺里传来僧人的焚经声,月光透过竹林缝隙,分外静谧。隔
山的街道里坐落着一座大院,红墙绿瓦,经历了风霜。月光一层层铺设,院落各处都躺了人,没有一丝呼吸的气息。
正屋的门槛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挣着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满园躺着的人。良久,跑到一个穿着华贵却不失高雅的衣裳的妇人面前,微微
用手指去探鼻息,然后猛地抓住妇人的手,喃喃道:冷!真冷!跟你们一样躺着应该就没那么冷了吧。”
念着念着就站起身来,夜风微凉,吹着他的衣襟。这位少年郎拾来火把,将院落都点燃,大火肆虐,却不时飘来小雨,浇灭火光;又刮来阵阵东风,推光助燃。
这场火从半夜时分燃至天明。阳光刚想释放温暖,一辆马车却呼啸而至,来到这座近乎化为灰烬的旧院。从马车上窜出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跑进灰堆里,不时翻出一具烧的不成样子的尸体,皱皱眉头,继续下去,直到发现那个放火的少年,探探鼻息发现还活着就将他抱进了马车。
待马车再次平稳行驶时,他望向了这位少年人,看着其被烧毁的的容貌,略微迟疑。
一天过后,马车仍在行驶,那位少年已然苏醒,望着盯着他看的的中年人,静许时光流逝。突然,莞尔一笑,却不知自己笑的多么触目惊心,晃得中年人都打了个寒颤。然后,徐徐开口:“谢谢。”中年人略微迟疑,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寻死了吧?”“不了,已经不冷了。”中年人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年坐起身来,整理好衣裳,不顾摇晃的马车,将摆着的粥一口喝尽,对还在楞着的中年人人道:“在下柳思狂。”也不待中年人解释什么,就跳下了马车。
风声不猖,马车上的中年人,在片刻愣神后,笑了起来,然后不停地念叨着:“思狂,思狂……”直到最后,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
思狂,思狂,容颜不常,柳色,柳色,终得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