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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劫财,我劫色!

清凉里的日子,虽不说醉生梦死,可哪怕是在穿越前做了很多功课的小唐,仍觉得时刻都会堕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所幸的是,身为小人物的他,有着自己的执念与生存方式,活下去,再谈其他。

那一日大醉,小唐终究没能战胜李恩硕,取得倒写“李”字的胜利,最后也只是勉强和李恩硕战了个平手,相拥着烂醉如泥。反倒是唐谨言成为唯一一个没有醉倒的人,不仅因为酒量,也因为关于老八死因的有些事,需要他去和老爷子汇报。

整个安保公司没有一位女员工,私下生活也没有一个女人,来了兴致都是靠嫖解决,甚至比他唐谨言在私生活方面都要干净太多太多,一丝警觉让唐谨言果断收手。

也是那天,唐谨言从老爷子手里取过了那本他和光头都没能找到的本子,是不是真的要在这条路上走到黑,还是就这样维持现状?

头疼了几天,唐谨言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所幸就把本子锁到保险柜里,走一步算一步,能用到便用,用不到想了也白想,开解了自己,心里便舒畅了许多。

接下来的,便是八爷生前很重视的单子,三星手机发布会安保工作。

黑社会穿西装好像并不难见,时代发展了,就算是出去砍人似乎也多少想要体面一些,而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就成了体面的标配。可是黑社会穿地一本正经地过来安保,对于唐谨言来说,可能还算是有点新鲜,特别还是有个一直围着自己的小唐。

“啧啧啧。”

“啧啧啧。”

“啧…”

“你再围着我啧一下,我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唐谨言在小唐围着自己,第N次啧嘴之后,如火山喷发。原本穿着挺舒适的西装也变得和自己格格不入。

“哎,别啊,哥。”

小唐一把拦下想将领带扯走的唐谨言。

“挺好看的,干嘛要拿走。哥,你还别说,要是不认识你的,我看十有八九都以为你是个成功企业家,真像那么回事。”

唐谨言摆摆手,挥苍蝇似的。

“东旭,东奎,晚上给这小子加点菜,我看他就是精力过剩才这么闲。”

“好的,九哥,你就放心吧。”

两兄弟听到九爷的吩咐,两眼放光,有什么事能比光明正大地公报私仇更带感?

“哥,别介啊,我鼻子上的胶布还没拆呢!”

“哈哈哈,我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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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回事?我是和你们金社长签订的合同!不是和什么唐社长!”

三星经理暴怒着吼叫。虽然这次的发布会并不是什么三星主流商品发布,但怎么说也打上了三星的标签,托给别的小型安保公司那就是一个大单子,难道对方连临阵换将这种兵家大忌都不懂吗?真是不知所谓。

金亦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话没出口就被唐谨言打断。唐谨言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递了根给经理,替他点上,然后自己也叼起了一根。

烟雾弥漫,交织在一起,连带着两个素未相识的男人之间的隔阂也淡化了许多。

“合同的签订方是金氏安保公司,而我现在是社长。”

语调风轻云淡,没有一丝咄咄逼人,熟练的真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生意人。

“其实金社长做,还是我做,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本质上还不都是靠手底下的兄弟们,他们的经验可不是会随着社长的变动而变动的,你说对吗?经…”

“鄙姓朴。”

“嗯,你说对吗?朴经理?”

唐谨言从朴经理手中接过名片,看了眼,塞进左胸口袋,然后取过一张做好不久的名片递还回去。

“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朴经理点点头,不置可否。虽然眼前的唐社长没有像一般小毛头那样夸夸其谈,反而以一种自己挺赞赏的方式获得了自己的认可,可具体能做到什么样,还有待观察,更别说是以后的合作了,那种话只能是客套的场面话。

朴经理离开了,金亦光才走上来。

“九爷。”

唐谨言看着金亦光欲言又止,眼光复杂的模样,有些好笑。

“干什么像个娘们似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没,没有,只是觉得…”

“觉得九爷我比起黑社会更像个生意人?”

唐谨言将烟头弹掉,咧开一嘴白牙。

金亦光点点头。

“哈哈哈。”

“好了,带兄弟们下去准备吧。”

唐谨言大笑着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才收敛了笑容。

“任何行业,不管黑的还是白的,谈判,博弈,这些始终是不缺的。”

“你觉得我不像黑社会,那是因为我现在的角色是安保公司的社长,什么时候你来清凉里,九爷带你看看,为什么别人只能是小混混,而我,却是九爷。”

虽然是阴天,但是温度却还不错,可是看着唐谨言离去的背影,金亦光的全身却冒起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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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会场唐谨言等人是插不上手的,顶多只能帮着搬搬东西,九爷当然不会自己动手,全靠金亦光一手调控。

“隔行如隔山啊!”

唐谨言看着面前来来往往搭建舞台,布置音响的员工,叹了口气。

还是黑社会好,什么事都可以用拳头解决,如果不行,就用刀。

“哥,你怎么还杵在这?”

小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来一堆零食,拎着袋子边吃边疑惑地看着唐谨言。

“我不在这我在哪?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稍微注意点形象?”

唐谨言嫌弃地看了小唐一眼,手上却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凤爪啃了起来。

“形象?什么形象?这个?”

小唐盯着唐谨言手臂上的纹身,努努嘴,一不小心牵扯了鼻子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算了,懒得说你了。”

唐谨言吐出一块鸡骨头,目光重新聚集到那些忙碌的人身上。

“听说今天的演出有T-ara和Apink,哥,你不去外面接驾,见见我那便宜的恩地嫂子?”

“哈?你皮又痒了?敢拿我开刷。不怕我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你?”

唐谨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唐,自己来负责这次安保,说完全没有郑恩地的原因吧,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个充满元气的少女,嚷嚷着“歌手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看不起”的话的少女,确实有点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一旦什么话从小唐口里说出来,味道就变得怪怪的。

刚想责备他几句,就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

“请问,是金氏安保公司的人吗?”

唐谨言皱着眉,被人打断说话有点不愉快。

“什么事?”

来人被唐谨言气势所摄,有点结巴。

“那什么…那车里是这次,表演的嘉宾。来得早了,怕这样出现会引起骚乱,你,不,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草,这种事找我干嘛。看不见死那边的金亦光一脸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吗?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

“等着,来这么早干球,又不能多拿一毛钱。”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到车里。

“您,您多担待,好歹给拿个主意吧。”

说到底是自己这边的过错,来人不能也不敢去怪罪唐谨言。

“唔,不能开去舞台那等着?”

小唐吃着饼干,支支吾吾地开口。

“您是?”

“你还有空管我是谁?看来也不是很急嘛。”

事不关己,小唐的行为准则就是没心没肺,说白了就是我管你去死。

“粉丝是认车的。”

来人点点头,想给自己的话增加说服力。

“啊!是Apink,珑队!”

就是这么巧,来人的话无疑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Apink?

唐谨言趴到窗户上,眯着眼朝里看。小唐也停下进食,趴到了唐谨言身边。

吗的,这司机真讨厌,长这么大个干什么。

小唐调整着角度,脸蛋与玻璃接触,挤成了饼状。

“噗嗤。”

也不知道是车内哪个小姑娘率先撑不住,看着小唐的脸笑出了声,不过总算给刚才战战兢兢的气氛送去了一分缓和。

唐谨言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车内隐约可见的小姑娘们,眼光瞥到明显往车内缩的那个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珑队!”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小男生已经跑到了车旁,并在小唐的边上占据了一个宝座,双手兴奋地在窗户上拍打着。

珑尼玛的,喊个鬼。

唐谨言伸出手,一把抓住小男生的领子,将他举到空中,对着还在发愣的来人,没好气地喊:

“还愣着干嘛?等人过来围观,参观动物园啊?”

“还不快开去舞台那边,先找个地方遮一下,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先搭个棚。”

“哦,哦,那他…”

来人指了指唐谨言手中乖得像小鸡仔似的的小男生,犹豫着问出声。

唐谨言回过头看了小男生一眼,随手丢到地上,撸起袖子,蹲到小男生面前,摆弄着手臂上的刺青。青龙摆尾,很是威风。

“嘿嘿嘿,小弟弟,别怕,我就抢个劫,把身上值钱的,不值钱的都交出来。”

“啊!”

小男生被唐谨言一吓,哪还顾得上什么珑队,头都不敢抬地爬起来就往外跑。

没跑几步,就撞到了什么,捂着脑袋又蹲了下去。

小唐摸了摸胸口,从零食袋掏出一根棒棒糖,蹲下身子递到小男生面前。

“嘿嘿嘿,小弟弟,别怕,哥哥请你吃糖。”

“哥哥?”

小男生摸着脑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小唐。

小唐咧嘴一笑,指了指唐谨言,又指了指自己。

“呵呵呵,他劫个财,我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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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哥劫我,劫财劫色都可以!啊!”

“草,这才多久,直播间已经有这小子的脑残粉了吗?”

“兄弟,你错了,你楼上的就是为小唐摇旗呐喊的那位。”

“……他,他不是男的吗?他为了看开车,这么拼?”

“嘿嘿,说不定他只是找到了真爱呢?”

“……你好污。”

圆梦直播间,在无数人失败之后,终于有一个人,以一个奇特的生存方式进入了观众们的视线。

虽然只有几十个人在观看,他们的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期盼着,这个已经去往光影交错世界里快一礼拜的“玩家”,能够在时限来临前带给他们惊喜。

而此刻的主播呢?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似乎也让人想要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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