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夜流星早早的起床了。
折了十八只纸帆船,她死的时候就是十八岁。
夜流星来到一家游乐场,走到一条人工河边。
这个地方是从前的她喜欢来的,她最爱在晴日里和自己来到这人工河边放纸帆船。
望着水中渐远的纸帆船,脑海中仿佛又想起了她最后看向自己那无助的眼神。
“小星,救我!,救命啊!小星!”
爱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可自己只能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夜流星,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夜流星的指甲深深扎入了手掌中,道道血线划过拳头......
不知站了多久,朝阳换成了落日,夕阳为夜流星的背影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落日余晖中河边的这个身影,苍冷,又凄凉。
从追忆中逐渐清醒的夜流星,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所适从,仿佛受了一场酷刑,脸上挂满了憔悴。
夜流星向四周看了看,游人已经很少了,接下来该去哪里,夜流星没了主意。
摸摸口袋,还剩下两千多块,那是在工地赚到的。
“这些钱,足够醉一次了。”
夜流星苦笑一声,离开游乐场,向最近的一家酒吧走去。
此刻,龙海大厦内,总裁办公室,龙寒一身西装,坐在椅子上。
闪动着美眸,久久凝视着一张医生诊断书,酥肩瑟瑟发抖。
眼泪如滚珠一般砸在诊断书上。
脑海中,医生的话一遍遍回响:
你的母亲已经是肺癌晚期,最多应该不过半年时间,多陪陪她吧。
龙寒换了一身长款连衣裙,失魂落魄的离开龙海大厦,启动了车子......
迷月酒吧,是龙城市高档酒吧之一,它的年龄已经很久了,在这一条街上,静看着其他建筑换代易主,装修更迭。
可以说,到现在,迷月酒吧是这条街上年龄最大的店面了。
或许是酒吧的底蕴深厚,也可能是老板神秘,自酒吧建成以来,从没有人在这里闹过事,有喝酒的,但没有耍酒疯的。
因而,这里也备受酒客们的喜欢,人们在这里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这天傍晚,酒吧门口突然飞驰来一辆火红色法拉利。
车门打开,出现一位身着淡紫色长款连衣裙,高挑女孩,高挺的鼻梁上轻巧的架着一款不菲的墨镜,曼妙的身姿加上豪华的名车,引起路人纷纷注目,可是这样一个俏丽的女孩,脸上的清冷却使得想要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推开酒吧的门,此时的酒吧热闹嘈杂,灯红酒绿,立刻有位服务生上前,看到女孩不凡的气质,他不敢怠慢。
“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伏特加,越烈的越好”龙寒也没看他,甩给他一把钞票。
径自走向了一张人还算少的桌子,坐在了夜流星的旁边,此刻夜流星已经七八分醉,懒得管身边坐着谁,龙寒的酒上来了。
二人喝着各自的酒,品味着各自的痛苦。各怀心事,目的却相同,都想用酒把痛苦重新噎回心里。
龙寒的酒量并不好,几杯高度伏特加下去,意识便有些发飘了,这时的龙寒,也放开了性格,拿起酒杯,与夜流星彭碰了个杯。
“来,陪我干一杯”。
夜流星扫了她一眼。
这不经意的一瞥,他的内心微动。
好特别的女孩。
突来的招呼,让一心求醉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但夜流星表面还是没什么波澜。
与她碰了个杯,兀自喝着,过了许久,酒精完全攻占了两人的意识.....
最后弥留的意识里,自己似乎靠在了谁的身上…
这是迷醉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夜流星睁开朦胧的眼睛,还带着宿醉的头痛,他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
而眼前的一切,让他呆住了。
自己的怀里躺着一个香软的肉体,,床上床下狼藉一片地散落着两人的衣物,
床上的女孩还在熟睡。
震惊之余,他打量起这个女孩来。看起来她的年纪和自己相仿,一对小巧的玉足叠放在一起,结实紧致的小腿光滑如玉。
纤细的长腿,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与蜂腰搭配成一副添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的身材,仿佛性感二字就是为她而生。
那两峰魅惑的山峦看得夜流星呼吸一阵紧促。
雪颈酥肩,犹如驾临人间的女神。
如瀑一样的长发,随意的散在枕边,樱唇微启,高挺的鼻梁均匀的呼吸着,星眸紧闭,两道柳眉偶尔微皱,或许是潜意识的疼痛还在睡梦中刺激着她的神经。
晶莹嫩滑的皮肤吹弹可破,犹如凝脂,睡梦中的她本无意识,可是随便躺在那里却又像白玉浮雕般浑然天成,上帝对她未免太偏爱了些。
此时,夜流星的心里甚至生出一个很扯的想法:这样的女孩,真的属于尘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