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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右平放下电话，来到周唤龙的办公桌前。杨右平之前从东子那里，得到左力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消息，给徐熙挂电话，问明情况后，便又拨通了周唤龙的电话，将事情的情况告诉了周唤龙。周唤龙从郊区的别墅赶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办公室内与杨右平一起等待着徐熙那边的消息。
杨右平对周唤龙说：“人死了。”
周唤龙问：“确定？”
杨右平说：“徐熙说人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周唤龙又问：“农药中毒死的？”
杨右平说：“按徐熙的说法是这样的。”
周唤龙打开桌上的酒瓶子，将桌上的一个杯子倒满，先一饮而尽，然后又将桌上的两个杯子都倒满，举起一杯递给杨右平，说：“终于大功告成了，来，庆祝一下！”
杨右平说：“我觉得我们还没到高兴的时候。”
周唤龙问：“你什么意思？”
杨右平说：“东子可能是卧底？”
周唤龙惊诧地：“什么？”
杨右平说：“我也是才知道的，东子将车直接开进了警察局，车上的人趁着警察抓人的工夫，拨通了我的电话，我在电话里听见他们骂东子是卧底。”
周唤龙又坐了下来，面色凝重。
杨右平说：“都怪我，事先没查清楚，居然让警方的卧底混了进来。”
周唤龙摆了摆手，说：“这事不怪你，是我安排东子他们去盯左力的。没想到警方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杨右平想了想，说：“东子是知道我们要杀左力的事情的，他一定会跟警方说，那样的话左力的死，就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周唤龙想了想，问：“那娘们，能顶得住吗？”
杨右平说：“说不准。我以徐熙的家人要挟她，相信她不敢乱说，可万一，……”
周唤龙疑问：“怎样？”
杨右平说：“警方的盘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万一她顶不住警方的压力，……她毕竟是个女人，心理素质不会太好，之前又没经历过这种事，难保不会在警方的压力下崩溃。”
周唤龙点上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杨右平接着说：“之前的那些计划都是经过设计的，相信她为了不使自己坐牢，肯定会将自己的嫌疑降到最小，也肯定有被警方盘问的准备，相信她为了自保，能够在警方盘问的时候不露出破绽。而这次是真的意外，不仅她没有准备和预案，我们也没有，——万一她顶不住警方的压力……？”
周唤龙问：“她手里有能够把我们也牵连进去的东西吗？”
杨右平想了想，说：“我不敢肯定，……”
周唤龙猛地站起身，将烟扔到杨右平脸上，恶狠狠地说：“准备了那么久，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敢肯定？我要是有什么事儿，第一个就先把你办了。”
杨右平并没有发怒，冷静地说：“就算我告诉你，我肯定她那边没有能够把我们牵连进去的证据，现在左力死了，你觉得警方会放过我们吗？警方监视左力和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会借这个机会，对我们展开更为严密的调查。以前他们是在暗处监视，现在有了直接的我们买凶杀人的证据，恐怕就会站到明处，对我们进行调查。”
周唤龙觉得杨右平的话有理，又坐了下来，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杨右平说：“趁着警方还没来搜查，尽可能的销毁一切对您不利的证据。”
周唤龙想了想，又问：“警方一直在监视着左力，能不能是他们私下里有了联系，并且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是警方和左力一起演的一出戏，是给我下的套？目的是想要趁我销毁证据的时候，把我连锅端了？”
杨右平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得去趟医院，确认左力是否真的死了。”
周唤龙思忖半晌，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马上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