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喵晕了过去,手松开了桌子,绿亦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进怀里。
压在身下,他覆上她的唇瓣,微微蹙眉。
藜喵昏过去了还有好玩的?
他看着门口:“去拿水来。”
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门外响起敲门声。
“大人。”
绿亦站起来,走向门口,接过那盆水,看了那人一眼。
仆人一个哆嗦后就消失不见了,跑得特别快。
绿亦关上门,走回去,一盆水直接泼向藜喵。
毫不留情。
盆子则是被他丢在了一边,摔成两半。
窗外的喜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心里激动坏了,就凭藜喵还想和她抢雄性。
藜喵是被冻醒的,她猛地坐了起来。
头发湿漉漉的,衣襟里面也全是水。
风一吹立马一个哆嗦。
抬起头,对上那双冷然的眸子。
下一刻双手被一只大掌禁锢,扑面而来一股奇怪的气息。
鼻尖再次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滚,藜喵又开始干呕起来。
绿亦离她很近,血腥味特别浓。
她根本不敢回头,就怕再闻到那股味道。
一但她回头就可以看见绿亦此时的脸色有多阴沉。
手被固定在头顶。
衣服被撕破,寒风阵阵,藜喵浑身都开始颤抖。
牙齿都有些打颤。
头发上的水还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身上。
“怎么不讲了?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
他戏谑地亲吻她,却惹得藜喵一阵恶寒。
“滚开!”
“呵呵,看不清形势吗?现在,你在我的地盘。”
藜喵伸手抓住兽皮的一角,想要盖在身上。
风时不时就会有,哪怕小的几乎没有,可是此时她的情况特殊。
兽皮被她抓住了,只是那兽皮并没到她身上,而是被绿亦扔到了地上。
绿亦抱住她,语气带上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抱我就够了,要兽皮做什么?”
藜喵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去你娘滴!绿亦冷的跟冰块似的,没把她冻死可真是奇迹!
“绿亦,你是想要强迫我吗?”
藜喵死死地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是又怎么样?也顺便让你看清自己的地位。”
绿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的藜喵手痒。
“想要崽崽是吗?”藜喵勾起唇:“你若是强迫我,就算怀了,我也要让他胎死腹中!”
话音刚刚落下,绿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鸷起来。
手指紧紧扣住藜喵的脖颈,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折断。
手指收紧,藜喵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
“藜喵,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连自己的崽崽都杀。”
“呵。”藜喵费力扒着他的手腕:“难道只许你冷血就不许我无情吗?世间有一句话叫做父债子偿!”
更何况,让她生下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之子,还在她有爱人的情况下!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好,很好!”绿亦冷笑着,手指猛地一紧。
藜喵只觉得一阵眩晕,没等她再晕过去,绿亦转身离开了。
那双本就冰冷的眸子此时更加染上几分嗜血,怎么看怎么悚然。
门被一脚踹开,绿亦那一脚直接将门踹飞了出去。
瘫坐在床上,藜喵大口大口地喘气。
——吧嗒
一滴水从藜喵发丝落下掉在肩膀上,藜喵瞬间一个哆嗦。
随即窗口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这声音很熟悉,但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娇柔了。
“啊!大人!大人!!喜儿不敢了,喜儿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啊!啊!”
此时喜儿被绿亦抓住,按着教训了一顿。
刚刚的憋屈和气全部撒在了喜儿身上。
可以想象喜儿现在有多惨。
凌乱的头发,青青紫紫的皮肤。
可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喜儿双手紧紧抱着绿亦,就怕他开口处死自己。
她将柔软紧紧地贴在绿亦腿上,脸上带上了委屈和自责。
“大人~喜儿再也不敢了,喜儿不该怀疑那雌性会不会伤害大人,大人~大人,您就看在喜儿向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喜儿这一次吧~大人~”
喜儿低下头开始轻轻地擦泪水,房间内响起一声闷响。
绿亦瞳孔猛地一缩,一脚踹开抱着他腿的喜儿。
回头朝一名仆人吼道:
“十鞭。”
说完不顾喜儿怎么的求饶挣扎跃进窗内。
进去的时候藜喵已经昏过去了,脖颈出清晰可见的五指印。
她的小脸通红一片。
绿亦心狠狠地一抽,呼吸有些不通畅了。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这莫非是喜欢?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对一只卑微的雌性生出这种情绪。
他大步走到藜喵面前,粗鲁地将藜喵拉了起来。
她身上只剩下几块破布勉勉强强可以遮住一些地方。
“起来!装什么死??”
绿亦那用力一拉直接将藜喵拉得撞进自己怀里。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紧接着绿亦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没来得及多想,他就感觉到藜喵身上散发的热。
“怎么那么烫?”他用手摸了摸藜喵的额头。
忽然想起小时候看到的一幕。
有些纠结地将自己额头抵住藜喵的额头。
:真的好烫。
绿亦的面颊也有些红了,他默默地低下视线。
触及到藜喵脖子出的青紫又是一阵心揪。
他伸手轻轻拂了拂那出地方,看着双眼紧闭的小人,心中荡起一层层涟漪。
“喵儿,抱...抱歉,我...我我只是太生气了,不是想杀你。”
他将藜喵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怕她跑了一样。
也是,她一直想着离开他不是?
手指抚摸着喵儿脖颈出的青紫,想起了藜喵那双清冷的眸子。
心中一慌,喵儿会不会...恨他?
“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强迫你就是了,我带你去看明医。”
绿亦抱着藜喵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兽皮将藜喵裹住。
抱得紧紧的,朝外跑去,这次比上次藜喵放血还要急。
上次是快步走,而这次直接是跑了。
就在绿亦抱着昏迷的人离开的下一刻,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是一个黑袍老者。
:大人您真的不会喜欢卑微的雌性吗?
“...可是...大人,你心乱了...”
曾经他只要接近绿亦百米之内绿亦铁定要狠狠地谴责他为什么躲在暗处不出来。
可是,刚刚绿亦从他所在的树下经过,绿亦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老者叹了口气离开,被一个黑袍人叫住:
“嘿!老东西你事怎么那么多?大人冷血了,你叹气,大人有情了你特*么地还叹气!”
“你不懂。”
前面叹气,是因为这样绿亦活得不幸福,他不希望那个人的后代不幸福。
后面...以大人此时对藜喵的在乎,也许有人可以借此来威胁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