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天渊道:“麻绝,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为了你那一页剑法精要而背弃整个晴域吧?我曾说过,你给我的恩惠,我一定会报答。但如今你是晴域的敌人,若放任你不管,晴域万千百姓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变得和我一样孤身一人,一个人的世界太孤单了,承受这种痛苦的人有我就足够多了。”麻绝怒道:“论天渊!你居然是如此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初我将绝剑残章交给你,还以为你能够知恩图报,如今看来我真是看错了你!”论天渊回道:“你给我绝剑残章,我十分感激,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害的整个晴域遭殃,你若认为我这几个月做的一切还不足以偿还你的恩情,等我杀了你后,我会到你坟前自尽,以谢你在天之灵。”
“哈哈哈!”麻绝忽然笑道:“论天渊,你们都该死,我兽域大计岂能由你们几个人破坏!啊哈!”只听一声暴喝,麻绝汇聚全身黑气,击出击穿长空一掌,剑如赋,定无踪还有论天渊三人合力,掌势虽然威力无匹,但被三人三分,气势骤减,须臾便化于无。就在此时,麻绝将黑雾缠绕三人,剑如赋与定无踪因提前服食了定魂丹,摄元手已无法干扰二人心神,论天渊遭到黑气笼罩,顿时感到元神震动,神魂飘移。麻绝抓准片刻之机,猛然冲向论天渊。
就在麻绝雄浑掌力即将击中论天渊时,论天渊从怀中取出一物,麻绝惊道:“居然是定魂丹!”看见论天渊服下定魂丹,麻绝心知机会将无,于是掌力再发,欲使论天渊一掌毙命。然而论天渊吞下定魂丹后,瞬间心神回复,麻绝厉掌虽快,但论天渊已有准备,手中中山剑立即挡在身前。只听砰地一声,两人被各自气劲震开。麻绝道:“论天渊,你是从何得到的定魂丹?啊!是那日在茶摊,你并没有将定魂丹毁掉,而是私自藏下了。”
论天渊道:“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所以这颗丹药便是我的杀手锏!”“哈哈哈!好啊!”麻绝狂笑道:“你们的心思都是要对付我,好啊,来吧,你谁先死在对方手中!”麻绝忽然真气狂泄,竟是决定殊死一战。剑如赋三人站立麻绝身边三处,静等猛虎出闸。就在三人呼吸频率相同的一瞬间,麻绝提掌快攻,剑如赋三人各自成战,静待麻绝露出破绽一瞬。面对剑如赋三人围攻,麻绝首度出现手忙脚乱,但依旧紧守全身要害,剑如赋三人一时无法速败麻绝。一旁云天卿欲上前相助,怎奈全身脱力,站立尚难。定无踪道:“天卿,你不必勉强,麻绝即便再强也不可能打败我们三人联手,你只需要静静看着我们如何击败麻绝就好。”
剑如赋对定无踪道:“小道,我们和麻绝交手已经过了三百招,原以为要在五百招内打败必须招行险棋,但如今有了论天渊,我有一个想法。”剑如赋用传音之法告诉两人自己计划,道:“论天渊,这一招虽然可以速败麻绝,但不得不说,是一步极其危险的棋,你敢和我们配合吗?”“一招的机会,对我来说已是太多”论天渊回道。剑如赋笑道:“好,那就等我们打败麻绝后再好好认识你。”
见三人暗中嘀咕,麻绝道:“你们还有什么主意,都拿出来吧!”“满足你的好奇!”定无踪首先出招,周围暗雷滚滚,闷声阵阵,“震渊纳玄雷!”须弥八卦出,周天玄雷若条条飞箭冲向麻绝,麻绝道:“雕虫小技,摄元弥天!”四周黑气弥漫,逐渐包围漫天滚雷,此时,论天渊名剑疾刺,崩然冲向麻绝,“这样就想打败我吗?可笑!”麻绝将黑气包覆手掌,用手强接利剑。未及眨眼间,定无踪强招再出,周围忽然出现一颗颗水珠,水珠不停汇聚,逐渐变成庞然浪涛,“坎瀑卸洪涛!”一瞬间,宏大水流冲向麻绝。
但麻绝却是不曾闪躲,道:“区区流水,如何能让我躲闪,阳天-摄月。”只见麻绝背后出现一道黑色月牙,月牙断开水流,吞天洪流竟被劈散。却在此时,论天渊手中中山剑被水流冲刷,空中雷电竟被引导至中山剑之上,刹那,中山剑包覆玄雷,紫电闪闪。玄雷加持,中山剑威力大增,麻绝面对惊天一剑,只好侧身使肩部中剑,怒然道:“好计策!但你们太小看我了,晖夜-日轮!”麻绝竟是无视伤势,一掌击中论天渊,论天渊遭到强招攻击,瞬间跌落空中,麻绝乘胜追击,强掌再出。
未及反应,论天渊身后一人道:“麻绝,你在和三个人对战,怎么能把我忘了?”只见剑如赋从论天渊背后出现,湛卢飞刺,“如月凌夜!”通天一剑直刺麻绝心间。云天卿见如此局势,心道:“雅剑真是有主意,看来方才论天渊是故意受了麻绝一掌,麻绝自以为得逞,必然心中松懈,这一剑,他必躲不开,看来此战胜负已判了。”云天卿方放下心来,却又疑问道:“可是真是奇怪,当初晓天下不是告诉过我,兽域中三大家族中,麻家以枪法名世,但战斗到现在,为何麻绝不曾用出过枪?我还记得他那柄漆黑如墨的长枪。”
想至疑点,云天卿心中疑惑再出,“如此一想,当初我和晓天下都看出了论天渊将那颗定魂丹私藏了,以麻绝实力居然没有看出?岂不更加奇怪?明知论天渊私藏了定魂丹却不揭穿,难道……”明白麻绝此处必有诈,云天卿立刻高声呼道:“雅剑,快收手,麻绝此招必有后手!”话音未落,剑如赋长剑刺穿对方,定睛一看,却是论天渊挡在了麻绝身前,麻绝手中忽然出现一柄长枪,破空一枪,剑如赋带着论天渊不及闪躲,被长枪刺中。定无踪见状,立刻挥舞手中拂尘,攻向麻绝身后,麻绝拔枪回攻,与定无踪战在一起。
云天卿立刻奔向剑如赋两人,剑如赋问道:“论天渊,为何替麻绝挡下这一剑?你难道是和他串通好的吗?”论天渊身受一剑一枪,自封周身要穴道:“我早就说过,我报的恩早还清了,即便我认为没有还清,我也会在他死后再到他的坟前自刎,不会临阵帮他。”云天卿道:“若我所料不错,所有的关键就在你方才吞下的那颗定魂丹中。”此时,麻绝笑道:“哈哈哈,云天卿,你猜的不错,当初我早就看出了他私藏了那颗定魂丹,但我却并未揭穿,因为我知道,他私藏定魂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反叛我。”
麻绝逼退定无踪,从怀里取出一颗黑色丹药,外形竟与定魂丹一模一样,道:“摄魂丹,外形和定魂丹一模一样,效果也很类似,但却有关键一点,我能够暂时控制吃下这颗丹药的人,吞下丹药的人功力越是深厚,我控制的时间就越短,像论天渊这般的高手,我只能控制他一瞬间,但只要使用得当,这一瞬间就足够分出胜负了。”“很精彩,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点点”云天卿拍手道。
“你尽管虚张声势,现在剑如赋伤,论天渊更不可能再战,你更是强弩之末,只剩下一个定无踪,你认为他有胜我的可能吗?”麻绝道。
云天卿淡淡道:“正如你说的,无论多小的机会,只要使用得当,都足够决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