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承让!”弘亦还礼。
三人于是又回到佳乐酒楼。
饮酒,酒逢知已千杯少;品茶,茶香入鼻七分处;赏舞,舞影随心九“酒”入肠;闻歌,歌声摇碎万人心。
一阵阴冷的秋风,凉凉的吹过,吹落了满树的黄叶,像是听见有人在“哭泣”。紧接着,点点的细雨,滴打在人们的脸上,似乎看见的是眼泪。
夏棠正欲准备收起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字画,四儿急驰如风的跑来:“大姐,小弟发病了!妈叫你赶紧去请大夫。”
夏棠撂下摊子,飞奔着跑到神医鹤顶红铺中。“鹤神医,麻烦您到我家里一趟,我五弟发心脏病了。”
鹤神医挎起药箱,与夏棠一道,飞奔夏棠的家里。躺在床上的可怜人儿呀,此时已经蜷缩成一团,阵阵的疼痛得喊叫声,听得石屋内的人心惊肉跳,似乎在抽搐着这里每一个人的肉体。都说血肉相连,这是何种痛苦?这个小弟的安与危可就在这鹤神医的一举足之间哪。
把脉。轻握手腕,细抚经脉,片刻,鹤神医向夏棠的母亲询问:“他脉息薄弱,气喘不均,是不是长期吃海里的鱼?”
“是呀!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补的东西。”夏棠的母亲低下头。
“以后不能再让他吃鱼了。”鹤神医语重心长:“病人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我先开一个月的草药,这一个月期间不能吃有刺激作用的菜,辣椒,大蒜,姜葱都不能吃。”
“好的,知道了。”
“需要多少银子?”
“第一个月要五百两,第二个月要看病情了,大概要治疗三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无可奈何的低头,抽泣。
“好。先开药吧!”
送到鹤神医之后,夏棠的父母抱着哭成一团。夏棠知道家里拮拘,要从哪里弄来这五百两银子啊!
春棠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我这里有,先用着吧!”春棠每个月挣的钱都自个儿存着的,夏棠的母亲从不肯要她一分一毫,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夏棠的母亲也只好默不作声。
秋天的季节,萧萧飒飒,亲人的眼泪,凝成一缕轻烟,飘向了雨后干净的天空。终于,没有了抽泣声,夏棠作为大姐,率先提出想法:“我们大家从明天开始,多努力挣银子,三弟把武术班的年龄限制改宽些,我和春棠去酒楼做事。”
黎明的天空雾霭迷蒙蒙的,吞没了整个长安城。
行人们都看不清前方的路,一个人小心的走着。夏棠和春棠在雾色里赶到酒楼。
“红姐,我的这位姐姐能题诗作画,能让她和我一样在这里工作吗?”红姐左右打量着夏棠,两条长长的黑辫子,眉宇凛然,透出一种威严,一身白裙,纯洁如荷。
“她能做这种事么?”
“可以的,红姐,求您收留我吧。”夏棠在酒楼老板裳姐的左右巡视的目光中,感应到裳姐不是那么苛刻的人。
“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做事呢?看你的样子,也不像能做我们这行的人!”红姐仍在左打量右打量着夏棠。这女孩儿长得太清纯,未必适应她这种工作。
“我们家在朝阳城的东面一条小巷里,我父亲以打渔为业,经常在朝阳城外的海上打捞鱼到菜场里去卖,今年,父亲五十个年头了。母亲做针线活,平常靠帮人洗衣服,缝补衣物挣些零头贴补家用。
家里有五个姐弟。我是老大,今年二十出头,平常最爱写诗画画,时常到市面上替人画像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