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开在心里把教导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三遍,甚至连教导主任的儿子,还没来到这世上的孙子,曾孙子都问候了三遍。
李德开还没站三分钟就已经全身淌汗了,地上湿了一片,这一刻,李德开觉得自己在地狱受苦,想立即结束。
圆脸教导主任一直盯着李德开,李德开的两条腿颤抖,圆脸教导主任一点也没有让十几人个人停下的意思,看着十几个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神色,圆脸教导主任觉得要加长时间,不让他们受点苦,他们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下了,刘悠悠要同学帮忙打饭,自己直奔中北大学,知道李德开喜欢自己,自己不喜欢李德开,不知道李德开为什么要找姜以温的麻烦?李德开为什么要自己去?上课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到了校门口,刚好看见十几人朝食堂走去,刘悠悠跟着,看见他们围着姜以温,连忙把这事告诉给了教导主任,自己及时阻止了同学们打姜以温。
圆脸教导主任和几位老师几位门卫匆匆赶来,没有贸然进去,在门口守着,看事情发展,十几个同学准备打姜以温时,冲了进去,阻止了悲剧发生。
“不要以为我原谅了你。我从同学那里知道李德开找你的麻烦,是因为我。”两个人时刘悠悠冷着脸说。
“我知道,悠悠大人,你要小的干什么,除了杀人放火小的都干。”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上,街上的人很多,很多人看着刘悠悠,姜以温。有羡慕、有嫉妒的、也有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我要这个。”刘悠悠在卖项链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做梦都想心爱的人送自己一条项链,自己买的和心爱的人送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
姜以温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在想还有多少钱?
‘哼。’刘悠悠白了姜以温一眼。
姜以温的冷汗流下来了:“买,悠悠大人我跟你买还不成么?”
“这条项链多少钱?”刘悠悠指着银色的项链问。
“姑娘,三百,你要买,给你便宜点,两百八。”
姜以温的心漏跳了半拍,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这么多钱?银行卡里有,却没带在身上。
“就这条了。”看着姜以温,刘悠悠的眼眸像黑色的翡翠,能把人的魂勾去。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有花吗?”
姜以温想说有,见刘悠悠的神色越来越冷,不敢说,连忙从口袋掏出钱,数了有三百块,给了老板两百八十块,刘悠悠这才笑了:“给我戴上。”姜以温给刘悠悠戴上了,看着刘悠悠,姜以温的眼睛直了,想吻刘悠悠,刘悠悠白了姜以温一眼:“记住你是我的仆人,哪有仆人这样看着主人的?”
“是是是。”姜以温说。
“这才对嘛。”刘悠悠在前面走着,穿着白色上衣,紧身牛仔裤,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在学校是校花果然不是吹的。
姜以温连忙跟了上去,走到了林荫大道,没几个人了,地上飘着许多樱花,刘悠悠,姜以温坐在长椅子上:“以后,李德开会找你的麻烦,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只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他就算找我麻烦,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要大意,这次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你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么?”
“幸亏悠悠大人及时赶到,不然现在,我会躺在床上。”
“你又贫嘴。”刘悠悠娇嗔的白了姜以温一眼。
看着刘悠悠的侧脸,姜以温的眼神再也离不开了,刘悠悠忽然捏着姜以温的耳朵。
“哎呦,轻点,轻点,要被你揪掉了。”
“我有这么好看吗?”
“有。”
刘悠悠的脸红了娇羞无限。
和刘悠悠分开后,姜以温隔三差五的跟刘悠悠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好像有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弄得宿舍的舍友总是调侃姜以温;’温哥你又煲电话粥了,你煲得多,吃得完吗?要不要兄弟们跟着你一起吃点?’
‘温哥很小气的,不会给我们吃的,要是给我们吃了,温哥就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朋友了。’
四年,在同一个宿舍,这要有多深的缘分,要是在快毕业时,弄得关系破裂,对谁都不好,姜以温知道几个兄弟只是开玩笑,没放在心上。
“娜娜,姜以温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沈涛看着周含娜说。
“就算姜以温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以前我确实喜欢你,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们的性格不合适,我承认你确实很优秀,可是,我就是不喜欢。”
“娜娜,我们以前相处得很好,我不过问你的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和你分开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没有你,我觉得活得没意思,快活不下去了,娜娜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沈涛,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会找到你心爱的女人。还有,以后请你不要叫我娜娜,叫我的名字,周含娜。”
看着周含娜冰冷的眸子,沈涛的心好似坠入了冰窖,一瞬间和周含娜的距离拉开了很远,忽然变得很陌生。
沈涛借酒浇愁,凄月在深空孤寂的挂着,人间的一切悲喜她都看在眼里,冷冷地看着,从不说话。
“沈涛,不要悲伤,你会找到比周含娜好的女孩。”姜以温安慰沈涛,四年一起过,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姜以温,你不了解的,那种如有刀割心的痛。”沈涛昂起头喝酒。
“你和她的感情已经成为了过去,你再执着,也挽不回,就算能挽回,也已经不是原本的样子了。一切都在变化,珍惜眼前的。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的人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黑暗。”
“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怎么做,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喝完了一瓶酒,又喝完一瓶,趴在了地上,偶尔,有几个同学从身边经过,见不认识,嘻嘻笑着走了。
姜以温给沈涛的宿舍打电话。
“喂,你好。”
“你好。”
“请问有什么事?”
“沈涛回来了吗?”
“没有,他的心情很不好。怎么了?”同学担心地问。
“没事。”
姜以温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奔下宿舍楼,跑到先和沈涛喝酒的地方,沈涛趴在地上,跟死人一样。
“沈涛。”姜以温叫着扶沈涛。
“我不要你管,你滚。周含娜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不要你管。”
姜以温架着沈涛回宿舍,要是真不管沈涛,今夜,沈涛只有在地上过夜了,沈涛一路骂骂咧咧,不时爆出几句粗话,姜以温装作没听见,和沈涛在一起四年,了解沈涛。
把沈涛架进了宿舍才回去。
回到下海市的周含娜,总是想着姜以温,想着沈涛对自己说;‘你雇人拍我和刘悠悠在一起的照片的事,我已经告诉给了姜以温,你想姜以温和刘悠悠分开,这样你就可以追姜以温了,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姜以温对感情专一,他的心里只有刘悠悠一个人,你想拆散他们,以后,或许连朋友都做不了。’
周含娜不甘心,自己不比刘悠悠差,只要自己付出真心,一定会得到姜以温的心,一定。周含娜的手握成了拳头,觉得有希望。工作更努力了,打算休息时再去看姜以温。
李德开恨姜以温,要找机会弄他,几天后,李德开认为弄他,还不如把心思花在刘悠悠身上,姜以温不是说很喜欢刘悠悠吗?要是刘悠悠有危险,他会怎么做?要让刘悠悠看清他的真面目。
刘悠悠有危险时,他一定会逃跑。李德开为想出了这个计划,兴奋不已。
“开哥,啥事这么高兴?”小弟问。
“当然是令我高兴的事。”李德开吹着口哨进教室了。
老师来了,教室鸦雀无声。屈梅皱了皱眉,自己每次来上课,教室都鸦雀无声,别的老师上课闹哄哄的,自己对学生太严厉了,每次试着缓和这种状态,总是做不到。
屈梅在黑板上写着这节课的学习重点。学生们哗哗的翻书。李德开也翻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屈梅是女的,年纪不大,二十几岁,从大学毕业没几年,去年和相恋的男友结婚了,肚子有点大,怀孕了,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脾气很火爆,一个月前,给学生布置作业,有一位同学没按时完成,个子娇小的屈梅,揪住同学的衣服,把同学拽进了门后面,一顿拳打脚踢。从那以后,她威严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没有同学敢在她班上搞小动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下午的课李德开不上了,到徐通的学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徐通,要徐通注意刘悠悠的行踪,一旦落单,立即打电话。
没过几天,徐通打来了电话,李德开带着几个人,把刘悠悠围到了胡同:“你们要干什么?”刘悠悠的脸色微变,毕竟是女孩,以前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你说要干什么?给姜以温打电话,就说你有事,要姜以温来陪你。”
被逼无奈的刘悠悠只有到公用电话亭,给姜以温打电话:“什么也不要问,快过来。”挂了电话,付了钱,刘悠悠很忐忑,要是姜以温不来,怎么办?刘悠悠甩掉了这个念头,姜以温不敢不来,肯定会来。给姜以温打电话时,几个人盯着自己,想给姜以温说自己的处境,不敢说。
听刘悠悠的口气很急,遇到了什么事?姜以温以最快的速度奔到S大学。
“跟我来。”一个陌生的同学对姜以温说。
“大哥,人我带来了。”
这是没用的礼堂,堆满了桌椅,十几个人围着姜以温:“你真敢来。”李德开讥讽地说。
“有什么冲我来。”
“好。”
“放了她。”对跟班说。跟班放了刘悠悠。
“姜以温,原谅我,我也是被逼的。”
姜以温的手按了一下手机,中北大学,其中一间宿舍床上的手机响了,手机主人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奔到S大学,告诉校长,有人打姜以温,校长带着几位老师,匆匆找到礼堂,看见来了里面的人,一脚踹开门,把十几人堵在了里面。
校长打电话,门卫来了,把李德开和十几个同学带到办公室。
李德开气坏了,正准备教训姜以温,校长和几位老师就来了,姜以温是个煞星。
姜以温放下了电话,虽然很急,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对同学说;‘我去S大学,要是遇到了危险,按你的手机号,要是你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立即到S大学来,说我被同学打了,再不找,可能有生命危险。’
以前,刘悠悠心里原谅了姜以温,嘴巴不饶姜以温。这次,刘悠悠不仅心里原谅了姜以温,嘴巴也饶了姜以温,越来越觉得和姜以温在一起的选择,是对的。
经过了这事,李德开暂时没找姜以温的麻烦了。
姜以温知道,李德开不会轻易饶了自己,自己是他的眼中钉,他肯定要拔出,要狠狠地报复自己,他在等机会,也许是毕业后。
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四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现在不这么认为了,觉得几个月,好像在眨眼间就过去了。
校园里的情侣相互依偎,诉说衷肠,脸上有离别的伤感,眼神忧伤。姜以温也伤感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校园里,许多学生把书卖了,许多学生把书撕了,扔得满校园都是。穿着毕业服,‘咔嚓,’相机定格了一幅幅美好青春的画面。
毕业典礼的这天,天下起了雨,好像跟人的心情一样,沉重而哀伤。
毕业典礼在礼堂举行,校长在台上讲话,然后是教导主任,辅导员,老师。谆谆话语在毕业学子的耳边响着。
许多学生表演,唱歌,跳舞,小品,三个小时过去,晚会接近尾声,大家一一道别,这一别,再相见不知何时?也许永远也不会相聚。有的相拥而泣,有的强颜微笑。青春总要散场。
姜以温看着沈涛沉默不语,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沈涛提议,一起去KTV唱歌,本来,姜以温不想去想找刘悠悠。
“姜以温你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你放心,一会儿,刘悠悠就会来。”果然,一会儿,刘悠悠来了。
十几个同学打了三辆车,直奔本市的一家KTV。要了酒,零食,水果,大家举起酒瓶喝酒,音乐响起,尽情地嘶吼。浓浓地伤感,弥漫在包房。
‘喝喝喝,’喝得是伤感,碰酒瓶时,听见青春碎裂的声音。
门开了,挎着小红包,披着黄发的周含娜来了。
姜以温愣了一下,没想到周含娜来了。
周含娜在姜以温的身边坐着,姜以温有些不自在。
“这是娜娜我的前女友。”沈涛笑着介绍。
几个同学早就被周含娜的美色迷住了,有大美女来,伤感少了很多。
“怎么不欢迎我?”周含娜看着姜以温问。
“怎么会?”姜以温尴尬的回应,觉得上次粗暴的拒绝了她,她会一直生自己的气,原来她早就释怀了。周含娜除了有点水性杨花外,其它都挺好的。拍照的事不在乎。
“周含娜,上次的事对不起啊。”姜以温说。
“小事,我早就忘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哈哈。”
快毕业时,沈涛给周含娜打电话;‘聚会时你来吗?’
“你们聚会与我有什么关系?”
姜以温也在。
“好。你说哪天?我来。”
只要能见到姜以温,千万里,周含娜能马上出发。等到了这天,精心打扮来了。
“姜以温,你有什么打算?”沈涛有些醉了,看着姜以温时,眼神打飘。
“我已经和一家外企签好了合同,毕业后就去那。你呢?”
“我?我想走音乐这条路,可是我父母希望我继承家业,为这事,好几次,和家人发生了矛盾。”
“我想走商业这条路,我热爱音乐,做自己热爱的事有什么错?我一定会走下去的。”沈涛坚定地说。
“沈涛,我支持你,做自己热爱的事。”刘悠悠说。
毕业了,一群人就这么散了,各奔东西,天涯海角,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天南海北地来的,这是一种缘分,可惜只有四年,所幸还有四年,总之,现在是各有各的归宿,考研的,工作的,回家的,以后怕是再也很难聚在一块了。从最开始的qq联系,再到微信留言,再到有事短信,最后只能是电话几年一个。
毕业典礼的追忆喧嚣过后,只剩下一个个各奔天涯的个体。
姜以温早已经和C城的一家知名的外企签约了,自然是毕业了就要去那里工作了,只是悠悠刚和自己和好没多久,如今却又要两地分居,想到这里,姜以温的心里倒是衍生出了许多的难过和不舍,如果刘悠悠让他不要去,他肯定是不会去,刘悠悠和工作,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刘悠悠!
这一天两个人像往常一样一起逛逛,紧紧牵着的手显示出两人现在的幸福甜蜜。
刘悠悠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忧虑,便先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去C城吧,那样对你的发展有好处,你这么优秀,那家外企也很有名气,肯定会有你的发展空间的。”
姜以温有些犹豫,道:“可是你一个人在这儿……”
不等他说完,刘悠悠就说道:“我一个人怎么了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要你天天照顾不成,再说了,我还有闺蜜和室友啊,她们都会照顾我的。你就放心去吧,我肯定乖乖地等到毕业就去你那。”
姜以温突然紧紧抱着悠悠,喃喃道:“悠悠,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刘悠悠笑笑道:“傻瓜,可以经常打电话嘛。很快我就去陪你。”终究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还未分别就已经开始想念。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语毕,姜以温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可爱小脸,深情地吻上了那温暖柔软的唇畔,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这个深情悠长的吻里。
满目的香樟扑簌簌地奏着夏天的欢歌,夏天的风,虽然有些热热的感觉扑面而来,但是仿佛吹化了两人的心。
暗黄色的路灯的光芒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相拥的两人,交错的脸颊,很久很久。
终于到了姜以温出发的那一天了,一大早,刘悠悠就去找了姜以温,把自己昨晚给他打包的那些东西左看看右翻翻,生怕漏了什么。
终于是到了车站了,预定的车次还有些早,姜以温让刘悠悠在休息室坐坐,自己先去取票。
两人又絮叨了一会,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刻,即使是有多不舍,也终于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了。
刘悠悠心里很不舍,不停地嘱咐姜以温需要注意的地方,说得断断续续,眼睛竟然闪现了颗颗晶莹的泪珠,蓄满了眼眶,姜以温看着这样的她很不舍,很难过,轻轻地抱住她,只要刘悠悠让他留下,他一定不会去。
可是刘悠悠却是什么也没说,还带着挂在脸边的泪珠,只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去吧,别耽误了。”
姜以温温柔地吻****的泪珠,说道:“我不走了,不走了,好不好。”
刘悠悠轻轻推开他,笑笑说道:“说什么胡话呢!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我没事的。”
说罢急急地用手推着他往车上走,姜以温被动地被她推着,心里不舍的紧,却也是没有办法,还是忍不住回头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说道:“我会很想你的。”然后却像下定决心是的,突然地放开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