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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力送王警官下楼的时候，在办公楼的另一间屋子里，杨右平和周唤龙正站在一台仪器前，杨右平将戴着的耳麦摘下，放在桌子上。
杨右平：“从监听的结果来看，左力还是很听话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楼下说了什么，但我觉得左力这点压力还是顶得住的。”
周唤龙点了点头，说：“从那个警察的话来看，警方多次来找麻烦，也不是因为税务的事儿。”
杨右平想了想，问：“是不是警方知道什么了？”
周唤龙：“说不准。”
杨右平点了点头，说：“只要左力能够顶住警方的压力，我们也就相对安全。”
周唤龙略显得意地说：“那是他不想坐牢。那件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有份，这就是‘投名状’的作用，所以他不敢将事情说出去，说出去他是法人代表，论罪惩处，肯定比我判得重，肯定要比我坐牢的时间长。”
杨右平冷笑着说：“您一直让他当法人代表，为的就是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在前面挡子弹。这个傻蛋怕是进了监狱，都不会明白您的意图。”
“他可不傻。”周唤龙盯着杨右平，冷冷地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智商有问题的人之外，就没有傻子，有的只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的傻子。”
杨右平低头不语。
周唤龙接着说：“杀左力的事情，要抓紧了，别等到警方查出什么了，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杨右平说：“是，我这两天就去找徐熙，催她抓紧时间。”
周唤龙：“不行就换人。”
杨右平：“我觉得应该再给她几次机会，毕竟由她来下手，最为妥当，左力千防万防，也不会想到和他睡在一个床上的女人会杀他。由徐熙下手，我们也最安全，疑点最小。”
周唤龙：“就是听了你******狗屁建议，才费了那么大力气，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出钱找个职业杀手，早就把事情办妥了。”
杨右平：“是，我也没想到徐熙会那么笨，——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再换人，怕是……”
周唤龙问：“怕什么？”
杨右平说：“我们要杀左力的事情，徐熙已经知道了，如果这个时候换掉她，万一她走漏了消息，一旦被警方抓住我们的把柄，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周唤龙：“实在不行，就连她也一起做掉，或者先把她做掉。”
杨右平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等等看，再给徐熙些时间。如果现在换人的话，我们前期投入的资金和精力就都百搭了。况且更重要的是，如果由职业杀手杀掉左力，现在警方已经注意到我们，左力被职业杀手所杀，一定会引起警方的怀疑，一旦被警方盯上，怕是我们的日子也就不像现在这样好过了。如果由徐熙杀掉左力，徐熙为了保护好自己，肯定会采用最为安全和稳妥的方式，就算事后她没顶住警方的压力，被警方查出了左力是死于谋杀，我们有徐熙的底细，徐熙也不敢胡说。”
周唤龙想了想，说：“好像有道理，那你就去跟徐熙说，再给她一个月时间，如果还不能解决掉左力，我们就换人。”
杨右平点了点头：“不管是否用她，事情结束之后，我都会让她永远不会说话。”
周唤龙打量了几眼杨右平，冷笑着说：“灭口？——你之前干过这种事吗？”
杨右平说：“之前没干过，不代表以后不能干，况且我还可以出钱雇人去干，只要肯出钱，愿意做这种事儿的人，还是很好找的。”
周唤龙点了点头，笑着说：“很好！不逞强，想得周全，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上次跟我说，那臭娘们又开出了条件。”
杨右平说：“开不开条件在她，是否答应在于我们。她已经没有了和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只能听我们的摆布。等到了下个月，如果她杀掉了左力，我们就连她一起做了；如果她没杀掉左力，我们在换人之前，先让她永远闭嘴。”
周唤龙皱着眉头想了想：“总觉得事情不太稳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杨右平道：“我将我们掌握的徐熙的底细给她说了，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周唤龙点了点头，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盯紧她，让她快点动手，再给她最后一个月时间，不行就换人。”又打量了几眼杨右平，忽然问：“你看上去比我还想杀了左力啊？”
杨右平略一思忖，说：“只要是能够赚钱的事，我都想做。”
周唤龙明知杨右平可能是在说谎，但也没有多问，拍了拍杨右平的肩膀，说：“你放心，你把这件事给我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
杨右平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周唤龙接着说：“你去跟阿宾他们说，让他们加紧对左力的监控，不仅要知道他每天除了公司和家里之外，都去哪儿了，见了谁，还要知道见面后说了什么。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杨右平的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