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怪屋出来,木巫隐的脚步明显从容了许多,虽然他还带着不轻的伤。
其实那怪屋以及门前的石柱便构成了木巫隐口中所说的“十乖逆天阵”,据说可以在局部以内逆天而行的上古阵法。阵中守护着的,是一个早就应该被天灭了的人。让他活到现在,这本就是拂逆天意的事。
木巫隐走进了另外一所要正常得多的石头房子,看形制像是个神殿,但规模却极其的小,小得可以隐藏在林木之中不易被人发现。
那里还有四个人正在等他,四个残人。
“大巫!”那四个人这样称呼他。
木巫隐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他径直走向神殿正中,在本应该供奉神位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
而那四人看他的眼神便真如仰视神祗一般,崇敬而盲目。
木巫隐向那四人道:“我要进入真眠境界疗伤,暂且离开一些日子。”
其中一个只有一只手臂的人问:“不知大巫需要我们哪位护持?”
木巫隐道:“我自有避世之所,不用你们护持。”又吩咐道,“巫闻,你继续监听七大诸侯和朝廷四位重臣的言谈议论。”
一名只有一只耳朵的人应道:“遵命。”
“巫见,你注意观察镐京内人员往来情况,如有可疑,一一载录。并尽可能将监视范围扩大至镐京以外。”
一名独眼人垂首应命。
“巫杀,大司马府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回来时已经去看过了。你要把后续事情处理好,不要留什么痕迹。”
那独臂人应命。
“巫行,你务必照顾好逆天阵中的人,每日清晨亲自去五十里外取醴泉之水供其洗濯饮用,不可怠慢!”
一名独腿的汉子道:“遵命!”
木巫隐又用更重的语气命令道:“另外,你们时刻注意申侯的动向,只要他一死,你们四人立刻出动,将他属下一名叫费敖的侍卫活捉回来。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唯独不能杀了他,只要留一口气在便可以了。”
四人齐声应命。
木巫隐挥手道:“去吧!”
那独腿的巫行第一个掠出了房子,随后是巫杀,再次是巫见、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