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怀着鬼心思,求了班长朱伊伊,要求替班儿去医院照顾梅教官。
轮流值班其实就是看看吊瓶儿,叫叫护士,还有些打饭,洗漱等杂活儿。一一首先去了护士站向护士们“取经”,得知梅教官是服毒自杀,毒药是常见的农药毒鼠强,已经洗了胃,正在进行恢复阶段。这才步入病房替下了白班的同学。梅教官还没有醒来,淡淡的白净的面庞,长长的睫毛覆着泪痕,像是哭过才入睡的。盯着输液的塑料管滴答的液体,这里安静的像是能听到那滴答声呢!一一有些忐忑,能不能直接问问她呢?为什么自杀呢?还有那毒药来自哪里呢?一个个小问题堆积在脑海,一一猛地从床边凳子上站起来,她在寻找那个刷牙杯。
“咣啷”一声,一一找到它的同时,杯子落地!偷瞄一眼床上,迅速捡起杯子,顺带在底部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侯”字!“你是。。。。。。”,一一转身看着惊醒的梅教官有些不好意思:“我,对不起,吵到你了。。。。。。”“一一,怎么是你来?”“梅教官,班长病了,我临时替的。”重回床前,一一只是拉拉梅教官的被角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情形。“哦。”终于,她还是躺下了,睁着眼。“谢谢你,辛苦你们了。”
“怎么是你?你们班长呢?”话音里明显的质疑使一一扭头去看发话的人,是冯教官。“我,替班的。”“替班?你会照顾病人吗?你知道要做些什么吗?谁允许替班儿的?你们中队长吗?”一连串的提问把一一弄得有些恼火,质疑自己的能力吗?“冯教官,我可以的!”没想到冯教官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一把拉开了她,也不理床上的梅教官,自己默默的仔细的掖被角,看液体瓶儿,甚至,动手去调点滴的速度。然后皱着眉头对一一说:“你,去我们寝室拿一下梅教官的床单,在她床头,洗过的那个,明天要换。我来看着。”说着还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一一,一一立在原地又望望床上那张脸,此时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默许,于是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念着要和梅教官说上几句话,却又被冯教官打断,黑夜里一一沮丧之极。打开教官寝室的门,一一没有想到的是梅教官的床头不光有干净的床单:那是一束红玫瑰,玫瑰娇艳欲滴,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在这夜里,一一的鼻子被唤醒了,沮丧也随之散去:“如果把这个稍给梅教官,她会开心吧!”不假思索的,一一拿了床单和玫瑰回到医院。抬头看看医院走廊里挂钟,已经是凌晨1点半了。推开门,轻轻走过去,梅教官已经睡着了,冯教官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注视着她,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样子。看到一一,冯教官马上把她拉的远离床铺的角落说:“谁允许你乱拿东西?”一一被逼在墙角抱着花束:“我以为,她会开心,这花很美”声音却小的没有底气。。。。。。“算了,钥匙还我!”说完拿了钥匙,抢了花束交代:“明天早上记得换上干净的床单!”,然后推门离去。
一一感到累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错事。原本想要借着鲜花和梅教官谈谈爱情,却被人无情的夺去了话引子,什么也没有问到!梅教官已经熟睡,早上就要交班,可恶的冯教官!一一心里诅咒着这个劳累的替班儿,盘算成果,还是有进步的,至少亲眼看到了那个刷牙杯子底儿的“侯”字。她拿出事先带来的本子,仔细的画下那刻了字的杯子,总算有点值得记的。
早上匆忙交班儿后,一一回到寝室补觉。午饭后被若楠叫醒吃东西:“懒虫,班长还叮嘱我给你带饭,就该饿着你!说,瞒着我去替什么班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躲着若楠的拍头挠耳的攻击,抓起饭来就吃:“累死我了,瞌睡死我了,饿死我了,若楠,你对我最好!我保证什么都不瞒你!”吃饱喝足,若楠又主动去洗碗,给一一递毛巾擦手擦嘴。一一忽然一把拉过若楠:“若楠,如果我病了你会照顾我吗?”这句问的没头没脑,旁边的大姐甘蓝笑起来:“一一,到医院去了一夜怎么变得这么敏感?放心,你如果病了,我们轮流照顾你!”“大姐给我洗床单吗?”这句更没来由!班长朱伊伊也开腔:“洗床单,我还给你少洗了?一洗衣服就往盆里乱扔的家伙,又要让大姐给你洗?值个夜班累傻了?”这下一一不好意思了,是啊,寝室的姐妹们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