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水是个美女,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女,却有一个不可磨灭的缺点:花痴!
没错,就是花痴,而且还是个没有品位的花痴,我实在不明白为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就看上雷子这个傻缺了,就算是那个刘大富也要比他。。好吧其实他还不如雷子。
那就算是魏宝忠也要。。呃,呕!
咳咳,算了,还是说我吧,我长得不比雷子帅么?就算咱不是帅哥,但好歹也别这挫货强吧?这里说一句啊,如果你想知道我长啥样,请自动脑补释迦牟尼佛像,把那张脸p下来差不多就是俺的扫描照,我承认,在现代女性审美观里这不叫帅哥,顶多就五官端正,可那也比雷子强吧!
好吧其实我不是嫉妒,我这是在惋惜又一个不错的妹纸即将掉进粪坑。
“你好,我叫陆水水,你是雷子的大哥吧?那我也叫你大哥吧!”
哎呦我草,这小动静儿,我受不了了,悲哀啊!这特么就开始跟着雷子喊大哥了?
我看着陆水水那副娇羞的样儿,再瞅瞅傻大黑粗的雷子,我说:“先别叫,等我拿下了这次的单子再叫,现在没钱给你俩随份子。”
陆水水本来和雷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一副花痴状,可一跟我说话就变成了一本正经:“杨大哥说笑了,‘红尘捉风影,青鸟传消息’,听说西安这一片的老前辈们都管你叫‘千机侯杨青羽’,谁不知道您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你还会差这么点儿小钱么?”
我听了陆水水的话心里一凛,当然我在意的绝不是她似乎默认我说的“彩礼”,而是另有缘故。
其实我有两个名字,小时候叫杨国徵,后来参加工作,改成了杨青羽,所以我的朋友们一般都叫我后一个名字。而这些年由于干的是货运的行当,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我的人脉关系自然也就十分广。
至于那个外号却是我之前做生意时,同行们用来揶揄我的话。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手段最出名的就是消息灵通,每次一有单子他们就总被我抢先,所以才用这看似恭维赞美之词暗讽我手长心黑,全不给同行活路。
可这个陆水水却把我往日的绰号说成是西安地界儿道术圈里的叫法,我不着痕迹地看了雷子一眼,见他也变了变脸色,我就知道不是这货又在替我吹牛逼了,我心里一声冷笑:调查我?
“妹子你可太抬举我了,我哪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不,前两天公司刚被手下撬走,我和雷子啊,现在已经变成**丝了。”
“什么?”陆水水听我这么说脸上一僵,随即讪讪地说:“原来你的公司出了事儿,难怪还要和咱们这些穷人一起卖命。”
我见了她的反应心里暗笑:就你这点儿道行也想探我的底?果然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被我一试就漏了马脚。
其实我是故意跟她说公司里的变故的,好看看她的反应,果然,这小妞一听就和她的两个“小伙伴儿”一起惊呆了,想必她的消息网还不足以渗透到那边。
我略感放心地又拿起茶几上的牙刷,看着她说:“什么卖命不卖命的,哪有那么严重,咱只不过是陪着老耿给人看看风水,顺便学习学习罢了。”说着我就和他们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身后却传来了雷子不乐意的声音:“咋了?你是不是知道俺是个**丝,就不乐意和俺在一起啦?”
而咱们的水水妹纸,竟然声音里满是惶恐地开始在那安慰着雷子:“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小飞哥哥,你听我说。。”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肯定还是会看不起我的,唉,可怜我这一身的才华,懂得欣赏的人又有几个呢!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我用力地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把水水妹纸后续那几乎带着哭腔儿的慰藉之语全部挡在门外。靠,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计这时候我已经冲出去开始追杀雷子了:被特么再糟蹋东坡词了行不行!
半个小时后,我和雷子引着老耿一行人出了侦探社,他们四个是开着刘大富的典藏Q7来的。要说这款车也不小,可若想把我们六个全塞进去就有点儿费劲了,毕竟有个五大三粗的雷子不够,咱这还有个胖的没人样的刘大富,而陆水水又是女的,不好和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起。
无奈之下,雷子只好到车库里取出了我那辆风骚的08版雷文顿,这辆老蝙蝠被雷子那开拖拉机样的驾驶风格折磨了两年多,虽然行家眼里已经不堪入目,但“牛威犹存”。其实这辆车也是公司名下的,但不知道是那个已经和我反目成仇的小姨子不想做的太绝,还是她因为这车被雷子造的没孩子样儿了,竟然默许了我的使用权,并没有收回去。
我看着陆水水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雷子还在和他闹别扭,就知情识趣地主动坐到了大富胸的座驾里,心中一声暗叹:“唉,妹子,哥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看上雷子了,要说只是玩玩也不无可能,不过我了解雷子的性格,所以也不担心她能起什么幺蛾子,对于他俩的猫腻我也就放任不管了。
几个人都还没吃午饭,于是我们一行人先到饭馆儿搓了一顿,这次当然是老耿头儿请客,毕竟咱们几个都算是他找来的帮手,所以我也没跟他们客气,饭桌上就是一顿胡吃海塞。
反倒是雷子,这货出奇地在那喝着闷酒,偶尔跟大富胸碰个杯,还是闷闷不乐的。我见这货反应有异,心说不是对陆水水那个小妞动了真情了吧?可他却对旁边给他殷勤劝酒、频频夹菜的妹纸爱答不理的,难道是欲擒故纵,俩人在那玩情调呢?
嘢。。我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不再管他俩,自顾风卷残云般地对付一桌子菜肴,说实在的,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下,还是把我饿得够呛。
席间我听老耿头儿说这个陆水水不是他找来的,原来这个小妞是那个事主那边请的人,本来他们也找了六七个“专业的”好手,不过由于后来才知道老耿头儿是西安这片儿挺有名的阴阳师,这才派了个人过来碰头,准备下午到了那边再一起出发。
之前老耿头儿跟我提过出事的地方在河南商丘,不过那位传说中的事主我却不知道是哪里人,就问他:“你们说的那位大老板是哪里人啊?”
老头儿见我动问,就冲我神秘一笑,说;“要说这事也巧了,胡老板本来是河南洛阳人,能找上我徒弟还是因为他家的小儿子和姗姗是同学,由于在学校里有几次姗姗帮过他的忙,这才知道她有本事,所以这次才叫上她一起的。”
我听了不禁冷笑,心说:洛阳人?不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么?怎么在自己家旁边儿就开挖了?这还真是有利就什么也不顾了。
我和老耿头儿这边正低语着,那边却见陆水水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雀跃地跟我们说:“胡老板这次托我请来了一位高人,是我的好姐妹,本来她也在洛阳那边等着呢,不过不知道为啥刚才跟我说已经赶到这边来了,估计几分钟就能到,一会儿我给你们引荐引荐!”
说着还似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直把我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心说难道她说的那位高人以前和我打过交到?
果然,过了不到5分钟,我们这边刚吃的差不多,就从饭店门口儿进来了两男一女,这三个人刚一进屋就直奔我们这桌走了过来。
我抬眼一看,顿时傻了,嘴里刚嚼了一半的蟹肉丸瞬间就没了味道,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说实话,那两个男的长啥样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目光完全就被那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女人吸引住了。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休闲运动衫,把傲人的身材展露得淋漓尽致,下身则是一条白色休闲裤,紧绷的大腿、娇俏的臀部让男人看了就想犯罪,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双脚了。白皙滑腻的皮肤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十个玉趾儿被透明的高跟凉鞋露在外面,没穿袜子,靠,还涂了指甲油,呃。。粉红色的,还带着亮晶晶的银色亮点。
不能怪我眼里只看到这个美女,其实不是我好色到这种地步,而是因为这个女人我见过。
那张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颊,弯弯的娥眉下长着一双大眼,纤巧的琼鼻、诱惑的樱唇,还有那可爱的下巴,无一不体现出她那股中国传统女性的柔美之感。
我承认,这个女人就是我心里最喜欢的那种类型,甚至可以说和我的梦中情人形象也相差无几,可当我看到她时,嘴里的东西却好像变成了死苍蝇一般,弄得我表情难看至极!
除了这个女人,我想不出还有谁能那么容易看透我的心思,很合我胃口地,在我的归途用钉子给我摆了道“接风宴”,要不是她,老爷子也许在医院里还能再残喘两天,要不是她,我也许就还能在我爷爷临死前见他老人家一面。没错,也许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但说实话,在我的心里对她只有无比的厌烦!
所以我直接站起身,也不等陆水水替我们引荐,就直接问道:“董潇潇,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