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膳吧。”云白衣见花语端着热腾腾的鸡丝粥走过来,向司徒轩浅笑道。
“嗯!”司徒轩点头,显然心情不错。
用完午膳,茗颜显然有些困倦,趴在云白衣的怀里直接睡着了,惹得云白衣摇头连笑。抱着茗颜进了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婵娟。”云白衣冲着暗处轻喝“查到了什么。”
一个冷淡的女音顿时响起“恕属下无能,什么消息也没有。”
“自己去领罚,通知他们,我翌日下山,不可轻举妄动。”话音刚落,云白衣便消失在原地。
“是。”女子单膝跪地,眼里满是激动,主子终于要动手了。
后山,云白衣褪去外衣,往深处走去。而房内的茗颜却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爬起,扶着床头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两步……额间的汗水愈来愈多,小嘴紧抿着,突然,被床单一拌,摔在被子上。
“****!”茗颜稚嫩的声音吐出一句脏话,婴儿的身体很难保持平衡,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要很久才能学会走路,这只会给他拖后腿罢了,更别说帮助他。
小手支撑起身体,继续在床上缓慢移动着,直到双腿酸痛不已,她才倒在床上,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急促的喘息着。最平常不过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却变得如此困难。讽刺一笑,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娃娃。”云白衣闪身进了房间,看见喘气的茗颜,不由一愣,随即便抱起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备水。”
不一会,花语便准备好一盆温水,轻放在桌上,有些为难的看向云白衣“公子,还是我来吧……”话语之意,不言而喻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必,下去。”云白衣衣袍一挥,花语只好转身出了房间,顺便掩上门。
“娃娃,下次不可胡来,就算你再天赋异禀,也要脚踏实地,你还小,有些事急不得。”云白衣解去她的衣服,沾湿毛巾,细细擦去她的汗水。他并没有询问缘由,只是适当的提醒了一下。
“嗯。”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云白衣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擦拭着她的身体,似乎根本没听到般。
“娃娃,收敛锋芒是理智的做法。”擦干她的汗水,把毛巾晾在盆边,拿起另一套衣服给她穿上,神色认真的看着她。
“好。”茗颜点头,还是只吐了一个字。
“你还要继续睡还是参观一下我们的家?”云白衣轻笑,显然对茗颜的回答很满意。
“观。”茗颜歪头想了想,选择了后者,不为其他,就为那个家字。
云白衣抱起她,出了门,带着茗颜在阳光下漫步“这是药园,以后娃娃帮我采药可好?”云白衣指着一座庭院。
“好。”
“这是厨房,饿了就跟这里的大娘说。”
“好。”
“这个是我种的梨花,正好到了盛开的季节,以后我抚琴给你听可好?”
“好。”
“这里是……”
一整天,两人都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之中,谁也插不进去。
“娃娃,这是后山,没事不要进去,我经常在里面练武,唯恐伤到你。”云白衣指了指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犹如云白衣身上的气息一般,清新淡雅。
“喜欢。”茗颜深吸一口气,清香在鼻翼尖萦绕。
“等下山回来我再带你进去,现在天快黑了,该用膳了。”云白衣摸摸她还未长出头发的小脑袋,不禁笑道。
“嗯。”茗颜点头,嘴角渐渐勾起,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到了饭厅,却发现司徒兄弟两已经等候多时,云白衣也不客气,直接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勺鸡丝粥喂给茗颜。
“哥,我小时候你有这样喂过我吗?”司徒轩有些羡慕的看着茗颜,扭头看向司徒明。
“咳,小的时候都是奶娘喂你。”司徒明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别过脸去。
“哦……”司徒轩有些失落,对茗颜越发的羡慕,看着茗颜的目光也愈加热烈。而茗颜在如此热烈的目光下,也吃不下粥,只好求助云白衣。
“司徒公子,我希望府上有我需要的东西。”云白衣治病是有规矩的,他不要钱,他只要病患的家属用他需要的东西跟他交换就行了。
“这个神医可以放心,司徒府会将神医需要的东西都扫罗回来。”司徒明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云白衣颔额,见司徒轩的注意力分散了,便继续喂茗颜吃粥。
翌日,云白衣只抱着茗颜,其他什么都没拿,花语安静的跟在身后,而婵娟则被吩咐留在山上,美名其曰看家。
“用轻功。”话音刚落,云白衣便闪身不见人影,出神入化的功夫不禁让司徒明咂舌。而花语的功夫更让他惊叹,虽没有一下闪身不见,但速度却也是不可比拟的。
“轩儿抱好。”司徒明抱起司徒轩紧跟上前面花语的身影。而他的身后便是那个青衣小厮,看得出功夫也不弱。
由于运功的原因,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司徒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一见是自家少爷,连忙开门让他们进去。
司徒明放下司徒轩,领着云白衣匆匆走向自己妻子的庭院。还未进院,便听到一阵阵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司徒明的心猛的一沉,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丫鬟走上前,轻声道“刚刚大夫来看过,说夫人活不到3天。”一句话,犹如一道霹雳打在司徒明的身上“不,不可能的,惠儿,你醒醒!”
云白衣挑眉,没有做声,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茗颜的脑袋,却没想到茗颜一手拍在他的手背上,虽不痛,而且还有种柔软的触觉,但他却疑惑的对上茗颜有些发黑的脸色,仅是一眼,他便知道原因了。
茗颜气呼呼的扭过头,不愿理他,自己的头发本来就少,还摸!云白衣哑然失笑。这时,司徒明才想起他来。
“神医!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求求您,救救她,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司徒明双目微红,看见云白衣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着。
“真的什么都愿意?”云白衣挑眉。
“没错!只要能救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