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算往往不如天算,这时候风又吹了起来,好象它也知道这个莲黛在想什么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征兆的吹了起来。
风它无声的吹起,将船仓里的帘子刮起,原本无风的船仓里,猛的就钻进了一股风,这风不算寒,但也不是太暖,毕竟它在外面流浪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变得那么冷却呢。
这就好象一个人一样,风它虽然不是人,但它和人的习性,其实是没什么很大区别的。
船仓里因为这股风,掀起的东西真不少,莲黛的裙摆就吹起了一个很高的弧度,裙摆吹起一个角度,齐夙清看过去,就正好是一个正角的一半,那个一半的度数是多少,他还不清楚,因为他也没学过,不过他知道那个角度,看不到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就没费心思去钻这个牛角尖,不过美人的裙摆掀起,是一定要去看一眼的,不然的话,莲黛的美人地位,不是有危险了吗?齐夙清就装做要去看一眼,然后又抽回了身子。
齐夙清这一看,莲黛看了心里便有数,这不是很凸出的想法吗,她肯定是明白了,只是弘历却好似没有任何动静的样子。
莲黛在心里暗骂道,弘历呀弘历,你真是个大猪头,这点儿事情都不知道表现一下,然后她敛起笑意,说道:“我倒是想问问,是谁带我来这儿的呢?为什么接下来的活动要问我呢?”
莲黛的那张嘴,从来没饶过人,只有弘历在场的时候,才会稍微的收敛一下,但她有个打算,当然是等到弘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一脚把他踹开,然后开始她自己的生活,当然那一天是没有的弘历说道:“你行,你行,你太行了,知道吗?我们怎么比得上你呢?”说着,莲黛正往这边看着,弘历说的话像风一样,飘进了她的耳朵,她皱一皱眉说着。
莲黛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没完没了的吵架,从早到晚,从晚到早,我和你们在一起才不超过一天而已,现在就已经成生死冤家,是不是非要打一架才高兴啊?”她说话的样子,让齐夙清觉得很有味道,那种被教训的苦涩他没有体味到,但是却体味到一种听起来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
刘齐夙清说着:“莲黛你不用说,打架我打不过他,但是吵架我不输给他!”说着,很率性的甩了一下头发,一副很不可一世的样子。打不赢他难道还吵不赢吗?那样的话,他就太不中用。
弘历翻着白眼:“谁跟你吵!”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扔了,放在一边,连喝也不再喝茶,只一味的看着眼前的方桌。
莲黛挥了挥手:“你们俩个,不说还好,说起来真的是没完没了的。”这样的话,她这个双面胶没做成,反倒成了电胶布,做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难。
突然一下,船仓外面一种尖锐的声音传来,齐夙清像听了什么似的,第一个冲了出去,这时候船身突然剧烈摇动起来,湖中的水像什么一样打起来,船身摇摇摆摆,一直没个着落,这会儿正好,一股风又吹了起来,齐夙清一个站不稳,居然掉湖里了。
齐夙清会不会游泳没谁知道,他落水后,一直扑着水面,半天了才听到他喊出一句“救命”,弘历会游泳,他一个猛扎就下水了。
等到弘历把齐夙清拖上船岸的时候,齐夙清就醒了。他知道自己落了水,说道:“我不会游泳,太呛了!”说着,连连咳嗽着。
弘历道:“不会游泳还惩英雄!”
齐夙清被水呛了喉咙,这会儿也说不上什么话,而事实上他确实也说不上来,因为没谁叫他去湖里找水喝。
这时,湖中的绿叶又重新聚拢,恢复成先前无人下水的样子,湖波也静了下来,好似从来没有过风浪一般。
弘历虽然口里利的很,却依然对齐夙清伸出援助之手,他使劲的往齐夙清胸口按去,每按一次,齐夙清的嘴就吐出一大口湖水。
湖水太绿,味道很苦,齐夙清表情很难看。
直到齐夙清的口里吐不出来水,弘历才回到船仓,取出先前给齐夙清穿过的裤子,没好气的说:“这个仍然给你,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