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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华山

令狐冲和任盈盈骑马赶到华山,在华山派的山门遇见了正在清扫门前落叶的小师弟,小师弟见大师兄回来了,丢下扫帚,急冲冲地给师娘报信去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在山门外等候,令狐冲看着熟悉的地方,又是欣喜又是感伤,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再也不是什么华山派的大师兄了,在恒山派当掌门也只是暂代而已,以前的浪子在外面如何浪荡还有一个去处,而现在这个去处也没有了。

自上次嵩山大会后,有许久没有来拜望师娘了,提到师父也只有那冷冰冰,此次前来又是带来一件噩耗,不知道师娘能否承受地住,任盈盈看令狐冲满脸的忧色,向前握住他的手,眼神里示意道:“没事的,就算有事,也还有我,”盈盈温暖的掌心让令狐冲糟糕的心情有了一丝安稳,

小师弟急冲冲地跑了出来,让大师兄随自己一起到师娘的房间去,到了师娘房门前,推开门,缓步走了进来,师娘变得比以前清瘦,目光有些伤感,没有往日的神采,师娘见冲儿,连忙要他坐下,任盈盈也随旁坐下,师娘把令狐冲打量一番,“冲儿,你比已经瘦多了,也黑了许多,在外面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你说你师父也真是的,下了那么大狠心把你逐出了师门。如今,你有出息了当了恒山派的掌门人,今天师娘见着你高兴,”令狐冲知道师娘最是疼爱,当初的事情师娘也没有少费力劝说师父,如今此来目的真的不好开口说,师娘见冲儿沉默不语,便又道:“灵珊这丫头,过得怎么样,你可曾见过他们,当初她和平之一起下山,我想去寻他们,可是被你师父阻挠了。如今,回到华山却天天挂念,也没什么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呢?”

开始准备把师妹的消息告诉师娘,但是看见师娘这个状态,又不好看口,现在师娘自己念叨起来了,如果隐瞒了,师娘只会更加忧心,说吧可是叫我如何看口,令狐冲没有答话,只是眼神犹豫,脸色变得伤感,任盈盈见他这个状态,知道他无法说出口。此刻,这件事也只有我来说了,“师娘,灵珊妹子的情况不是很好,她留了一封书信,我看是师娘您可以看看,”宁中则借过书信,透过任盈盈的语气和冲儿的表情,灵珊的情况肯定非常不好,当看见头两个字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了,一边捂住着嘴,一边强忍着把信看完,最后伤痛道:“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擦拭掉泪水,令狐冲敢要说话,就被止住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任盈盈拉着令狐冲就往外走,令狐冲还想挣脱可是师娘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自己也不好久留了,便出去在外面守候着。过了许久,令狐冲见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了,令狐冲暗叫不好,推开门一瞧,师娘已经倒在了地上,手中握着一柄剑,脖子上一道伤口,已经没呼吸了,师娘死了,师娘自杀了,令狐冲跪在地上嚎啕痛哭,任盈盈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把人唤过来,叫人快去嵩山给岳不群送信,说师娘死了,叫他回来给师娘主持丧事,令狐冲师弟赶忙下山,给师父递信去了。

令狐冲哭累了,见师娘还在躺在地上,便叫师妹进来给师娘洗漱一下,换上干净衣服,任盈盈凑到令狐冲耳边道:”已经把消息派人送给你师父了,“令狐冲点点了头,师妹们将师娘洗漱整洁后,换了衣服,师娘的遗体被停当在大厅里,只等师父回来操办丧事,发丧了。

等待的几天,令狐冲一直餐饭不思,任盈盈看着冲哥这个样子,心里觉得难受,她明白冲哥对师娘的感情深厚,师娘就这样去了,冲哥心里必定难受,但是如何宽慰他,却不好说,只是静静地在旁守候着。在盈盈的陪护下,令狐冲悲伤的心情才慢慢平抚下来。

师弟方清平在路上奔波了几天才感到嵩山派,被人引进来见到了岳不群,此刻岳不群正在练剑,见华山派的弟子来了,便收了剑招,用手帕擦了擦汗,”清平,你来所谓何事,“方清平拱手道:”师父,师娘仙逝了,请师父回山给师娘操办丧事,“岳不群一惊手的手帕险些掉了下来,宁中则死了,怎么突然就死了,我如此就回华山,对我大计不利,很平静地道:”知道了,你先回去,要师兄先处理此事,师父还急事要办过几天再回山,“方清平见着奇怪,师父脸色好平静,没有伤心的表情,还有这话也奇怪,岳不群见他还愣着,”你没有听懂为师的意思,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回去报信,“”是,师父,“施礼后,转身就下山,马不停蹄的回华山。

岳不群站在那里思忖着,宁中则死了,我不去的话,又会被武林同仁说三道四的,要是就这样回去,肯定不行。岳不群又想了想,唤来了两个嵩山派的弟子,两个弟子到了跟前,跪下道:”参见掌门,不知掌门有何吩咐?“岳不群道:”你们两个分别到衡山和泰山,传我五岳派掌门令让他们挑选二十个武功高强,领悟性极高的弟子到嵩山听我调遣,“”是,掌门,“起身后就各自下山去了。

方清平带着师父的回信快马加鞭回到了华山,众人等待焦急,方清平到大厅见了大师兄,把师父回信告知了众人,众人皆议论纷纷,大家师父怎么能这样,师娘去世了,师父不急着赶回来,却以急事搪塞着,令狐冲起身让大家安静下来,”师父既然有急事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也情有可原,但是师娘的遗体这样放着也不事,师父既然要师兄来处理,现在我令狐冲就把师娘给办,众人皆听我安排,“众人齐声道:”全凭师兄安排,”令狐冲叫人把灵堂布置一番,把师娘宁中则的向武林同道通传,有人来吊唁的,华山派打开山门迎接,一应仪式做完后,就入土下葬了。

岳不群派去侍者通传了掌门消息后,衡山派和泰山派的弟子分别随两位侍者上了嵩山,到大殿见过掌门,岳不群在嵩山派门下也精挑细选了二十名弟子,集齐了六十人,简单说明了意图,众人齐声道:“尊听掌门教令。”岳不群率领六十名五岳派弟子回华山,沿途听到一些武林人士传颂着令狐冲的仁义,也有骂岳不群薄情寡义的,这些议论全进入岳不群的耳朵里,心想:“怎么回事,怎么我岳不群一下子成了不仁不义之徒。”

便派人向路人询问他们议论什么事情,那人义正言辞地道:“你瞧岳不群都么情义,自己夫人死了也不闻不问,还是令狐冲仗义,虽然被岳不群逐出了师门,这次他师娘过世了,还是他一手操办,不仅披麻戴孝,还给他的师娘守灵,”弟子将打探到的事情告知了岳不群,岳不群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夫人死了倒是给他令狐冲涨了名气,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方清平来的时候也没有说令狐冲在华山,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一队人浩浩汤汤地向华山赶去,岳不群憋着火要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

当他们到了华山,宁中则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令狐冲和任盈盈早已下了山。岳不群让华山门人把众人安排好后,就把方清平唤了来,什么话也没有,一巴掌打在方清平的脸上,“令狐冲为什么会到我华山派,”方清平捂住脸道:“他是来找师娘,说有事要告知师娘,”岳不群板着脸,“他找你师娘有什么事情,”方清平道:“这个弟子不知,只是师娘房间发现了一封书信,”岳不群拿过书信看了,“你是师娘是什么时候事的,”方清平道:“是令狐冲进入师娘房间交谈,出来过了许久,在打开房间门,师娘就死,”“怎么死的?”方清平道:“师娘是自刎而死的,”“你们是清看见的,还是令狐冲说的,”方清平道:“是我们看见的,很多师兄和师弟都看见了,”岳不群又是一巴掌闪了过去,方清平两边脸都红了,方清平把两边脸都捂住了,方清平不知道自己有说错了什么,傻愣愣站着那里,“还不快滚出去,还傻愣着干嘛,”方清平捂住嘴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蠢货,要不是方清平这个蠢东西,我怎么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天下对我的目光都要侧目而视了。如果不干出一番大动作来,我的名誉就会毁尽,”岳不群负着手低沉地念叨,看来这动作要快了,走出屋到鸽舍,挑选一个鸽子把自己要动手的消息传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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