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裳醒来发现她被放在一张金黄色的双龙床上,掀开帷帘,她仔细地察看周围的布置。床旁边放着几双长桶靴子,黑色的不带绣花;几个柜子放在屋子的西面,床的方位朝了北,东面是二个箱子,左春裳不想去看箱子柜子里放了什么,就去开门。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力,门总是紧闭的,过了一会儿,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然后是几句话:“姑娘,你醒了,好生呆着呗!”
左春裳看有人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在哪儿啊?哦!昨天,王公子,难道,这里是王公子带我来的地方?天啊!我该怎么办?
“姑娘,你要是再喊,小的们只好堵了你的嘴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听声音的感觉这个人就是昨天唯一说话的那个王公子的手下。左春裳只好作罢,睡了一夜多,肚子有点饿,可是又不能吃东西。左春裳不再敲门,也没有力气喊了。就坐在凳子上,等他们下一步动作。
逆清寒、林统领、小鹿子已经找到了第三户人家,“开门!开门!”看大门的从门缝里瞧了瞧,见是生人,不敢开门。进正厅报告去了。
“老爷,门外来了三个人,在叫开门!”王家的门丁向王老爷报告说。“哦?何人?待我前去看看。”王老爷将唇边的茶杯移开,搁在桌上,对王夫人说了一声:“我且去去就回。”
“门外何人?为何在此喧哗!”王老爷也从门缝里看了看,那几个人不曾相识,何故会前来敲我王府的大门,莫非又是那孽子闯的祸?
“开门!我家少爷有事来访!”小鹿子连连应道,你们家少爷抢了我家主子的新封贵妃,能没事无故么?大白天的强抢民女,这回让你王家吃不了兜着走,不是灭九族也得蹲天牢,绑架贵妃,何等重罪!
“你家少爷贵姓啊?老生不曾认得啊!”王老爷不问清楚是何人,打算不开这扇门了。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养的,自己教的,犯了天大的错做父亲的也是袒护儿子的啊,这大概就是千年来晚辈逆父的根源吧!王老爷叹了一口气。
“皇宫御林军统领令牌在此!快快开门!”林统领觉得事情再不解决,恐会误了皇上的大事!从腰间掏出令牌示于门前,谅你等也不敢和朝廷作对!王老爷以为是淑妃派人前来送信儿,“唉呦喂,把大人给得罪了!恕罪恕罪!开门开门快开门!”
门丁慌不择乱的把门匣子移开,“小的错了,请大人责罚!”
未料林统领将手中亮剑高举,“快交人!”
这一柄剑直接架在了王老爷脖子上,把正要赔不是的王老爷吓得两眼昏花,眼睛一眨一眨的,“老生莫非听错了么?”天啊!来了个索命鬼呀!要不得要不得!
看守左春裳的家丁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王老爷眨了几眨眼睛之后,像是明白了些:“莫不是得罪大人了?老生不知所犯何错?什么交人?交什么人?”
“你们家少爷绑架了贵妃,你不知道么?”林统领押着王老爷的手劲越抓越大,“恩!”示意王老爷让家丁退下。“你们家养的这些家丁就是用来强抢民女的么?强抢民女本来就是死罪一条,绑架贵妃罪加一等,全家斩首!快快交人!”林统领认为王老爷不知情,把厉害关系给他一说。
王老爷吓得脸色惨白,眼珠子一翻:“这个畜生!”不醒人事。
几个家丁见王老爷昏迷了,又怕又惊,又听说要全家斩首,吓得跪倒在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求大人饶命!”所有的家丁都跪在地。
坐在正厅里的老夫人,见老爷这么些时分还没有进屋,就出来看看,刚巧看到所有家丁都跪地求饶,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王夫人连喊:“呦!这是哪里的贵人呀!看把我家奴才们吓的!”王夫人没别的本事,就一张嘴伶牙俐齿,其它夫人暗地里叫她“刀子嘴”。
王夫人走近了,看见晕倒在林统领身上的老爷,大哭:“唉呦!老爷!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人欺负成这样!可怜的老爷!”抱着又是哭又是嚷的,吵得逆清寒好不耐烦。
“走!找人去!”逆清寒领着小鹿子,往里间挨间挨间的找,一边叫:“左春裳,左春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