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迷雾~”奚莞聆口里说出这几个字,楚稍沉和唐千峰的周围升起层层雾气,而且还是血色的,慢慢的,他们的眼前全是血色,连对方都看不见,除了对方离自己一米不到可以看见外其他时候根本无法看见。楚稍沉和唐千峰背靠背,“千,我们可能被人算计了。”“沉,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吗?”楚稍沉看着眼前的血色迷雾摇摇头。
奚莞聆看着在血色迷雾里分不清方向的两个人,心想:没想到异乾教出来的手下实力真心不咋滴。
奚莞聆的指尖缠上红线,进了血色迷雾,实力高超的她在迷雾里可以看清一切,而血色的迷雾更激起了她战斗的欲望,不过对这两个小辈还是要留情一点。奚莞聆指尖的红线进了迷雾之后不断变长,而奚莞聆快速的穿梭在树木之间,指尖的红线缠在了不少树木上。楚稍沉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流动有异常,但他什么都看不到。奚莞聆似是察觉到了楚稍沉的细心观察,动作也就加快了,不到半分钟楚稍沉和唐千峰周围的树木上都缠上了红线。
他两依然没有发觉,奚莞聆指尖的一条红线无声无息之间勒上了唐千峰的脖子,唐千峰感觉他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手正要去碰,奚莞聆猛然把红线拉紧,勒的唐千峰喘不过气来。唐千峰抓住了脖子上的红线,企图用手扯断,无奈奚莞聆的红线太有韧性了,怎么扯也扯不断。“沉!快点帮我!”唐千峰向楚稍沉呼救,楚稍沉听见唐千峰的声音也觉得不可思议,什么人竟然能在血色迷雾里行动自如?!
听着唐千峰的声音消失了,楚稍沉心里很是着急,“你是谁?!”奚莞聆没回答,而且她觉得楚稍沉问这么个问题问对了吗?她就是来对付他们帮胡佳拖延时间的,告诉他们自己是谁,除非自己傻了才会这样做。
奚莞聆突然出现在楚稍沉的背后,想一记手刀就打晕楚稍沉,楚稍沉感觉后背的空气流动实在过快,危险关头他竟然转身挡住了奚莞聆的攻击。楚稍沉顺着奚莞聆的手想把她推倒在地,谁知奚莞聆见楚稍沉抓住她的手想把手缩回来,楚稍沉不放,奚莞聆袖口里出现一把匕首,在楚稍沉侧脸上狠狠划过,楚稍沉感觉到侧脸上的疼痛放开了奚莞聆的手,回过神来想去抓却抓到奚莞聆的青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裙边,奚莞聆甩开他,立刻离开了这里。
唐千峰被她打晕,楚稍沉侧脸因她受伤,这血色迷雾还要一个时辰才会消失,一个时辰过后他们自然就出去了。倒是没想到那个楚稍沉还有点本事,竟然抓住了她的青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裙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凭借这点猜出她来。
一个时辰后——
楚稍沉侧脸的伤已经没有血在流出来,他冷静思考着,他摸到的明显是古装,而且那个人在用匕首划他的侧脸的时候他感觉到那个人手上戴的某个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脸上,既然穿古装,戴在手上的会不会是手镯呢?穿古装,戴手镯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们族里穿古装,戴手镯的人恐怕只有奚莞聆一个了。
等等!楚稍沉强自镇定着思绪,不会是——奚莞聆吧!他的心中已经有八分肯定了是奚莞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楚稍沉背起唐千峰回到了异乾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
楚稍沉清理了一下侧脸的伤口,然后去见异乾。
看着听到胡佳跑了脸色明显不好的异乾楚稍沉不敢激怒他。“异乾长老,是我办事不利,请您处罚。”异乾瞟了一眼楚稍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佳羽的事都还没有处理好胡佳这边又出了事,我不是设下了封印吗?胡佳又是怎么跑出去的!”
楚稍沉回答:“我和千去看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您设下的封印也被破了。”“什么!”异乾大吃一惊,随后又想到胡佳是迪雪的女儿也就不足为奇了,“难道她掌握了血使的力量?不应该呀,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的?”“其实,我和千在去追胡佳的途中遭到了一个人的阻拦,当时在血色迷雾里所以没看清那人的脸。”
异乾一拍桌子,“现在还真是所有人都向着她们,奚莞聆今天中途会都不开就走了,蓝翩血也是甩手就走人,一个个都要造反了不成!你先退下吧!”
楚稍沉正等着异乾这句话呢,从他刚才的话楚稍沉也知道了奚莞聆和蓝翩血中途走人的事,蓝翩血不喜欢穿古装,可是奚莞聆喜欢,那这样看来,今天阻拦他们的就是奚莞聆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楚稍沉不敢把这件事跟异乾说,否则引火烧身可就麻烦了,奚莞聆他是知道的,一个容貌美丽却狠辣无常的人,一个用刑高手,一个一夜之间杀了几百户人家的人,楚稍沉招惹不起。别说他招惹不起,恐怕异乾见了奚莞聆也要客气点,奚莞聆的实力高深莫测,如果不是她轻敌了楚稍沉也不会有靠近她的任何机会。
很多人都听说过奚莞聆的传闻,传闻她实力不下于异乾,传闻她曾经也是血使继承人之一,只不过后来输给了迪雪,还有的说是她弃权了,把血使之位让给了迪雪,传闻就连蓝翩血也是她的手下败将。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奚莞聆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比蓝翩血更难以对付,行踪也是不定的。
奚莞聆坐在一处悬崖上,撕下面纱,望着下面的风景,手中有一把折扇,“极好的风景呀!可惜,现在却跟乱世无异,黑道纷争四起,我族争权夺位,少主生死不明,处处都藏着尔虞我诈,胡佳才刚刚懂得了一点血使的力量和责任,楚稍沉唐千峰实力不够,反面人一族忽现忽隐。”
奚莞聆合上折扇,“迪雪,我只能尽量去维护他们,至于接下来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了。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