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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魔法的世界

花开花谢,时光荏苒,转眼便将近一年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明日月经历的事情比他之前十八年加起来还多,在采集水果时也曾经遇到危险,但是照着脑子里的求生知识,也都化险为夷。大概是那贵公子口服液的效果,自己自第一晚感冒之后是再也没有感过冒了。虽然长时间在森林里抓爬滚打导致小伤受了不少,却也没恶化成什么大伤大病过。在大雪纷飞,万物凋零的冬天,实在找不到水果了的时候,贝爷的荒野求生秘技再次立功,有些东西要怎么做明日月脑子里多少有个模糊的概念。明日月充分发挥了他翻来覆去背过的主观能动性,学会了捕鱼,设置陷阱,捕捉松鸡野兔一类的技能。刚刚尝试的时候虽然经常失败,三天两头饿得饥肠辘辘头昏眼花,但是在次数多了之后倒也能成功抓到些东西了,反正这个世界也不怕突然从哪冒出来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事实上,在下雪之后明日月就突然想起了小学时学的课文里闰土捕捉鸟的故事,他也依样画葫芦抓了些鸟,漂亮的就带到花鸟市场上卖了,至于麻雀之类就为明日月提供了生存下去所需要的宝贵热量,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同时,由于明日月时不时给周围邻居带来一些水果和野味,并且很喜欢和附近的小孩子一起玩耍,他在自己的狗窝那一块不说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是淡定安逸了,就连他过冬的棉被和大衣都是这里的住户送的。

明日月在这一年里也是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这个名为NewWorld的世界,众多国家林立。其中他所在的恰好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之一,音译过来名为斯巴达的帝国。并且明日月所在的名为匹兹兰的城市恰好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本来首都并不是这座城市,但是据说原来的首都在约莫二十年前遭遇了毁灭性的灾难,所以迁都了。

虽然这个世界国家数量众多,但语言却是统一的,这是因为在数百年前这整片大陆都由一个中央政府所控制,但是后来却由于各种原因而分裂所导致,现在所有国家都还处于封建时代。贵族与平民被从名字上区分开来,平民名字与姓氏都是类似与于明日月那世界中国汉族人的姓名,贵族则多为西方人的姓名格式。所以明日月也不用特意去起个假名。但是这个世界却和明日月原来的那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科技体系,科技层次大概就是西方世界的15,6世纪左右,出入不大,但是,两个世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个世界虽然科技层次地低下,但是却有着一个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影中的东西,那就是魔法体系。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拥有着魔力与魔法的,虽然层次有高低,但的确是每个人都拥有,大约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而然就能掌握。对于这点明日月深表怀疑,因为他自己就没有发现原来有什么两样,但是这种怀疑在某天看到街上杀猪的屠夫突然从手上冒出一团火焰将猪肉烧掉硬毛后彻底消散了,后来他又偶然看见了诸如八旬老太疾驰如飞,酒馆酒保凭空造冰等等不合常理的现象,这种现象彻底颠覆了明日月的世界观,于是他在夜里拼了命的试图让自己的手里突然冒出来一点火苗或者冰渣,但是事实证明,除了屁,什么也没有憋出来,于是明日月叫来了2143,询问是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不会拥有魔法,2143挠了挠头,说应该没有这个道理吧?以前也接待过几个来自异世界的顾客,但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快都掌握了自己的魔法,明日月不能使用魔法的可能有三个,要么是他的魔法属于强化自身型的被动魔法,或是他身上的魔力低到可以忽略不计,要么就是他属于极度稀有的无魔法者——庸人。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拥有自己的魔法,正常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能自然而然的感触到自身的魔法能力,从而操纵并且使用。但是仍然有少数人例外。并非是他们没有魔法,他们别的一切都与常人无异,仅仅只是没有感触到自身魔法的能力,或者说是,才能。这种情况单纯是天生的,没有任何办法更改。而这种人就被称之为“庸人”。

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也绝不是没有,正如同有的夫妻都是无比正常也不是近亲,但其生育的孩子却患有先天性缺陷一样。

当时明日月冒着汗问:“这几率大吗?”

“很小很小,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猜,估计不到0.1%吧?”

明日月满头大汗的对自身进行了堪比外星人观察地球人的全身检查,没有发现多出来某根手指头或者脚趾头,自己的脑袋瓜子也没有感到变灵活,肉体力量也没有感到增强,跑个几百米仍然气喘吁吁,于是得出的最终结论的时候,明日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不想接受但是不得不接受,那就是自己真的中头奖了,正好碰到了那0.1%的超小几率。所以自己还是个废材,依旧是渣渣。

清楚了这个事实,明日月只想仰天咆哮老子当初买冰红茶连着半个月天天买都没有中过一次再来一瓶,尼玛那还是15%的中奖几率!还以为自己是一辈子85%的命,可这次只有一次的机会老子就偏偏撞上了那0.1%是吧?

明日月铁青着脸问2143这奇迹沙漏能不能让自己再重来随机一次,如果再抽到这0.1%自己就二话不说直接撞死得了。

2143尴尬的骚了骚脸:“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种事情应该做不到吧?”

明日月不信邪,准确的说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一样在眼巴巴地浪费了数分钟的沙子之后,明日月再次感受到了这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

不过,虽然自己没有魔法,但依然有必要了解一二。按照2143的说法,魔法的核心是一个叫做魔法回路的东西,发动魔法的燃料就是魔力,决定你能使用多大规模的魔法。人所拥有的魔力量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说很遗憾的没有什么能直接通过修炼提升一说,只有天赋的区别,2143说这人所拥有魔力量就像是一个桶子,从造出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桶子的容积,无论你怎么练也不会让桶子容积再大一点,顶多是强化对自身魔法的掌控。魔法掌控也就是对自身魔法的开发程度,决定人魔法回路的复杂程度。比如说,一个人魔法是火,当初次感知道自己魔法的时候,此时掌控程度是1,只能从手中释放出一大团燃烧的能量,随着不断使用提升到5的时候,就能释放出大量小火球,再更高层次,比如10,就能形成环绕自身的火焰甲胄或者压缩魔法影响范围大幅提高温度。

归纳总结2143所表达的意思,大致上,魔力,掌控程度和魔法具体效果之间的关系类似于压力,受力面积与压强的关系,压力虽然是固定值,但是受力面积却可以经过锻炼来增加控制范围,从而达成不同的压强。虽然对自身魔法掌控越高,魔法的作用将越强,可是如果不靠自然而然的领悟而靠自己钻研,这个过程就像是要一个完全不懂电学的人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线路中搭出一个完整的回路一般,而且越是深入线头就越多,只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不断尝试,而且时间花了还不见得能有成果,所以一般人都不会特意去强求提升魔法掌控程度,反正随着时间流逝和魔法不断的使用,掌控程度会自然而缓慢的提升到一定程度。

当然,有魔法体系的存在就自然存在着与之如影随形的炼金术(直译过来的话并不叫炼金术,不过为了方便故而如此翻译,书中一些其他的名词也同样如此)。这是与明日月那个世界的科技完全不同的魔法科学,一种基本上只有高深知识分子才能研究的东西。虽然他之前的世界也有炼金术,但那些基本都是无比神棍的玄学,这里的却是实打实的真家伙。明日月当然也不是对之没有兴趣,不过在某个地摊上翻了一下像字典一般厚的盗版《炼金术入门》,看了一眼由无数专业名词和奇怪符号公式组成的密密麻麻的句子之后,基本上就确定了这东西目前和自己毫无瓜葛。

开玩笑,自己还在为了填饱肚子绞尽脑汁,哪来闲工夫去琢磨这些明显要花大量时间的东西。所以明日月也没怎么再去刻意了解了。

由魔法引伸出来的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晶石了。人体是一个魔力的容器,但是从自然中吸收魔力的效率相当低,如果用光魔力的话大概要一天,甚至更多时间才能回复,而快速补充魔力最好的办法便是使用晶石了,虽然连续使用晶石会让身体产生不适,但这点代价和魔力空虚的痛苦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晶石不但能够快速补充人的魔力,而且可以用来支持人的魔力输出,还能应用到晶石灯等各种魔法器械上。可以说,晶石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不亚于石油对于明日月那个世界的重要性。

晶石是从晶矿中挖掘出来,随后被加工成最适合使用的规格统一的球体。依品质分为无色晶石,白色晶石,红色晶石以及金色晶石。以人类的魔力平均水平来说,一般三到四个无色就可以补满,而一个白色晶石所蕴藏的魔力大约等于十个无色晶石,一个红色约等于十个白色——当然其价值不可能是按这个比例换算。至于金色晶石,究竟蕴含有多少魔力则根本是个未知数,因为金色晶石几乎都不会出现在市面上,即便出现在黑市或者私人拍卖会中也是卖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天价,所以常人根本无从得知其具体信息,这种魔力的超高度浓缩体属于战略物资,而且储存量少得可怜,一般来说为了避免浪费都不会去进行加工,而是保留其开采出来时的原型。

值得一提的是,平常人使用的基本上都是无色,因为晶石要捏碎才能吸收其魔力,而一个人是无法长时间承受超出自身魔力上限太多的魔力的,多余的魔力也只能浪费,强行吸收或者使用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晶石并非是那种可以给自己无限补充魔力的便捷充电宝,因为在使用晶石时魔力必须进入自身的魔法回路,外来的魔力自然会压迫原本的魔法回路,就像原本额定220V的灯泡接上480V的电源,或许短时间里会更亮一些,却会产生光衰减越来越暗,质量差点的还会直接烧掉,当然人的魔法回路承受能力比灯泡多少还是要强上那么一些的,但是,也不可能接连不断的使用晶石进行补充,那样不但会补充效率越来越差,而且到极限之后就会像超额的灯泡那样将魔法回路连通人的性命一并烧掉。

在价值上,一个无色的价值为十个铜板。而白色就值两个金币了,至于更高等的明日月就没见过了。明日月第一次接触到晶石是他在卖水果的时候一位客人说是忘了带钱,拿无色晶石代替,明日月看着他手中的圆溜溜的小晶石,问这是什么玩意。明日月至今还忘不了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南极看到了火烈鸟。

可以说,明日月是用这一年的时间将这个世界的大体状况摸了出来,用他本人的话来说,在这个世界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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