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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开心结与起航

剑道馆后院的修炼场。

如果说前院是托儿所,那这个后院,在李敛的心中,倒是还稍微有些样子,虽然只有小猫两三只,起码这里没有前院那样的熊孩子。

站在一旁,把卡拉这个年近三十,挂着教官头衔的老学生叫了过来,李敛微微考量,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卡拉大哥,我要先走。”

卡拉一惊,连忙丢下手中的木剑,拉着李敛走到了屋中。

“你不是不走了吗?这剑道馆刚刚修起来没两天,走了谁来教呢?”

摊了摊手,李敛无奈的笑着说道。

“我是说我暂时不会在回山里面去,可没说过不会去别的地方。至于教人的话,能教的,这两天其实都已经交给你们了。”

“那……”

看卡拉又要开口,李敛连忙摇了摇头制止,透过窗户看着吉。

“不是我不想多留,我们迪迪栗村没有新闻鸟,没有电话虫,这让我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太少了,而依据拷问鱼人得来的消息,我和吉还要赶时间去做一些事情,我们注定是不会在迪迪栗村待太久的。”

听到李敛说的完,卡拉叹了口气,不得不松开了口,虽然李敛没说这次离开是为了什么,但作为村子里为数不多,知道兄弟两人以前遭遇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李敛是要去复仇。

“虽然想让你留下来,但相信我的劝留也没什么用吧?我会严格按照你的要求,管理好武道馆的。”

“拜托你了,卡拉,你等下过去的时候给吉说一声吧,我在后门等他。”

“放心吧。”

笑着与卡拉碰了下拳头,李敛便转身向外走,先行到了武道馆后门。

没多久,吉走了出来,看着李敛知会了一声却没在说话。

“看来那天的一番说辞,在加上这几天缓解,吉没有在如同上次一般,但半年时间的心理暗示,却也不是几天时间就能消除的。”

李敛想着,轻声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终究是以前的库多太过忽视吉的感受,就算想扭转也只能慢慢的来,不过等下的那一番说辞,应该能起到点效果。

没在多想,也没说要去干嘛,点点头径直向迪尔村长家走去。

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兄弟两人,迪尔满脸欢喜,连忙招呼两人进屋。

看着桌上的两个小菜,李敛才恍然想到现在正是饭点,没有阻止迪尔再次去厨房忙活,倒是吉连忙赶了进去。

菜并不算美味,但三人还是吃得很开心,饭后闲聊了一会,随着又一个话题告一段落,李敛眼见时间不早,没在耽搁。

“迪尔村长,其实这次我们是来跟你道别的。”

这突兀的话语让吉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错愕的表情,对于李敛所说的道别并不理解。

然而迪尔听见后却是满面愁容,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这次从山里出来,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走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可是孩子,我宁愿你一辈子都别去,宁愿你忘记那些悲伤的回忆,开开心心的生活在迪迪栗村。”

听到迪尔这样说,李敛才恍然,显然迪尔早已知道两人终会离开。只是迪尔村长无儿无女,早已将两人当做了孙子看待,突然听闻两人要离开,也不由感慨。

不想让迪尔这般抑郁,李敛正想开口缓解下这惆怅氛围,却见迪尔挥了挥手手。

“不用在意,老头子我可没有那么脆弱,没你们,可还有你武道馆里的那帮孩子呢,我只是不想你们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包袱来生活。”

“谢谢您,迪尔村长,不过半年前我就想清楚了,可没有背负着那个包袱生活,这次离开,顺利的话我会去伟大航路和新世界转一圈,那里才是我真正想去的,有着我想去完成的事情,还有着我想去做的一些事情。”

知道迪尔村长是担心两人的心理,李敛立刻解释了一番,随后看向吉,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会带上吉,除了要给父母一个交代外,我要走的路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轻松走下去的。”

听到李敛的一番解释,迪尔虽然奇怪李敛为何会突然放下心里的包袱,却也没有怀疑话中真假,李敛能如此想,也让他很开心。

只是看着吉,迪尔心中的开心消了下去,怎么才能让吉这孩子也放下心中的包袱呐。

迪尔微微摇头,再次看向李敛,眼神迷离,陷入回忆之中,回过神来,一丝离愁仿佛飘散空中。

“自从山姆把你们救回村子,看见你们两兄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们的未来本就不在迪迪栗村……你先出去吧,我在跟吉谈一谈。”

迪尔偏低下头叹了口气,摆手示意李敛先行离开。

看见这一幕,还算平静的李敛也不由有些动容,强笑着裂开了嘴角,稍稍弯下腰。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还得抓紧时间回来把我的秘传绝学教给凯丽他们呢!”

“我会去告诉村里的其他人的,去吧!”

深知秘传绝学是什么东西的迪尔村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摆了摆手。

李敛没有再矫情,关门声很快响起。

看着吉迷茫的眼神,迪尔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一脸慈祥。

“吉,你这半年来的变化我一直看在眼里,你对你哥哥的疏远,恐怕会让他很难受吧。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一起帮你哥哥保密?为什么大家保密你还是听到了你哥哥的传言?因为敛小子跟你一样要强啊。

为了让你过上平静的生活,他独自背负一切前往深山,虽然他总是笑着跟大家讲述山中的趣事,但大家都猜得到他在山中会经历多少苦。”

听完,吉有疑惑和不解,那双眼中还藏着一些自责,但仍旧松开咬着的嘴唇,低沉着说道。

“迪尔爷爷,难道你们不痛恨以前来村庄胡作非为的山贼吗?”

“他们这几年可没有来过村子。”

迪尔的回答直让吉哑然的张开了嘴,这一刻才想到这相隔不远,却被自己忽略的消息,是啊,山贼为什么没有再来过村子,为什么我一直没想到这个事情……

虽是对自我的疑问,但吉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见吉露出悔意,迪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讲吉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不是一直好奇每年会来村庄拜访的陌生人是谁吗?他们是为了你哥哥来的,是你哥哥救下的其他村的村民,也是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一些你哥哥在山里所做的事情,不然我们又怎么会答应帮你哥哥隐瞒他在当山贼的事情。而也是他们,你才会知道你哥哥当山贼的事情啊。”

吉双眉皱起,后悔的抿着嘴,这一刻才深刻知道自己错怪了哥哥。

不知,才会误解,吉现在迫切的想更多的了解李敛。

在迪尔的讲解中,时间很快过去,李敛坐在屋外的老树下,也终于看到吉与迪尔村长一起走了出来。

站起身,李敛挥了挥手作为最后的道别,依着明亮的月光向海边走去。

看着李敛的背影,吉踌躇着脚步,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村庄,离开身边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年的迪尔爷爷。

“我会尽快回来的,迪尔爷爷!”

吉突然深深的呈九十度弯下腰,大声喊了出来。

良久,脚步声越来越远,吉没在犹豫,猛然直立起腰板,几滴眼泪终究忍不住甩在迪尔身上。

用衣袖擦过双眼,在迪尔关切的笑容下,吉迅速转身朝李敛追去,终究,吉也只是一个刚满16岁的小青年。

站在海边,李敛看着前方的船,指了指,转头看向吉。

“相信看到这艘船,你应该就能知道我并没有忘记十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结不会那么容易解开,但……”

“哥,是我错了,请您原谅我!”

被打断的李敛顿时愣在了那里,他听得出吉声音中的悔意,但一路沉默不语,又突然道歉的转变,也让李敛不得不愕然。

“我这准备几天的台词就这样不用说了?难道就那一句话搞定了?”

李敛想着,却看到吉微偏着低下的头,再转念想到他与迪尔长聊的一段时间,倒也猜到是迪尔劝说的结果。

想通后,李敛张开嘴开心的笑起来,转身一拍吉的肩膀。

“虽然迪尔村长告诉了你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去找到结果。”

说完,李敛见吉抬起头正视自己后,双手合拢又缓缓张开,一阵荧光从张开的双手间浸透而出。

吉视线随即转移到飘动着荧光的次元空间上,一脸惊讶和迷茫。

“为了让你找到你自己的结果,我会带你去看这世间的善与恶、真与伪,而你,将直面它们,做出你自己认为对的选择。而且我要走的路,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把手伸进来吧,我会帮你的!”

李敛说着,将双手再次向着吉移了移。

得到肯定,吉收起惊讶和迷茫,缓缓将右手伸进次元空间。

瞬间,一道青蓝如闪电般的光幕直通云霄,临近傍晚的夜幕顿时恍如白昼,几秒后才渐渐消失。

李敛被这突兀一幕晃出了神,瞬间回过神来,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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