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地的到了晚上。尽管是装甲车,但是也不敢在沙漠的夜晚前进。
而陈枫现在站在风口上,扎着马步,当然,手上还提着两个装满沙子的水桶。
司马妃给出的主意,说是训练臂力和耐力的最好方法。
而陈枫这样站着,从吃完晚饭开始,就默默的站到了现在。
或许,是因为司马妃的强大刺激到了他吧。
沙漠的夜晚,也是有着那种身体娇小但为了生命而用生命歌唱的歌唱家在展现着歌喉。让冰冷而昏暗的沙漠稍稍的有点生机。
司马妃拨弄着那堆快熄灭的篝火,看着陈枫默默坚持的样子,时不时的看一看手表,也是想知道,这个家伙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还不休息一下吗?”伯爵夫人穿着一身米色的睡衣,坐到了司马妃的边上,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还是和我一样,喜欢看这个时间的月亮呢?”嘴角轻轻一泯那鲜艳如雪的红酒。
司马妃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天空,只有一轮弯月在空中高悬,孤零零的。接过伯爵夫人给的酒杯。
透过酒杯看,那被染红的月亮,勾起了司马妃脑海里一些不好的记忆。
“最不喜欢的,就是见到这样鲜艳的月亮了,恶心。”酒杯里的红酒全部的喝到肚子里。
“我们很像,”伯爵夫人突然的跳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把司马妃空掉的酒杯倒满。
“是吗?”司马妃把酒杯往地上一放,躺在了地上,咬住了一根烟,“那么,你想对我说些什么呢?伟大的伯爵夫人!”
“最美的花,藏在荆棘的最深处,并不是不愿展现自己的美,而是因为,它害怕自己长满了的荆棘会让人受伤。”伯爵夫人,继续品着手里的红酒。
司马妃坐了起来,“已经凋谢的花,再美,也不值得去劈开荆棘。”
两个女人的瞳孔相互对视着,那是无声的较量。
伯爵夫人突然间放弃了和司马妃的对峙,微微一笑,拿起酒杯,
“换个话题,我们来谈谈那个男孩子吧,是叫陈枫是吧,”伯爵夫人眯着眼睛,“你认为他怎样?”
“他?”司马妃拿起酒杯,又是一口灌下,“从猎人这个角度来说,他还是有那么点天赋的,肯努力,也肯拼命。”
把酒杯往地上一放,“但是,我不希望他出事。保护好弟子,不让他受欺负,不让他面临死亡,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不是一个好弟子。”
“但他是一个好男人,”伯爵夫人又是倒满了司马妃的酒杯,“对吗?”
司马妃看着伯爵夫人,一愣。
“说不定,他就会是那个肯守护那已经凋谢的花,而用身体撕开荆棘的勇士哦。”伯爵夫人眯着眼睛,谁也看不穿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马妃用手挠了挠脑袋,“尽管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一旦花凋谢了,就没有再开的可能。”
拿起红酒全部灌倒了肚子里,“而且,在这个混乱而污浊的世界,当个好人,或许,连自己是怎么被吃掉的,都不会知道。”
站起身体,“不管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安排,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这个“好男人”的师父,教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猎人。”
把酒杯放到伯爵夫人的身边,“谢谢你的酒,非常好喝。”
一个华丽的转身,长发在月光之下,化为一道金色瀑布,泄下。
伯爵夫人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轻轻的一抿,嘴角微翘,看着司马妃走向陈枫的身影。
“你或许看不见,那个荆棘丛,在不知觉间,露出了一条小缝了。”
“没有花朵,不希望得到爱惜和怜护。就像这酒一样,苦涩,但是甘甜。”
透过酒杯,她看到了两个人的命运,交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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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可以啊,就这么蹲了三小时了。”司马妃狠狠的拍了一下上陈枫的肩膀。
“啪~”这是陈枫的鼻泡破碎的声音。
感情陈枫这小子睡着了,睡觉的时候,也能保持那个姿势,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分。
“额,疼~~”陈枫转了转脑袋,应该说,现在,只有脑袋能转了。因为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连感觉都失去了。
尝试着动一下身体,传来的是如同撕裂感一般的疼痛感。很明显,是肌肉们对于陈枫那样的残暴刑罚的不满和抗议。
司马妃看着陈枫那奇怪的表情,“怎么了?”毕竟看起来,陈枫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啊。
“僵了。”陈枫吐出一个词,惨兮兮的看着司马妃。
“?!”司马妃看着陈枫的表情,然后抬起脚,一脚踹在陈枫的小腿上,那像是踢在石头上的触感表明,的确是僵了。
“站着都能睡着,也是一种本事啊。”司马妃把陈枫身体抗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在抗一个蜡像。
把陈枫的身体平放到地上,然后用手一点一点的揉开陈枫僵硬的肌肉,“训练,不是刑罚。注意身体啊。”
陈枫看着司马妃样子,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那些熟悉的场景。
不由的,发着呆。
“怎么了,看呆了?”司马妃看着陈枫的样子,眉毛一挑,“看上老娘了?”
“额~~”听到司马妃的这句话,陈枫表情突然的变得奇怪,“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个人而已。”
“知道吗?以前我在修理厂打工回家后,她都会这样的给我按摩,放松肌肉的。”
“是吗?”司马妃的手慢了下来,“她一定是一个好女人。”
“哪里,连饭也不会做,自己的内衣都要我这个当弟弟来洗。在家里,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她妈妈了。”陈枫憨笑。
“你很爱她。”司马妃看着陈枫的样子,她能感到陈枫那个时候的幸福。
有点嫉妒。
“说出来,是一个笑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看到她不开心,就想逗她笑,看到她的生活,就像去照顾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陈枫敞开了心扉,语气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但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如果那个时候,我能赢的话,能赢的话~~”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要变强,对吗?”
陈枫这才发现,司马妃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样子,有点暧昧。
“呃,太近了。”陈枫脸一红,偏过了脑袋,不敢直视司马妃。
“嗯?”司马妃看着陈枫羞涩的样子,“怎么了,脸红什么?”
双手把陈枫的脸扳到面对自己,“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对着陈枫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司马妃有着一张美丽的俏脸,虽谈不上令人窒息,但也有让人心跳加速的本钱。
“额,我能动了,所以,不用再继续了。”陈枫露出尴尬的笑容。
“没劲。”司马妃放过了陈枫,站起了身体,“能动了就赶紧的去跑跑,让血液流动起来,省的留下后遗症。”
陈枫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撒腿就跑。
“有这么害怕吗?****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伯爵夫人说的另一个看到陈枫裸体的女人,就是司马妃了。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看到的陈枫那全身浮肿流脓的身体,司马妃咬了咬牙,手捂住额头。
然后一甩头发。
“你说的幸福,的确让人嫉妒。但那,不属于我啊。”
月色凄凉。
在跑步的陈枫,感受着身体的肌肉逐步逐步的发热,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掌控,有点喜悦。
脑海里在想着刚才司马妃的一言一行,“刚才那个女人怎么了?”连再一次的通红。
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陈枫,你可是有了妻子的人,脑海里不要有别的女人啊。”
一屁股的坐在地上,看着空中那巨大的月轮,“素素,如果你还活着,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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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离岚华城,千里之外。
在人类最强大的训练营之内。
一头体长达九米的暴走地龙兽,用巨大而锋利的巨爪,撕开了一架军用主战坦克的装甲。布满狰狞牙齿的大嘴,将这辆坦克叼到空中,然后用巨大的咬合力量,剪切成了两半。
这头地龙兽的巨大脚爪踩在变成废铁的坦克残骸之上,发出胜利者的咆哮。
但是下一秒,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这个战场之上。
这只地龙兽发现自己的脚,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身体慢慢的倾斜,倒下。
瞳孔里,看到的,是一具红色的合金盔甲,以及刃口朝向自己喉咙的红色巨斧。
“我要,向你们,复仇。”
巨大的板斧,狠狠的斩在了这头地龙兽脆弱的脖子之上。
地龙兽知道,这个斧子没有直接的斩断自己的脖子,是为了让自己,在死亡时,得到更加剧烈的恐惧。
下一秒,斧刃开始像电锯一样切割。
地龙兽甚至可以感觉到,斧刃在一点一点的嵌入自己的颈骨。
“噗嗤~~”一声轻响,这头地龙兽巨大的脑袋,高高飞起。
这具红色的盔甲,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让自己的长发,飘洒开来,一点也不在意这具巨大尸体喷起的血柱溅到自己的长发之上。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音调,熟悉的长发飘飘。
“你们会为杀了阿枫,付出代价。”
没错,这个强大的女人,就是白素,又或许,不再是白素。
“活着,只为复仇。”
“5级战神,能力是巨力,能够徒手撕碎80毫米的钢板,配置了第三式单体武装,主武器是一把重型光刃斧。拥有和魔王一战的力量。”
在这个实战场地的观察房间,一位工作人员对着一个背对着观众的人报告着。
“只是力量能比上魔王吗?”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满意,“我想知道,我们有几个这样的战士。”
“您刚才看到的是在队伍里,年纪最小的虎九。”
“也就说,我们有九个吧。”
在阴影下,一个笑容绽开,“我受的屈辱,会加倍的向你讨回来的,妖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