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这可就不是疑心重了啊,你说你这么一个修真大佬竟然有仇不报,谁信啊?”我一脸不信的表情在心里和老鬼交流着。
老鬼傲然一笑,说:“哼,你就放心修炼自己的本事得了,就算老夫要报仇也不会假他人之手,更何况,就你小子这熊样儿,给你二十年时间修炼也不是老夫的一合之敌,我又何必费那个劲。”
我见老鬼这么瞧不起人,心里不禁很是不爽,不过既然人家不想求咱,那咱们也乐得清闲,我只要修成一定道行,把这位大神送走就好了。
老头儿见我默认竟出奇地没有再挖苦我,只是冷冷地和我说:“不过你放心,虽然不用你帮我报仇,但是如果你肯好心地帮我查出暗害老夫的罪魁,那也是你古道热肠,这个人情我也认了,不过你也休想我帮你做除了修炼以外的勾当,嘿嘿,这样方才公平!”
我听老鬼竟然开始鹦鹉学舌,不禁苦笑道:“您老倒不肯吃亏,嘿,不过说实话,能有机缘得您老这样的高手指定一二,小子还是很感激的,嘿嘿,那个、咱啥时候拜师啊?先说好,我是个**丝,可没什么学费给你!”
老鬼见我一副财迷样,厌恶地说:“谁说要收你当徒弟了?就你这慧根还想拜老夫为师?你想得倒美!唔,要是你能广积善缘用心修炼的话,差不多能给我当个徒孙也说不定。”
“靠!”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心说你也忒牛气了吧?就算不想收我这个徒弟也不能这么损我啊!不过想想又不觉得什么了,要是真拜了这个老货当师傅,那他的事儿还不是要着落在我的头上,我连人家的大仇都不管,这老鬼心里有点怨气也是正常。
老鬼似乎没有察觉我的牢骚一样,不耐烦地跟我说:“行了少废话,明天开始修炼,你趁着今晚这最后一夜‘做人的日子’好好休息吧,老夫也要睡一觉了,别来打搅我!”
“啥?”我听他说要睡觉不禁汗了一个,元神也要睡觉吗?还有,什么叫“最后一个做人的日子”啊?这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吗?靠,老子可是通过了十年应试教育无情洗礼的社会主义不死青年!就你个连什么叫“月考周考期末考,中考高考学位证”都不懂的落伍老头儿还想拿课业负担吓唬我?
我只想对他说:呵呵!
不再管这个傲娇的老头儿,我背着雷子终于爬会了我们的侦探社,就当我前脚刚迈进房门的时候,背上的雷子竟然说话了:“我靠,你谁啊!这是要背老子去哪?老子不卖身!”
我本来就被老鬼摔进过臭水沟里,被熏得头昏眼花,现在又累得半死,看上去跟个刚从矿洞里爬出来的煤矿工人似的,这时雷子竟然还在我的背上挣扎起来。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保持平衡,直接摔在了地上,当然倒地之前,我还是尽量控制着身体,尽量完全压在了身后这个二逼的身上。
“唉,真舒服!”一跤跌倒,我真的再也不想起来了,雷子听到我的声音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试探性地问:“大、大哥?”
我“嗯”了一声,就听他说:“我草这是哪啊?咋黑布隆冬的!咱是不是被人给抓起来了啊?”
“抓你妹!”我把刚脱下来的鞋底子狠狠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叫你丫这么重!我嘴里恶狠狠地质问雷子:“我说你小子挺会享福啊,老子在旁边累死累活地跟妖怪拼命,你他么却被上了身,害得我不只要和那个老鬼周旋,还要照顾你的安慰。现在好了,妖怪死了你还给我玩昏迷,奶奶的,这一路累得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你说你咋不在半路上就醒过来呢?这特么一到家你就活了,说,你个逼崽子是不是装的?”
我一想到这货一晚上啥也没干,反倒安安稳稳地睡了个饱,而我却被累得半死,心里就觉得只打一下实在是不平衡,想着也不知身上哪来的力气,就拎着我那只老北京千纳底布鞋站了起来,追着雷子一顿暴揍:“我草你别跑!”
雷子刚爬起来按亮房间里的灯,就见我追杀了过来,这货吓得一趔趄,近一百七的大体格子竟然灵巧得跟个耗子似的一出溜就上了二楼,边跑嘴里边教区:“大、大哥你别冲动啊,你听我解释啊!这我也不想啊。。”
我和雷子的这个铺子是个三层的门事建筑,大约不到一百平,一楼用板墙隔开,左边是接待客人的店面,右面是一个书房和工作室的集合体;二楼则被布置得像个公寓房,有独立的客厅和卧室,一派温馨的家居摸样,而三楼就比较空旷,是我和雷子的“练功房”,说是练功房,其实就是个健身场所,不过墙上却挂着很多我的书法和一些装饰品,当初这里就是她帮我一手布置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没有更加合适的地方,这才无奈之下盘下了这么大一个店面,本来觉得挺好,现在我却发现有点儿不利于追杀。
五分钟之后,我终于把回光返照式的力气也用光了,实在追不到雷子,就扔给他一句:“准备好家伙,明天下午去找老耿头儿。”这才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累得不成人样的我直接瘫软在宽敞的大床上,连洗澡都懒得动,只把身上的衣裤退下去,团成一个球儿,往地上一仍,就找周公探讨社会主义发展进程去了。
折腾了一天,我睡得无比的香甜,本来以为可以一觉到天亮,可没想到就在我鼾声大作睡得正爽的时候梦里突然感觉周身一凉,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就醒了过来。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说昨晚也没开空调啊,怎么这么冷呢?可没想到,老鬼的声音却在我的心里响了起来:“小子,清醒了么?”
“嗯?是您把我弄醒的?”我皱着眉头看了下手机,才刚过半夜十二点,就有些不满地问他:“啥事啊?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
老鬼不理我的牢骚,哼了一声说:“你忘了今天要修炼吗?是不是想老夫一辈子赖在你身体里啊!”
听老鬼一说我猛然省起,昨晚他说明天要教我修炼道术,可这才刚过十二点啊,这时候就催我起来练功这不是要人命么?我在心里愤愤地跟老鬼说:“我说道长,这才刚过十二点啊!您老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啊。。”
老鬼说:“少废话,既然过了午夜,那就是第二天了,赶紧起来净身更衣,老夫这就要传你修炼之法了!”
我见这老不死的根本不给我抗议的机会,我又不能不听他的,只好垂头丧气地爬起来,懊恼地狠狠抓了抓头发,这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老鬼已经又像上次那样用真气凝成了一个张三丰模样的道人,跟我说:“怎么样,精神了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说这还能不精神,靠,就算当初老子高考前的那段日子也没。。好吧不提那段血泪史。
我有气无力地跟他说:“精神了,就是有点儿饿了,要不您老先变点儿吃的东西出来让我填饱肚子咱再开始练功?”
老鬼瞪了我一眼:“你当我是神仙啊?还变吃的,哼,你小子本事不行,事儿倒不少,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废话少说,我这就教你今天要学的修炼法门!”
我本来也没指望这货真能变出什么吃的来,就是顺嘴调侃了一下,这时听他说要开始传授我修真之法,说实话,我这心里还真tmd小小激动了一下。我赶紧满脸堆笑,有些讨好地问老鬼:“嘿,大师,今天教我什么高深法术啊?我的要求不高,能降妖除魔就行,要不、您就教我你用过的那个什么洞天镜的功夫吧!”
“哎呦!”我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爆栗,就在我不爽地想严厉批评他有暴力倾向时,却听老鬼说:“小子没有规矩,那修真之法是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的吗?还要学老夫的洞天镜,你还真敢想,哼,就你这没学会走就像学跑的性子,恐怕五十年也别想修道可以参悟洞天镜的道行!”
“靠,我这不就随口一说么!”我不满地嘟囔着说:“那你要叫我什么啊?难不成是画符去贵的把戏?”
老鬼见我没个正形,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先坐到床上去,面南背北,双腿交叠,今晚我教你开天眼的法门!”
我刚才床上做好就听他说要叫我这个没啥实际用途的道术,不禁抗议起来:“开天眼有什么好学的啊,我有牛眼泪还学这个干什么?”
老鬼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这道术有‘五修’,分别为丹、符、印、步、诀,而不论是哪一门技艺都需要足够强健的身体作为依凭才能施展威力,你不先修身,如何敢妄言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