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带给孟子渊尝尝,洛浅浅想,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吃。
管他呢!
洛浅浅磨磨唧唧回到客栈,孟子渊已经开始动手自己处理伤口。他结实的胸膛在柔软烛光下显得十分英气,肌肉的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流畅。
但现在犯花痴,就显得自己太不敬业了。
洛浅浅吞吞口水,强迫自己压下脑子中不好的想法。
这样一个圣洁如白莲花般的高冷美男子,洛浅浅,你怎么能随便意淫人家呢?这不好,这样很不好。
洛浅浅故作镇定地放下东西,装模作样地净了手走过去。可她其实并不会处理刀伤。
她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流线型的腹肌。
他没注意到她的眼光。
她连忙做贼心虚地别开眼,半晌,又不动声色扫过他那副漂亮的锁骨。
他仍没注意到她的眼光。
于是,她更加大胆的,一寸一寸的看过去。洛浅浅默默抹去鼻血,先饱了眼福再说,敬业什么的另谈。
“你在干什么?“薄凉声音幽幽响起,洛浅浅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我在研究伤口。“
孟子渊淡淡抬眼,拿着帕子的手停了停:“研究伤口?“
“是了,你一定不晓得吧,这个伤口,必须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能比较准确比较合适的处理,不然弄不好就会化脓,腐烂,最后留疤是小事,截肢可就麻烦了!“洛浅浅编瞎话编的十分顺畅,她自己都不禁感叹自己睁眼说瞎话时候的清晰思路。虽然这个说法夸张并且毫无道理,但经她这样权威的语气说出,连她自己都有点信了。
孟子渊眼中似有揶揄笑意:“既然如此,还愣在那做什么,观察够了就过来帮忙。“
洛浅浅蹭上前硬着头皮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管他三七二十一,包上完事。
半刻钟后。孟子渊的肩膀被裹成一个粗壮的白萝卜。
他深吸一口气:“你确定这样可以?“
洛浅浅揉揉鼻子厚着脸皮啊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样伤口真的能透气吗?答案是肯定会化脓。截肢几率很大。穿上衣服以后,只要不瞎的都能知道他受了伤。
孟子渊无奈扶额:“还是我教你吧。“
洛浅浅不敢再胡闹了,她怕把孟子渊惹急了一会他把她从楼上扔出去。于是她在孟子渊的指导下小心动作,生怕弄疼他。
屋中一时极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等我的伤好了,你若想离开,便走罢。“孟子渊沉吟一会,忽然道。
洛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了一跳,她手指微颤,一时没控制好拉绷带的力气。孟子渊微微皱了下眉。他偏过头,漆黑的眸子淡淡将她望着。
“此,此话当真?“洛浅浅喜上眉梢,白皙的脸上奕奕生光,带得表情都灵动起来。她欢天喜地地冲他伸出小拇指,“你可不许反悔,我们拉钩!“
孟子渊十分头疼地看着她:“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吗?“
“不行!你答应我了的!“洛浅浅鼓起腮,佯装嗔怒地瞪着他,不容分说地将手伸到他面前,“拉钩!“
孟子渊只好哭笑不得地伸出小指与她勾在一起,他忽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洛浅浅,才是真正的那个洛浅浅。
会笑,会闹,会生气。
这样一个纯粹又干净的少女。
她不应该跟着他的。她应该过上那种她向往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什么都不能给她,反而给她招来危险。她刚才差点就死了。
可是只要他活着,便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言笑晏晏,无忧无虑,活得如此令人艳羡。
洛浅浅,你得好好活下去。孟子渊想。你要活的比所有人都幸福。带着我同言卿的那一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