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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同桌

我当时的同桌是叫王继昌,来自麻洋镇。他个头不高,至少没有我高,性格比较成熟,而且讲义气。那段时间我们长期地混在一起,上课,上厕所,去食堂,洗衣服。在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讨论哪个班的那个女孩子是美女,谁的胸大一点,谁的腿粗一点。一般都会在上厕所的路上或者去食堂的路上。

一天,我们正在进行这样的话题。去食堂的路上。我不小心的碰到了其他的人。那个女生穿着一件双节袖的T恤。我正要说,对不起。她看了我一眼,却和王继昌说上了话。无非是你在哪个班,我在哪个班,有时间的时候去找我玩之类的话。然后,在走之前,王继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是他新收的弟弟,她是他以前收妹妹。等那个女生走了之后,王继昌对我说,要不要认识一下。我只是随便问了问。在以后总是在回宿舍楼或者去上课去的路,再就是上体育课的时候遇到那个女生。凑巧的是,我们班和她所在的班是在同一时间上体育课。其实体育课,就是在在操场上跑几圈之后就自由活动。然后一群一群的在一起聊天,或者就在去班里面男的看金庸,黄易,女的看亦舒和琼瑶。一直等到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操起吃饭的家伙蜂拥地奔向小卖店或者食堂。

在十月一日国庆。每个班级都要办一期黑板报,全校进行评比。“四眼香肠”发了一张英雄帖,邀请班中有才学之人来担此重任。在班会上众人自建推荐一番后选定三人。其中一个就是“豆浆”,还有当时班上的一个美女叫杨晨,还有一个叫萧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准备的那两天,“豆浆”常常喜欢在跑到我上课时视角内常出现的那个女生那边问些东西。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生叫金俏,绰号“俏头”。记得当时每天都有很多男生喜欢到她的课桌前说笑、聊天。她的周围总是很热闹。

从“豆浆”加入之后,我在远处发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了。在每次我的视角转到金俏那边,同时也会看到另外的一个眼神,特别的邪恶,那是一个叫代淼男生,平时不怎么说话,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过会不时的有外班或者校外的“混混”来找他。至于什么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人绝非善类。每次我看到他们那个角落的时候,他如果发现我在看那边,他就会瞪大他的眼睛,似乎在演示着樱木花道的“眼神杀敌大法”。看灌篮高手的时候,我也学过这招,所以那时候我和他都会通过眼神与对方交战。不过,我从进高中的时候开始告诉自己好好的去学习,以至功力一落千丈,最后败下阵来。后来的这小子借开玩笑的机会,给了我一拳。待我要反击的时候,又被“四眼香肠”阻止劝住了。虽然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日后可能被群殴的危险,我一直都想报复这小子。但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报复。要不就是有机会就没有胆量,有胆量的时候有没有机会。一次,“豆浆”和他之间发生类似的事情。“豆浆”把那小子痛扁一顿。那小子又是请客吃饭,有时买烟赔礼。不然我相信,我和“豆浆”还有其他的几个哥们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办黑板报的那几天。几乎全班的人都在关注着办黑板报的那几个人。当然班上的女生大都在关注豆浆与他的画作。他总是受到许多女生和爱好动漫男生的赞扬。在那些天里,所有人讨论的都是他的画作,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杨晨,还是金俏。我也在关注着,不过我对他画的漫画人物没有什么兴趣;他交不交女朋友也与我无关。我注重的是:这个小子很有才,很受欢迎,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样。

当时在初中的时候,本来属于学校里焦点人物,习惯了在其他的人都注意自己。到了高中却变得默默无闻,心理上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有时候我安慰自己说,要坚持住自己的想法,好好的学习。于是我每天还是不到非要方便解决的时候,绝对不出教室。当然有另外的一种原因,那是我在初中时得罪或者欺负过的一些人也在同一所学校;有的继续的混着,而且有声有色的。

在进班后的一两个月内,高一的每个班都会有几个人刚刚混出头。当时我们本班也有一个,叫什么卫军,这小子个头高挺帅,来自麻洋镇。他就像演电影一样,邀请每个班自己关系比较好的混混聚在一起吃顿饭联络感情。当时我也在被邀请的人之列。还有一个叫王文,他是我的同寝室的哥们,天门城西人。像他这种市里面来的,一定就是家里面有钱,或者有点小关系,但是成绩差到一塌糊涂的那种。平时我和他关系也不错,两个人没事常呆在一起。所以我被卫军误认为是混混。我,王继昌和王文一起被邀请。王继昌是麻洋人,也是卫军老乡,所以也被邀请了。

那天晚上,就在学校中心位置的小餐馆里面,所有的人都是高一新来的,差不多有四五十人。等到酒菜全上好了,卫军端起酒杯对大家说,兄弟们,不管我们以前关系怎么样,希望大家都像亲兄弟一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干了那杯酒,其他一些有心和卫军一起混的,都照着样干了。我也干了,不过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因为我本来的想法就是过来吃个饭而已,没有想过要入伙当混混。酒足饭饱之后,有些人说着要去唱歌,然后一班人马翻墙之后去了镇上的KTV。我没有去,编了个理由和王继昌回宿舍去了。王文倒是挺乐意去的,所以我没有拦他。一些天之后,我明显的感觉的,王文更喜欢和卫军那帮人在一起,后来我们变得疏远。

以后的日子里面,我和王继昌还是每天上课下课,看着班里面豆浆每天和金俏上课传纸条,下课在一起窃窃私语。虽然关注着,但我从来没有和他们交流过。当然,我关注他们的时候,代淼也在关注我。再就是王文,已经彻底的进入混混行列,整天和一帮人成群结队的在学校里面到逛游。当然限于高一高二两个年级,高一的多多少少会和高二的有点关系,不然是没有人罩你的。就像我一样,这种半混不混的人,又不认识人;就会害怕以前得罪过的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而每天都很少出教室的门。出门都走得比较快,记得一次我从教室到厕所方便完,在回来的路上见到和我一起出教室的门的同学还在半路。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过着日子。不时的听到某某被那个班的某某打了,谁和谁是一路的,他们一路的和谁的一路的约好在什么地方打架之类的。有时候我会问王继昌,如果有人过来找我麻烦怎么办。他说,我们是一路的,大不了不读书干死了,算逑!然后当我听到他非常义气的话之后,又重拾信心。决定,自己不去惹麻烦,别人要是找上门来,一定弄死那个人;还准备了一个匕首放在书桌里面,准备随时进行光荣的自卫反击战斗争。一直到高二最后那把匕首被刘丘丽的老妈没收之前,就用来削了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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