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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美尼尔氏综合症

2011.9.19

连续四五天秋雨绵绵了。现在我上班比原来住在正顺小区时困难多了。

原来住在市中心的正顺小区距离学校也就一里路,而我现在住的东方花园却有六里路,必须要用交通工具。

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原来的房子仅有110平方米,而现在住的东方花园的房子却是300平米的复式楼房,还带着60平米的小院子呢!我家里人口较多,父母跟着我住,五口之家,当然还是住大房子才不憋闷。

可是家里只有一部汽车,我开了老婆就不能开,于是为了疼老婆,我就只好冒雨骑车到校了。其实也可以让老婆开车来送我上班,但是我因为当着高中的班主任,早晨上班时间太早,我是让闹钟在5:30响,立即起床,到校时不能晚于6点的。

这个点若是让老婆送完我,还要再开车回家的,可是看老婆工作也挺累的,早晨睡觉兀自未醒,我有点不忍心,也就把冒雨上班这个困难自己扛了吧!结果这几天,每个早晨我都被秋雨淋得全身湿透!

9月17日是星期六,可是高中是照常上课的,那天早晨我犯了一场急病,难受得差点死过去,简直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回不来了!那天仍然下着冷飕飕的秋雨,我仍然是5:30起床,5:55到达教室,然后处理了几件班内学生事务。

一是,在教室查了一番到位人数。我班有跑校生12人,这些学生早晨六点是不作要求的;而住校生50人,却是明确要求必须在六点进教室的。结果发现只到了40人,这就意味着,还有10个人,在宿舍里睡懒觉未起床呢!

于是打发一个学生去叫,这期间有几个学生来了,也让他站在门口,最后10人到齐了,我宣布处罚决定:

迟到少于5分钟的一个人,扣2分;迟到10分钟左右的两个人,扣4分;迟到15分钟的有7个人,各扣6分。将来通过干活来处罚。

二是,昨天晚上一个叫刘洋的学生,因晚自习玩手机,被主任发现,要求我勒令家长来校领回家去反省。这个学生给班里扣掉了20分呢,可恶!我于是训斥这个学生一番,让他通知家长务必今上午来校一趟。

三是,昨晚一位女老师在我班值班看自习,有个女生吃饭被抓住,不料那个女学生不服管理,还顶撞老师,被那位女老师告到了级部,被级部里扣掉了班级精神文明分10分。我把这个女生叫出来训斥教导了一顿。

四是,一个外地学生“小济南”,因为留长发,被主任抓去,勒令家长领回。这真是很难处理,他家在外地啊!我把这个学生叫出教室外,谆谆教导一番,让他今天上午一定去理个短发,否则我真顶不住领导的压力,只能开除他了!

当班主任,整天管的无非就是这些事。琐琐碎碎的,想想也是无聊,可是干着这个角色,不管又不行,强忍着烦恼干罢了。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干什么工作都挺不容易的,干啥的伤啥,各有各的难处吧!

处理完这几件事,就到餐厅吃饭去,吃完饭大约7点回到教室,刚讲了几句强调纪律的话,又把说话太多的两个女学生分开桌子。

正在这时,忽然之间,天旋地转,头晕脑胀起来,紧接着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摇摇晃晃跑回办公室,想休息一会,不料紧接着就控制不住“哇哇”地呕吐起来,把早晨吃的饭吐得一干二净。

趁着头脑稍微清醒一下的时间,赶紧去级部请假。主任也慌了,说道:

“快去医院看病吧,值班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找人给你看着吧!”

出来级部办公室的门,我给老婆打电话,让她接我去看病。刚开始老婆还不乐意呢,说她单位也快到点签名了,我气得说:

“我都快死了,你还点个什么屁名!”

老婆这才答应来接我。当时雨仍下得很大,我打着伞在大门口等她,腹中难受之极,竟一连又呕吐了三次,把人家照相馆的门口弄得一片狼藉,人家店主人见了还不知怎样骂呢!

老婆来后接我去妇幼保健院看的病。当时我已吐得胃里干干净净了,但是胃里没什么可吐的了还不停地想吐。去得太早,医生还没上班。等到内科大夫来上班,刚进入他办公室,人家问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又忍不住先找到人家的垃圾桶吐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说话。

那大夫一看我这症状,便说是得了“美尼尔氏综合症”,说此病会让人吐得都能把胆汁吐出来,怪不得我吐的东西那么苦呢!大夫问起眩晕之状,我说天旋地转,下楼梯都感到栏杆在转动,走路轻飘飘的,腿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了。那大夫给开了药方,没让住院,说到社区门诊上输个水就行。

离开医院,我们开车到我家后面的一个卫生室,买上药,让那位年龄已60岁左右的女大夫给输液。输水期间,我还又吐了几次,头仍有些晕。一直到输完水后一个小时,眩晕症状才渐渐缓解消失。

在家休息了两天,幸亏正好是周末,只两个自习未去值班而已,如果是周一至周五期间,还需找人代课才麻烦呢!

这一星期,学校聘来的两个代课教师都未来上班,一个是因为保胎(她已怀孕三个月,据说有些胎盘前置),另一个去湖南(莫非是去应聘?),她们的四个班,还要我们几个人去代课呢,如果我再病倒,语文组可就真转不动了。

其实这一回我病倒的原因很多,至少有如下几条:

(1)开学后班主任事务繁忙,太过疲累;

(2)近期情绪不好,多次与老婆吵嘴;

(3)处理学生事务太认真,动了真气;

(4)睡眠不足,早起晚睡,中午也未午休;

(5)暑假里又把电脑连上了网络,读书之余,下下象棋。结果下棋太专注,上了瘾,有时一下就是几个小时。先不说浪费时间的巨大损失,单说眼睛、身体也受不了啊!

(6)不注意利用零碎时间休息。在不上课、不看自习时,可以在办公室里趴在桌上小睡一会,最起码可以闭目养神,比胡乱上网、聊天岂不强多了!

(7)连续下雨,早晨五点多,身体刚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立刻又骑上车淋着雨去上班。尤其是这几天只穿着凉拖鞋,在冰冷的雨水中一激,当然容易引起病患。

(8)发病前一天的晚上,在家哄儿子玩。儿子一会儿跑到我的左边,一会儿又跑到我的右边,引着我回头看他,成了小孩逗大人玩啦!就这样一会儿猛扭转头朝左,又一会儿猛扭转头朝右,大概使两耳内掌握人身体平衡感的一种神经(内有一种液体)受了影响,也激发了此病。以后切记不要过猛地、频繁地扭头啊!

(9)注意保暖。有个伪医学专家,写过一本书叫做《温度决定生老病死》,这个耸人听闻的题目让我印象很深。想想也有一定道理,人其实就像一部汽车,既要内燃,又要对外做功,温度不行,肯定是跑不动或提前报废的。

总而言之,从明天早晨起,骑车上班一定要注意戴帽子、口罩、手套、护膝四件套。电动车速度太快,冷风几乎冻得头脸发疼。现在的家距学校有六里路,骑车要10分钟呢。

毕竟我已是人到中年,三十四岁啦,不自己保护自己,谁来保护呢?要学会休息啊,人不是机器,都是肉身凡胎,太累了是不行的!千万不要“舍命不舍财”,钱是不可能赚完的,够花的就行。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及时休息。工作是永远干不完的,单位离了谁也会照常运转下去的!而自己这条命,对自己的家庭却实实在在是支柱,没了我,家庭就要塌天了啊!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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