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常在高兴的说道,“明天就是我们进宫的日子了,我顺儿早在十四岁时就立誓,要嫁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儿,咱们当今的圣上,可是绝对的精明,断不会枉我所愿。”
仅仅是在储秀宫宫殿上一望,她就认定了乾隆帝就是她生命中最优秀的男儿,当然,除了她的父亲之外。
莲黛打趣道,“想必皇上也是一个最多情的男儿!”忍不住笑意的她,笑了起来。
顺常在翻了翻白眼,“后宫里有个皇后,还有两个贵妃,我当然无法跟她们争夺宠爱,只不过中意了嘛,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说是不是?”
那常在点着头,拖长了声音说道,“是!顺姐姐!”
宁常在也笑道,“我们顺姐姐看上了皇上,那是自然是皇上的福气了。”
顺常在反驳道,“你敢说你们不喜欢皇上,你们敢说?”
平常在点着头,“我,不喜欢他。”
顺常赶紧捂住她的嘴,“平儿,你傻了,说错话可是要脑袋的,还要诛连九族。”
平常在淡淡的说道,“和姐姐们说这个事,没人会说出去的,有什么关系。”
顺常在摇摇头,“你这个没心眼的样子,看了真让我伤心。”
莲黛也说道,“平姐姐还是小心点好,大家说是吧?”
都点着头,“莲儿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不心不可有。”
这五个姐妹,今日难得齐聚一堂,把心里唠唠,便是逮着了这个机会,就不放手了。这么一聊,时间已经趋近傍晚了。
莲黛满脸笑容,“大家请赏莲儿一个脸哦,在家用晚膳可好?”
一溜儿五顶轿子,迎着五位小主进宫。
轿帘全是用代表皇室华贵象征的金黄色做的,就连轿身也是明净净的黄色,前后一共八个人抬着。
这样的轿子从魏府出来,就有五顶。从闹市上走过,更是醒目。
百姓们观摩这阵势,都议论纷纷。
有的说皇恩浩荡,这魏府的小姐要进宫侍驾了,尊贵无比。平时瞧她那贤惠样,就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还有的说,这一回秀女十名,就有五名是咱们京城的,往后这京城的首富和权势归于谁手,还不知晓。不过魏府千金未进宫便已被册封贵人,荣宠可算昭告天下。
……
说什么的都有,无非就是一些谁谁谁家的女儿出人投地了之类的话,一旁行走着的左棠和右碧也都听见了,倒也装的没听见一般,只顾着走路,眼睛朝前看。
这是她们家小姐教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不要东张西望,只管走好自己的路就好。免得被人以为不受尊重,她们虽然是丫环,进宫以后是宫女,可好歹也是她的姐妹。形象重要,魏府的声誉也一样重要。
五朵金花入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宫廷礼仪。
外加另外五个小主,就是十个人了。都由淑姑姑教导。
淑姑姑严词厉色,“你们十个听好了,只有学会了规矩,才能第一时间伺候皇上。要是规矩学不好,就一直留下来学习规矩。”
听见淑姑姑这么说,又想起乾隆帝给她的那张纸条,莲黛想好了一个计策。
一上午,淑姑姑教了行走和行礼的规矩,可是莲黛却装的什么都学不好的样子,把顺常在她们四个给急的满头出汗。
面对姐妹们的亲切关怀,莲黛很感动,但这是她和皇上的秘密,怎么也不能透露半分的。这一次,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那就是救了自己也救了姐妹们,但如果失败,那便是将姐妹们送上死亡边缘,极度危险。
可是她一点其它的办法也没有,只得咬着牙,任它发展下去。
“魏贵人!你不要仗着有皇上替你撑腰,就视皇宫的规矩为虚有,你这样是对皇上不敬,对皇后不敬,你知道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淑姑姑严厉的说道。
顺常在要说什么,被莲黛给挡了下去。
她说道,“淑姑姑请责罚,莲黛不懂事,还请淑姑姑莫要生气。”
淑姑姑则是怒气冲冲,“你,到外面去,站上三个时辰!我自教规矩起,就没遇过你这么笨拙的小主!”
淑姑姑真生气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打向莲黛,那常在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上去,便握住了鞭子。
那常在非常严肃,“淑姑姑,莲黛好歹是魏贵人,不应该这么挨打吧!学不来规矩可以慢慢学,你就多宽容宽容她,行吗?”
淑姑姑“哼”了一声,生气离开了,让她们自个儿练习。
顺常在不悦的说道,“这皇宫里的规矩真多,怪不得莲儿学不来,她哪里是受得了拘束的人,这般的约束她,只怕会把她的天性泯灭,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看到一个规规矩矩的莲儿。”
那常在也异常生气,“这么大的太阳,晒上三个时辰,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得了。”
平常在和宁常在正刻苦的练习行走,在那边叫唤,“你们俩抓紧练习吧,淑姑姑可说了,谁要是选学会规矩,皇上就会先翻谁的牌子呢。”
顺常在嘟嚷了一句,“要先伺候你们俩先去吧,我没心情。”
她正看着外面烈日底下,不断冒汗的莲儿,心里难受的要命,真不能中暑啊!
储秀宫宫外,正是一个小草地。这片小草地一看就知道是被长年修理过的,所以草地很整齐和洁静。
却在这时,顺常在看见那草地上一个会快速移动的动物,她连忙把那常在喊来,“你瞧,那快速行走的是什么?”
那常在一眼便看出来,“是蛇!”
两个人齐大声喊道,“莲儿,快跑,那里有蛇啊!”
那常在一个剑步,便飞奔了出来。
莲黛听见闺蜜喊她,迅速的往外跑,这才逃脱了那条杏蛇的“追杀”,可是草地是不能回去了,淑姑姑回来看见她这样子,该怎么办呢?
于是大伙儿一起想办法,便站在了储秀宫宫门处。
另五个秀女则是在一旁冷嘲热讽,“这么大热天的,她可受不了这种苦,我看啊,还是赶紧求一求淑姑姑,让她饶了你吧!”
刺耳的声音进了莲黛耳朵,她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这一回故意不学宫廷规矩,也是有的放失,而顺常在和那常在听了,便很不爽。
她们俩个几乎要和对方骂起来,但莲黛插了一句,“姐姐们莫要与人起争执,现在还早。”
听了莲黛的话,她们很快就明白了,现在跟那几个人争,不是鸡蛋互打,两败俱伤么!于是也静下心来,当真任由别人说去,她们就装作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淑姑姑便回了来。
她一回来便看见门口站着的莲黛,十分不悦,“不是让你站外头吗?怎么这么不自觉!”语气中满是斥责,好象莲黛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顺常在看不过去,插话,“莲黛好歹也是一个贵人,你一个宫里的老姑姑,敢罚她晒太阳,真是过份。”
莲黛见顺姐姐给自己撑腰,自己却瞒了她天大的事情,心里很过意不去,说道,“淑姑姑你别怪顺姐姐,顺姐姐是看我刚才差点儿被毒蛇咬了,才这样说话的。”
顺常在叉着手臂,不理淑姑姑。
淑姑姑听说莲黛差点儿被毒蛇咬,也着实惊了一下,她心里不是不清楚,莲黛就是皇帝新封的贵人。于是也只好就着台阶下,“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那常在一把拉过莲黛,“这下她可以和我们一样,不用晒日头了吧!”
淑姑姑却板着脸,“不用去草地,难道就可以不晒日吗?”
顺常在和那常在相视一眼,嚷道,“小心眼!”
淑姑姑严词厉色,“你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