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辰月酉日申时。”春棠一口气将生辰说完,只等着算命先生的下文。“姑娘命定东方有大喜在身,过不久就要产一子。”算命先生眼睛睁开了,闭目是为了算命还是为了养神,春棠不知晓,但觉得现在看算命先生的眼睛有些天然之气,不像凡人。
“哦?东方?大喜?产子?”我刚封妃不假,这么快就有身孕?说完摸了摸肚子。
“先生请继续讲。”
“姑娘命中本有三福,五岁失去。”算命先生又停了一下,好象在问春棠,我说的可准确?
“何为三福?五岁?”春棠不明白,眼神中充满疑问。
“五岁失去双亲及一弟。”算命先生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春棠只知道他说对了,爹娘就是在她五岁那年离开她的。
“可是何为三福呢?”春棠想问个明白,又重复问了一遍。莫非是寿福禄?难道我终将失去?皇宫真的不是好呆的地方。春棠摇摇头。
“姑娘想错了吧!三福是父福母福弟福,你命中只有一弟,也是在你五岁离开人世。”算命先生似乎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不会再让春棠伤心似的,居然又提了春棠的苦命的弟弟。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算命先生还真有点准,连年数都说得清楚,我且问一问将来。
“那么将来呢?”
“姑娘听了别伤心,红颜命薄,身名显赫,死于非命。”算命先生又将眼睛闭上了,不再注视春棠的表情。春棠这三句中只知道死于非命这个词语,其它概不知晓。听了好不难过,转身欲走,却见先前在佳乐酒楼时常前来邀酒的王公子来到身边。
“春棠,好久不见你,我好想你啊,想你想得快发疯了!”说完拉起春棠的手就要走。“跟我走一趟。”
“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春棠大喊救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无一人敢出面制止。这位王公子是长安城里的首富之子,其父王显成与先皇的妃子是兄妹,城中无一人敢与王家作对。
“别喊了!跟我走吧!”王公子一脸淫相看在春棠眼里,禁不住胃里一阵翻滚,吐出早膳来,晕了过去。
春棠看了看身后的太监们,不能还手,心里又着急又生气。
几个抬轿的太监见莲妃被人架走,冲上去又撕又咬,王公子的手下几脚下来,一个个都趴在地上大气直喘,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跑回宫去报信。中午用完膳奭焱打算四处转转,放松放松,刚合上奏折眯一会儿正欲起身,忽听小鹿子来报:“皇上,送莲妃出宫的几个太监回来了。可是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的……”
“给朕传!”怎么回事,回娘家就打架?有这样的事!难道另有隐情?奭焱心里忐忑不安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脸肿的不成形了,腿一瘸一瘸的走进御书房。跟在后面的几个稍微慢了些进来,都是抱着手臂不敢喊疼,怕皇上听了会嫌吵。
“起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主子莲妃呢?”奭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春棠的情况,说话也没有停顿的意思。春棠啊春棠,他们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可好啊?
“莲妃她,她……”连牙也开始疼起来,不得已只好捂住脸说话,干脆瘫坐在地上好了。
“小鹿子,给口水。”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严重的。奭焱越急奴才们越跟他作对似的,更是听不到个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