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微僵,“管家。”不止是马夫而已了,他将莲青抚养成人,他的身份远在于管家之上。
他还以为她要冒出个她的未婚夫,或者指腹为婚之类的话来,那样的话,他可是彻底没希望了。
他笑起来:“管家也好,我们上路吧!现在快晌午时分了,看样子现在要回去才行,不然二殿下以为我们……”后面的他连忙打住,生怕说出来,会让两个人陷入尴尬境地,他紧闭了嘴唇,不再说话。
她婉尔,她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不说出来,她也不会加以责备或回应,她当作没有听到一样,跟在他后面,踩上了马踏。
棕马长鸣一声,前蹄向后翻仰,他说道:“你这畜牲又皮痒痒了是吧!要挨抽才走是吧!”他正在一鞭子抽上去,莲黛尖叫声响起。
她指着前面,吱吱唔唔的说:“老虎,老虎啊!”头顶上一个大大的王字,一只头凶猛无比,全身的斑纹看出来,那确实是一只老虎,纯纯正正的老虎,怎么办!!!
展飞翔听到莲黛喊老虎,顿时双眼冒精光,向前看去:“别怕!我们回头跑!”他拉动马僵,要把马拉向另一个方向去。
真奇怪,千里良驹怎么能在这紧要关头打马虎眼,它居然动也不动,只一味的踢前蹄,向天咆哮着。
展飞翔一鞭子抽过去:“你这畜牲,难道不怕被虎咬了吗?”居然一动不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棕马被主人这一鞭子抽打,浑身颤抖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主人平时过于爱惜它,从未对它如此严厉过,它不满的将马脖子仰起,展飞翔抱住莲黛,伏在马背上:“该死!这马犯惧症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别想走了。
展飞翔再看向前方那只老虎,他看出来那是一只母老虎,母老虎的双眼发出漆冷的光芒,在它眼里,所有的生物都是死的,因为它们都将吞入它的口中。
莲黛缩在展飞翔的胸前,害怕使她的牙齿不停的打颤,脚也不停的哆嗦,她才从豹口里逃过一命,现在又出现一只老虎,看来,马场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了!
她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因为老虎正眈眈的盯着他俩,舌头不停的在嘴巴上打转,舔着嘴唇,像是在考虑怎么将这些肉弄回去。
展飞翔愤愤的说道:“平时在马场狩猎,想打老虎都找不到,今天你居然自己送上门了,就休怪我不客气!”他对莲黛说道:“你坐在马鞍上别动,我下去拼了它!”
她害怕的不能说话,没法思考,任由着看展飞翔自己下了马。
母老虎看着其中一个猎物下了马,它露出尖锐的牙齿,磨出吱吱的叫声,莲黛听到这声音,全身都抖了起来。
展飞翔从裤管处拔出一柄小刀,此刀前端尖,后面宽,是他用来防身用的刀具,往往只要敌人一靠近他,这把刀立刻就能刺入敌人肌肤很深,不过他还没有用过,看来今天是要给它见见血了。
他手持短刀,低伏着身体,观察着母老虎的动静。
“嗵嗵!”两声特大号的响声过后,母老虎向前走了一步,它就这么盯着展飞翔手里的那把短刀,它不是不怕刀,它也在等候时机,蓄意待发。
展飞翔转动着脚腕,在原地打了个转身之后,母老虎仍然在盯着他,他就这么和母老虎互瞪着彼此,可是刚才那两声“嗵嗵”是从哪里来?
静止的僵立十多分钟后,母老虎突然咆哮一声,向展飞翔发起进攻。
它向前走着,一步步靠近展飞翔,他边退边寻找着能够一刀击中母老虎的办法,他这回只带了把短刀,要是平时出来狩猎,他绝对会放上暗器在身上,都怪他太过于大意,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退让母老虎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