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就这么荒废过去了,用老妈的话说是“懒人的时光,荒废学业的傻子。”n
那个暑假,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男生,也许是缘分已尽,或许是因为我太宅的缘故。反正就是再也没听见那个男生干净的声线了。
“这个暑假也不过如此嘛。”我躺在床上。明天就是我进入高三的第一天了,和所有地方的学生一样,高三就是炼狱。出人头地什么的就靠高考这么一天了。
“听说我们班来了插班生呢。”“现在插班?疯了吧,都高三了!那么想不开。”“管他呢,高三从普高插过来的转成艺术生的人还少吗?”没错。以上信息是我的一帮损友兼八婆透露给我的,我从中得出几点,一:有人要变成艺术生了,将会在艺术的道路上奋勇前进。二:大批艺术生中又加入了竞争对手。三:我可以好好欣赏普高的尖子生。
上课铃响起。老猴头迈着清爽的步伐进了教室。片刻,教室里响起一种应该被誉为配音界的祖师的声音,沧桑中的嘶哑:“同学们啊,那个,今天我们班进来了插班生,我希望你们多多帮助他啊。”我直视门外,满心期待,希望看见一个符合文科生形象的,带斯文眼镜。穿干净衣服的少年。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是一个怎样的男生呢,平头。皮肤那个叫黝黑,好听点那叫健康额,关键下巴还长着一颗痣,浓黑的眉毛。五官也很耐看。反正离我心里的书生反差太大了。“那这位同学你先坐后排,那个啊!我们要进入一个神圣的阶段了啊,我希望每个同学都尽心尽力的,艺考也要到了。我希望啊,每个学生啊,都每天刻苦啊,读到半夜就算了啊,要学我早年,十一点睡五点起啊.”我慢慢写下了许多正字“为什么猴头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啊”我相当无奈的叹了口气。
“喂。”后面有人戳我。那个不长眼的敢在猴头的课上这么光明正大的搭讪。我才不会那么傻,去挑战老班的底线咧。
下课铃是上帝的福音,但众所周知,没有一个老师是能准时下课的,当然除了我们的语文老师。很荣幸的是,在我膀胱快要憋炸了时候,老猴头终于依依不舍的宣布下课。据同桌说那时的我快的像一只离弦的箭。
等我回到教室时,那个插班生的座位边上围了许多人,当然,不是一群花痴,是一群八婆,时代编辑部,八卦主编,公安局查户口工作人员。
同桌神秘兮兮的拉回自己的身子“据说那小子和你住一个地方额,对了,他的本名叫顾明。天蝎座,啧啧啧,艺术细胞极高。刚才我就发现那顾明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快说,你两是不是有一腿,或者你很早以前就认识他。”我慢慢放下笔,顺手就给同桌一个弹脑门。“拜托,大姐,一个地方和一个小区是不同概念好么?我要是认识他,以我的性格,你觉得我会干嘛?”“一定会卖他的各种信息!”“聪明,不愧是我的同桌。”
“喂,你叫什么名字?上课我想让你帮我捡笔盖怎么不理我?”从后面传来比较协调的男声。
“我?”我猛的一转身刚好就对上了他亮晶晶的眼睛,心跳顿时快了一半。“那个,是猴头的,不对,是老班的课嘛,要给点面子好好听课,呵呵”我用干笑来代替我的尴尬。“哦,这样的啊,那你叫什么?”他仍然微笑的看着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就叫我咕好了。”“噗嗤”他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愣是把我给看愣住了。在很久以后的某天,我对他说,一定是你那天的牙齿亮瞎了我今后的审美细胞。他依然晃着一口白牙冲我笑,当然此是后话。
发现他是和我同住在一个小区呢,是一个星期后某天的夜自修,当时我快乐的像一只被屠宰场释放的猪走在回家的路上,故事就这样发生了。因为学校近,我就适合走路。这样的运动被我美名为小小的减肥运动,当然对我日益飙升的体重来说并没什么影响。走在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因为从小就神经兮兮的。当然嘴里会念叨点什么保命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白衣咒是干嘛的,反正就是不停的念啊念的。
“咕啊,等我下,我和你一起走。”“哎呀,我去,这年头连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知道我的名了。”在我胡斯乱想的时候,一双手悄然的放在了我的肩膀。我虎躯一震,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回头,顾明那头被超大的放大在我的眼前。“喂,我说痣啊,能别吓我么,多少天的夜路,胆都没了!”我十分不满。“痣?”他不解的看着我“对啊,抱歉啦,一回头,看你那颗痣那么大,瞬间脱口而出了”“好吧。”他无奈的笑了。路灯下怎样都显着暖暖的他不知怎么的就在我脑子里跳了一下。
接着我就完败了,他和我回家的路线是一样的啊,“要不要这么巧。”我在心里吼叫着。接着跟奇葩的事就发生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优雅的掏出钥匙打开了我家对门的那间屋子。并在转身的那瞬间冲我得意的笑了笑。“预谋,有预谋的,不对,是阴谋啊。”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嘴欠叫他痣啊。这不明摆着每天都有一颗痣和我打招呼啊。我想我要开始收敛了,当知道隔壁是我的同学时,呵呵,闹腾的声音啊晾出来的衣服啊都开始往里边收收了。
我妈开始正视我的改变,以为我备考时压力太大脑子开始错乱了。就这样一个星期里,我压抑了多少神经,伤害了多少美术细胞。有呐喊的人才会有艺术气息,艺术要什么,要的就是人的野性。我实在受不了,在一个夜自修回家的路上,我慢慢的倒出了自己的想法:“顾明啊,那个我家搬来对你有影响么?”“额,影响啊,没有啊。”。“没有啊,那个那你们家的隔音效果啊怎么样?”“嗯,还好,一般来说,我不太听到,有时候听到什么啊的什么O的都很正常。”“那你说说,一般都听到啥?”我狗腿似得笑着,就差没有哈喇子了。“想知道啊”他笑的眯起了眼。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求我啊。”“欠打是伐。就你那小身板,我一压就压死了。”“那你要不要试着压压看?”眯着眼,我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压迫。吓的我往旁边一跳,“我不听了还不行么?”就这样,我什么也没问到。
他是班里文科的顶尖生,管我毛事。他是美术底子很好的人。和我有毛线关系。他人缘不错,与我不搭嘎。他住我家隔壁。我.我.欲哭无泪。这个关系有点大啊。
比如说他成了老妈嘴里的隔壁家的儿子,隔壁家顶尖的儿子。老妈说看见他都不愿意回想起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妈吗?我还是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