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往外边张望。不知怎么的老板娘把她们锁在房间里了。她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可是那个女生还是哭个不停,白芷只能按耐住心里的烦躁,温声安慰她。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里,白芷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女生叫赵祺,在补课回家时穿过一条幽黑的小道的时倒霉地遇见了青龙刺青。她原本害怕地避开了,可是还是被一时精虫上脑的青龙刺青给抓住带到杂货店去了。
“真是人渣!”白芷听了赵祺的话,咬牙骂了一句。
黑头盔还没有回来,白芷心神不宁的。终于,过了许久,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哈雷摩托车的声音,白芷的心才放下一半。
门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拉开门,黑头盔走了进来。白芷见到黑头盔,连忙跑过去,焦急的问:“你怎么样,受伤重不重?”
“我没有事情的,不用担心。”黑头盔伸手摸了摸白芷的头发。
“怎么可能没有事情,我刚才都看见你被打了一棍子!我走后你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呢!”白芷又内疚又心疼,眼眶都红了,是因为自己,黑头盔才受伤的。
“真的没事,小芷儿。你看我还好好的。对了那个女生怎么样了?”黑头盔见到白芷红了眼眶,心疼的很,岔开话题,不让她再问了。
白芷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黑头盔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先送她回去吧。要不要报警就看她家人怎么决定了。”
白芷扶着赵祺出去了,老板娘对着黑头盔和白芷说,:“你们路上小心点。”白芷点点头,扶着赵祺上了黑头盔的车,她自己骑她的太子车。
到了赵祺家,赵祺一把扑在爸妈怀里,痛哭着把事情告诉了父母,赵妈妈抱住赵祺,心疼的哭着说:“我的女儿怎么会遇到这种禽兽啊!”
赵爸爸看着痛哭的娘俩,沉默了许久,对着站在一边的白芷和黑头盔说:“谢谢两位对我女儿赵祺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俩才好,你们救了赵祺就是救了我们全家啊!不过这件事情,既然赵祺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为了她的名节,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密。”
感觉赵爸爸说完这句话,骤然老了很多岁。为人父母在遇见这种事情,不能为子女做些什么,痛苦不堪。
白芷看着赵爸爸说:“您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时间晚了,白芷和黑头盔跟赵家人告辞了,赵爸爸拿出一些钱想给白芷和黑头盔。白芷和黑头盔竭力拒绝了。
从赵祺家出来,两人一直很沉默。黑头盔送白芷到她家楼下,以为白芷的沉默是被今天遇到的事情吓到了,温柔地摸了摸白芷的头发说:“你今天没事吧?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小芷儿。”
白芷沉沉地说:“难道就这样让这个禽兽逍遥法外吗?上次我和朋友妖精差点也落入他的魔手!”
“上次到底发生了什么?”黑头盔沉下脸问。
白芷把上次遇见青龙刺青的事情跟黑头盔说了一遍。黑头盔听完,沉默不语,握住车把的手骤然收紧。
“你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别的事情有我呢,小芷儿。”黑头盔声音带着些许冷意。
“你今天怎么逃出来的?”白芷刚才就想问的,但是当时赵祺情绪不稳定,就没有问。
“跟他纠缠了一会儿,后来老板娘请人过来阻止。”黑头盔见白芷还有些疑惑,又开口:“老板娘年轻的时候是生意场上的好手,黑道白道都混得开,现在老了,不想继续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就退出开了家馄饨店,讨点乐趣。”
“这老板娘还挺有趣的。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这会不准转移话题!”白芷严肃地说。
黑头盔原本以为她都忘记这回事了,没想到她又提起来了,看样子不好蒙混过去了,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白芷才不信他的鬼话:“我才不信,我跟外公学过一些推拿手法,我家里还有一些药酒,给你擦一擦。”
不管黑头盔拒绝,白芷把他拉进家里,打开灯。黑头盔试图跟她说他真的没事,白芷直接忽略了,把他摁在沙发上,又翻出医药箱拿出药酒。
“脱!”白芷拿着药酒站在黑头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黑头盔见白芷这么义正言辞地让他脱衣服,头盔里白皙的脸早已浮上红晕。在白芷的淫威下,黑头盔乖乖地拉开机车夹克的拉链,又一粒一粒地解开里边穿着的一件低领白衬衫的扣子,露出白皙却很结实的胸膛来。
白芷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黑头盔慢慢解开扣子时,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棍啊。看着黑头盔露出如玉的胸肌,白芷暗暗地咽下一口唾沫。
天呐,没想到黑头盔的身材这么有料,肌肉虽然不是很大块,却线条明显,他的皮肤偏白,在灯火的照射下更显得如羊脂玉一样,好想摸一摸啊!
黑头盔已经把衣服脱好了,白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不要显得太花痴,声音却还是出卖了她,带着一些颤音:“你先转过去,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黑头盔听了,侧过身子,露出已经一个紫得发黑球棍印子出来。白芷见了他的伤,惊了,什么其他的想法都没有了,连忙坐在他身后,倒出一些药酒然后用手搓热后,配合中医的推拿手法,帮他把淤青揉开。这一棍子打得真狠,白芷推的时候得多疼啊,可是黑头盔一声不吭。
白芷推了很久,才算好,愧疚地说:“对不起。”黑头盔转过身来,摸摸白芷的头,安慰她说:“又不是你的错。”
白芷难过地低下头,却又瞥见黑头盔结实腹部还有一块淤青,说:“你小腹还有伤,坐好,我给你擦药酒。”
黑头盔被白芷一说才发现小腹处有一块淤青,许是刚才不小心被踹的。因为前后都有伤,他只能微微后仰,沙发与茶几之间空地不大,白芷干脆跨站在他面前,俯下身子细心地给他揉开淤青。
只要微微低下头,就可以看到白芷认真的脸,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挺立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嘴唇。
没有人能看见头盔里的男子脸红的样子,也没有人看见这样的白芷有多美多令人心动。
许是感受到黑头盔的目光,白芷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姿势有些不妥,可是都要推完了,现在换姿势有显得太矫情。白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可是一抹红晕染上白皙的脸颊,连耳尖都通红了。
黑头盔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芷小巧可爱的耳尖,这会儿耳尖透红,像一块红水晶一样。情不自禁,黑头盔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尖。
白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黑头盔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耳朵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了。”
“哦,我擦好药酒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白芷没有多想,直起身,站好。
“应该没有了。”黑头盔动了动胳膊,觉得都没事了,拿过衣服穿上。
白芷看他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漂亮的胸肌被遮住了,心里有些莫名的小失落,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自己怎么这么色啊,居然想看一个男子的胸肌。想起刚才手覆在黑头盔的小腹时那结实的手感,白芷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黑头盔穿好衣服,见白芷的脸更红了,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担心地说:“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黑头盔微凉的手指触在白芷脸上,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又觉得这样子好像嫌弃黑头盔一样,急忙开口说:“我没事,只是刚才推拿有点累了,有些热。”
黑头盔倒没有在意太多,收回手,说:“你没事就好。”
“你把这瓶药酒带上,每天都要擦,直到好为止。”白芷把手里的药酒递给黑头盔。
送黑头盔离开,白芷先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脑子里不断回闪刚才的画面,不禁觉得刚才自己太丢脸了,怎么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黑头盔的胸肌看啊,这回肯定被误会成色女了,以后都没脸见他了。
这几天,白芷心里因为赵祺的遭遇有些闷闷不乐,为什么坏人不能得到惩罚。答应了赵祺的爸爸,这件事又不能跟妖精大牙说,白芷心里郁闷无处发泄。
正在发呆呢,突然,书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白芷伸手掏出手机,是妖精发来的消息上边的内容让白芷开心地想尖叫!
妖精说:那家黑店被封了,我去打听了一下,连那个青龙刺青被警察抓起来了连同一众党羽,乌巷的地下钱庄也被取缔了。听说是惹了一个大人物,被一举拿下了,真是大块人心啊!
白芷兴奋之余,不禁想起,那天晚上黑头盔说别的事情有他。会不会青龙刺青是被他弄进去的?这样子说来,黑头盔的背景不简单啊。白芷对黑头盔更加好奇了:黑头盔,你到底是谁?
一班教室的课间永远都那么安静,大家都低下头奋笔疾书。京墨看起来也在认真地看数学,可是他都盯着这一页看了一节课了。
同桌左杨上厕所回来,见京墨还在看那一页,奇怪地问:“京墨你怎么了?你这页都看了一节课了。”说着他还凑近京墨闻了闻,说:“你身上怎么有药酒的味道啊?怎么了?不舒服?”
京墨笑笑说:“我没事,上次打球的时候磕着了,擦了点药酒。”
左杨也没多想,只是关心地说:“下次小心点。打球不要那么猛。”
京墨微笑地点点头,两人就各自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