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是佳乐酒楼的舞妓,路上的行人皆见她与一陌生男子同行,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在这些穿透力十分强的目光照耀下,春棠本能的与奭焱保持着距离,而奭焱似乎完全无
睹,春棠往右边走一点,他又本能的向右靠一点,结果二个人越走就越到长安街的右道了,几乎靠着了贩子们的摊面!
“回陛下的话……”春棠轻启唇瓣。
春棠始终记得站在身边的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走在身边哪,春棠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久久未能平息,似雨后的碧湖,微波荡漾。
“恩,不必说陛下,我叫百大。”
奭焱的酒劲叫凌波微风吹得清醒了点儿,模里模糊间听得有人叫自己陛下,春棠啊春棠,你可知朕自从第一次见你,一颗心儿就不再平静。如今朕已登基为帝,后宫中可无一佳丽呀!朕要你!朕迫切的要你跟朕进宫陪伴朕!
“奴婢……”春棠闻得奭焱叫她不必称陛下,不敢有违圣意,于是自称奴婢,在春棠眼里,奭焱是飞翔天空的凤凰,而自己只不过是凡间的一株草芥罢了;于春棠心里,这个风流倜傥的少年皇帝与那些酒肉之徒是多么不同,他有着英明的决策果断的宣判胸怀天大的博大,想及他的后宫佳丽成千威仪百态不由令春棠心下生凉,凛然一惊。
“恩,不必说奴婢,称我。”奭焱有点生气了,刚说不用称陛下现在又称奴婢,你可是第一个走进朕心里的女人!想着不久后,在朕的皇宫大院里,有一位舞动衣袖的美女,朕的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啊!
“我自幼失双亲,由邻家阿姨收为义女抚养长大,夏棠是我的姐姐。”
春棠听出奭焱有点儿生气的语气,也就顺着奭焱的意,直接称我算了。春棠不明白,为何奭焱为这般执着的要她免去这些君臣之仪,却怎么能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奭焱听闻春棠自幼失亲,顿生怜悯之心,借着酒劲儿,奭焱的手臂不自觉的弯着。
“没关系,你还要听么?”春棠似乎没有感觉到这双靠近的玉臂。刚说的这些是我们这附近的人们都知道的事情,天天与他们为伍,不知不觉的走到今天,这些事情也不会让我春棠伤心了。
“说吧!”奭焱的本意是想让春棠不再继续往下讲,但想了解春棠的心在作怪,他越是想说不提这事了,这张嘴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我五岁那一年,一场大火不知为何引起,烧了所有我家的东西,我的父母为了救我弟弟,在火海里,没回来了。”春棠一气说完这段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起的伤心事,而她也惊讶居然能如此镇定的面对这件事了。
“大火,又是大火。火灾水灾旱灾牺牲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奭焱的眉锁紧,言语间带着点冲动和义愤。早几年旱灾不知饿死我多少百姓,如今朕登基了,希望民享天年啊!奭焱虽半醉半醒,却仍把国家黎庶放在心中,多好的一位明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那条小巷的石屋里,春棠和夏棠的家。一进家门,屋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奭焱看见张床就倒。
奭焱猛地一个右翻身,睁开明眸醒了过来。哎哟!差点儿掉地上了,这是哪儿?
“来人!”奭焱大声叫唤。奭焱睡的床上被子揉成一团,都蜷缩在床的角上,像一个个熟睡着的猫儿。奭焱摸了一下身子下面的荷花图案,几瓣沾着露珠的荷叶上面,朵朵洁白如玉的荷花鹤然直立,俺若水中之花仙子,叶中之蕊君子。
“皇上,您醒了!”站在门口守护的于统领听见奭焱的叫声,那个惊喜,万岁啊万岁,您可算醒了,奴才们在外面站了一夜了,又饿又冻啊!可您是万岁,奴才们也无话可说了,在心里唠唠瞌总可以吧!
“快跟朕说,朕这是在哪儿?这里是什么地方?”奭焱诧异万分,一觉醒来怎么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还是有着香味的床,好象是个女子睡的铺。奭焱再看看自己穿的衣服,只剩一身白色里衣,急急忙忙四处寻找他的青色丝绸衣。猛然,在床的另一头的角落里,瞥见一抹青色,遂爬起身,去取那件看似自己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他的,朕的衣服怎么会在这儿?昨晚上是在?好象?是在酒楼喝酒,后面的就再无记忆。睡梦中一个妩媚动人的女人,春棠,他昨晚梦见和春棠在一起做爱,他的手抚过春棠的寸寸莲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