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一筹莫展时,门口爬过来一个人,那人的双手血肉模糊,可他依旧不停的往前爬着,看着莲黛从里面走出来,他求道:“姑娘,救救我吧!我是被他们陷害的,求求你,姑娘!”
莲黛朝他看去,那个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额头高,装扮极为特殊,不像刚才那几位男人,只是他脸上的那股子高傲曲线,衬托出他的傲骨,即使他口中在救自己,可她仍然感受出他身上那种傲气。光是他脸上的表情,莲黛也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不同寻常,但是,到底要不要救他呢?
她迟疑了片刻,就在她迟疑的时间里,这个男人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她想了想,在西梁国,弘历曾经给过她一张北海新君的绘画相,那张脸的曲线和眼前这个人,几乎雷同,为了不错过复仇的机会,她还是决定救人。如果此人不是北海新君,那么就当自己救了另一个人,可如果是,那么她以后想接近这个北海新君,可是有桥梁了。
这么想着,她便把此人拖离这间庙宇,从身上找出银针,给他解了漳气。
片刻过后,此人醒了,第一眼看到她,便高兴的要命,“姑娘,是你救了朕,不,我吗?”
听到他提到朕,莲黛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此人正是北海新君,她莲黛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呢!才到北海第一天,便已经见到了那个逼迫自己母亲悬梁自尽的凶手,按常理她当时是不应该救他的,但她也不后悔,因为如果不救他,那么接下来北海应该会易主,那么她又要面临新一次的挑战,而救他,则更容易让弟弟的军队驶入北海,还弟弟一个明君。
看着这一切顺利进行,莲黛开心极了。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装了一会儿晕,然后在地上昏睡了起来。
北海新君秦赤看着累昏在自己面前的姑娘,心疼的不得了,他把她抱起来,换了一个姿势,让她继续睡着。
而他却站了起来,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料想暗夜和修水,还有那个馥郁,武功尽失了。自己无疑的是幸运的,身上还有内力可用。
他的眉深拢,修水,你不是想离间北海和西梁的关系吗?想引起两国之争,你再渔翁得利吗!对了,那西梁国的公主呢?糟了,他得去找她,要是把公主给弄丢了,西梁国肯定会以照顾不周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再借机联合东邦国,以及南瓷国,到时候北国就是四面受敌,他无疑是被逼入绝境。
他当然不会想到,那北国帝沙石狮泰安的亲弟弟,就是那西梁国的皇帝!
看着在地上熟睡的姑娘,他轻声道了声:“姑娘,谢谢你!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希望咱们后会有期!”他双手拱了拱,向外面走去。
待他出去片刻,莲黛便慢慢起身,他就是秦赤了,那个逼死母亲杀死父亲的混蛋!她不是不明白皇朝的更替,始终都是建立在血的基础上。只是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父母亲被逼死的场面,那些映象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一直在她脑海里放映放映,这大概就是她的命了吧!
为父母报仇,拥弟弟上皇位。
而这,也几乎成了她生命里唯一的一件事。
目送着秦赤离开,她才走至围场外面。
斜眼看了夕阳,那天边一抹通红的血印,渐渐的褪色,变成暗红、粉红最后慢慢消失。
她这一站,就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她这才顺着秦赤离开的方向,走去。
秦赤,你这一生但愿就如你的名字所言,是个情痴,秦赤。
让你痴情于我,该不会是天方夜谭,我有把握使你成为一个最痴情的皇帝。只因我是莲黛,我在北海的名字叫做莲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