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恒这才恢复先前扯高气扬的神气,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飞霞至上,“皇上,比武该开始了!”
奭焱以为觉罗恒看见兵营阵势打算放弃比武呢!这下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啊?哦!”心里慌了,觉罗恒这下肯定是有备而来,我大汉练兵强将倒是不少,上场杀敌的副将也不少,但是单枪匹马比武还是头一回。
等这次比武完毕之后,朕一定要召告天下,从此少将都采用比武的方式进行,只要能杀遍天下无敌手者,皆为我大汉所用。“觉罗兄稍等片刻。”
奭焱冲觉罗恒稍稍顿了顿头,“请觉罗兄先入座。”
按理说奭焱全然不必讲究江湖上的道义自贬身份而自称小弟,论年龄奭焱是比觉罗恒小得多,起码有二十岁,但论势力,觉罗恒哪里是奭焱的对手。奭焱这般友好,看在太后的眼里,颇为称赞,皇儿长大了,知道身份和地位不是用来炫耀的了。也由他去罢。
这下左统领又回报说军中无人愿打此擂台,奭焱正不知所措,人群中站出一人,只见那人身形顷长,手拿纸扇,头戴蓝巾。
“皇上,臣愿比第一轮!”奭焱大缓一气,林则琪是不久前新进的副将,马上功夫射箭朕都见过,第一轮就由他出场。
心里落定主意,大喊一声:“好!琪,第一场就由你参加,记住,重在参与,点到为止。”
擂台上,林则琪与常藤脯各立一方,手边兵器十八般,长刀短刀剑斧棍鼓琴皆阵列在此,常藤脯飞身向前,一个侧身筋斗左脚点地,拔出一把剑。
“兄台请取兵器吧!”林则琪见常藤脯好胜心切,手中臂力已全然集中在剑梢,可能是准备全力一击了。
琪灵光一闪,“你用剑我有琴,琴剑合壁,正是好风景!”音落才间,琴已到手。
“空中取物,好身手!”常藤脯的声音忽远忽近传来,消失在琴音里。原来林则琪已经开始试琴了,你既然好胜心切,我就让你心神不宁,看你如何赢我。林则琪抱琴立于擂台中央,“兄台请出手!”常藤脯果然不出林则琪所料,剑端注有八成功力,巧运灵气直至林则琪胸前。
突然,一阵忽低忽高的高山流水传来,琴音起伏不定,在场的每一位听觉都仿若心中气概万千,都想奋力一击,拼上全身气力。常藤脯暗喊一声不妙,心神已无主,随即剑向稍转,不知刺向何方,八成功力已用出,常藤脯却元气大伤。觉罗恒见常藤脯已自乱阵脚,情知不妙,怒气又向上涌。“静心鼓!”声嘶力竭,不知何人,众人皆向那方望去,却是轻俊逸。
“藤脯,静心鼓!”常藤脯忽然弃剑,转向兵器所在地,欲取鼓。林则琪亦弃琴,上前一阵手脚并施,与常藤脯拳脚相踢。
没有了剑的常藤脯又加上心浮气躁,此时恨不得立刻取到鼓敲响静心鼓,以宁心静气。不想林则琪亦弃琴,这下阵势更加凶猛,林则琪赢了第一阵,自是心定神怡,常藤脯很快败下阵来。最后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停!”奭焱见常藤脯鲜血已染红了衣裤,输赢已定,连忙阻止这场比赛的进行。士兵们一阵吆喝,掌声连绵不绝。觉罗恒好不气恼,只是不好发作,接下来要看轻俊逸的了。
轻俊逸修长秀丽的身子顷于觉罗恒身旁,耳语几句:陛下放心,且待为臣收服他们!言语间意气风发,好不失年轻男子之朝气彭勃之势。身轻若燕,纵身跃下,已身在擂台之上。双目直视前方,余光则扫遍当场,奭焱等人的脸色无一不在他眼中。奭焱啊奭焱,你也知惊慌,且看招吧有你惊的!奭焱这时候心里紧张得双拳紧握,刚才有林则琪挡了一回合,这下面这个回合又令何人上阵?转念一想,大汉已连胜二局,这一局就算输给新罗国也是还有胜算的。且莫慌,几句思量下来,奭焱的神色稍微好转。
“谁与轻将军切磋啊?”就连说话也有了平息之气。轻俊逸则想,莫非他又想到了什么妙招?转变如此之快?真叫人不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