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身形高瘦,虽须发苍白却面如冠玉,叫人无法判断其年龄。从为首的地位判断,他应当就是最后发话的人。
此人身后跟着一个容貌奇丑却满头珠钗的妇人,步履扭捏作态,像是学媚术学至走火入魔的样子,令人望而生厌。看她地位应只在为首那人之下,不过方才在厅中她一直没有说话。
姻视媚行的**紫裳走在第三。她后面跟着一娇媚女子,应就是方才说话的梦儿。这梦儿虽不如桑柔那般绝美,但其娇美之态却也是当世难寻,足叫人生出无限绮念。
宫去病紧跟在梦儿之后,似乎是很喜欢嗅着梦儿身上青春的体香,笑嘻嘻地伸着脑袋,一副色授神予的样儿。
走在最后的是一名魁梧汉子,应当便是个**了。
其他屋子里也有不少人走出,向那精舍前的小广场上汇聚。
费敖藏身暗处,又收敛外气,内息无声运转,已与山石草木融为一体,心忖只要不是被人直接看到,应当不会有人觉察。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媚门门主会高明至何种境界。
约有三四十人汇聚在精舍门外,恭然无声。
精舍门动。
费敖忽觉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从尚未开启的门缝中泻出,虽相隔百余丈,仍令费敖心头一悸。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抽身后掠,悄无声息地隐入到身后更加黑暗的密林中去。
果然,精舍门只开出两寸空隙时,门内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便将目光投向了费敖方才藏身之处。若非费敖先一步生出感应,此刻便已暴露了行藏。
费敖心知此刻多看一眼或多听一句,都有可能会引动对方极其精微的感应,遂强忍住继续探听的欲望,毫无声息地远离了庄园,再行绕道回到姬错与尹芳婷停留处。
一会合,他立即向姬、尹两人说出了此行所得,当然隐去了有关宫去病痴迷于女色的成分。
尹芳婷道:“他果然享受着上宾待遇,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
姬错道:“不过,这可能是去病一时权宜之举,也或者是他有心虚与委蛇,探探媚门老底。”
费敖道:“无论哪种情况,他的自由受限制是无疑的。”
姬错道:“以你的判断,那媚门门主的修为会高到什么程度?”
费敖忧虑道:“我与那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甚至连精神层面的感应也只是在门开的刹那间一触即止,我连那人是男是女都无从判断。”
姬错与尹芳婷都一时惊叹无语。
其余十近卫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