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枝拉着采剑离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去了巨人塔塔顶观看巨人的活动,巨人们饭量可真大,一口就能吃掉一个蚁人一个月的食物;他们去了东城观,神观里的神像长得可真怪,不过他们听说这里的神灵很灵验,于是他们就请香许了愿,他们许的愿会不谋而合吗?他们还去了巨人城美食街,那里的美味佳肴可真能称得上秋园之最了,他们还买了很多回去,采枝说采独哥哥肯定会喜欢的,采黑哥哥肯定又会大吃大喝。他们玩了好多地方,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他们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这一天的开心与快乐,记住陪伴他们开心快乐的人。从那天以后,采枝和采剑离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话说那日采昊奉城主采赋之命调查刺客一事,不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西城,由于西城与东城交恶,采昊不便潜入西城调查,只好回府向采赋城主复命。采赋城主垂首沉思,良久;良久,对采昊说:
“调查的情况告诉采独使者了吗?”
采昊说:“还没有。”
采赋城主吩咐道:“你去把所有情况告诉采独使者,如果他们有什么要询问的要如实告诉他们,不得隐瞒,你全力协助他们捉拿幕后真凶。”
“属下领命。”采昊从房中出来,一刻未休息便赶到客房找采独等人汇报情况。
听完采昊的叙述,采独沉思了片刻,之后采独问采昊说:
“你刚才说所有的线索都在西城断了,你知道西城城主的情况吗?”
采昊回答说:“这就说来话长了,西城城主名叫采斌,原本是东城主采赋的弟弟,两人兄弟情深,只是后来变故突发。巨人城原本并不分东城西城,后来采斌得了一场怪病,昏迷了半个月,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无常,竟然提出要与城主瓜分巨人城,城主非常疼爱他的弟弟,以为把西城分给采斌他便会好一点,只是采斌成为西城主以后变得更加暴躁,公开与采赋城主作对。采赋城主不忍心与弟弟为敌,便对采斌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只眼。”
采枝问道:“那采斌得的是什么病啊?”
采昊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当时采赋城主遍请名医,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治愈采斌,一度让采赋城主准备后事,采赋城主非常愤怒,把医者都赶走了。”
“那采斌是怎么醒的?”采枝又问道。
“这说来也是怪事。”采昊说道,“那日采赋城主正在采斌的病房中愁眉不展,忽见一只彩蝶飞了进来,只见那彩蝶飞到采斌嘴旁,采斌竟然张口把彩蝶吞进了肚里,然后采斌就醒了。”
一侧的采剑离和采黑也觉得不可思议。采枝却说:“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采斌得的不是一种病,他是中了一种蛊毒。我听婆婆说过,这种蛊毒是一种傀儡蛊,是一种非常毒的蛊毒,能让中毒的人完全丧失神志,完全受下蛊的人的控制。”
“那有什么解毒的方法吗?”采昊急切地问。
“解毒的方法是有,”采枝顿了顿又说,“傀儡蛊必须用下蛊人的血制蛊,除非找到下蛊之人才能解毒,最好的方法用他亲自调制的解药解毒,其次是以下蛊人的血做药引解毒。”
“这么说采斌还是有救的,”采昊激动的说,“谢谢使者,我这就去禀报采赋城主。”
采昊急急忙忙赶到采赋城主住处汇报采枝所讲的话,采赋便急急忙忙赶到客房找使者,请求使者相助救救采斌。采独使者虽然答应了采赋城主的请求,可是采独等人也不知道如何找出下蛊毒的人,出使日期延迟,刺客事件调查无果,一系列的事故令众人皱眉不展。
采独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不时拿起茶杯抿一口茶水;采黑则在堂前背着手来回地走,他叹气摇头愁眉苦脸的样子让采枝觉得很好笑;采枝则一会儿看看采独,一会儿看看采黑,最后把目光停在采剑离脸上,采剑离抱着剑,盯着地板出神。
“俺看还不如直接走了算了,”采黑率先打破沉默,“这都是什么鸟事!”
采独抬起头看着采黑说:“我们如何平安通过西城?再说我们已经答应了采赋城主救他的弟弟。”
一旁的采剑离插口说:“我们离开巨桃村的时候陶达村长不是给了我们一封信让我们去找一个叫莒商的人吗?或许他可以帮我们。”
“对啊对啊。”采枝跳起来表示赞同。
于是采独打开那封信,阅读片刻后说:“信中提到莒商在东城篁草巷。”
“东城篁草巷府?我和剑离去过,这件事交给我们吧。”不等采独说完,采枝便一把抓走信拉着采剑离去找那个叫莒商的神秘人物。采独并未阻拦,毕竟采枝的聪明伶俐和剑离高超的功夫谋略都很让他放心。
采枝和采剑离在巨人街上游玩时曾经经过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在茂密树林的掩盖之下有一座荒草丛生的宅院,从外面看有些恐怖,采枝询问旁人得知这所宅院叫“东城篁草巷府”,当时没在意,不想竟是莒商的住处。采枝和采剑离来到东城篁草巷,找到那座神秘的宅院,只见荒草丛生,树林遮蔽,让人感到阵阵寒栗。采剑离上前叩门,大喊:
“有人吗?”
连喊几声没人回应。采枝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那门竟自己开了。采枝和采剑离小心翼翼地走进宅院,宅院里面也是荒草丛生,各种怪异的草花并不常见。嘭的一声巨响,他们身后的门关闭了,吓得采枝尖叫着躲到采剑离怀中。不等采剑离安慰采枝,便有声音从前面的房子中传来,
“是何人在此造次,打扰本尊休息?”
随后一阵狂风吹起,吹得采剑离采枝只能听到房门的开合之声,却不能看见任何东西。顷刻,风停了,采枝采剑离睁开眼睛,看到一双离他们很近的大眼睛盯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趔趄往后退,采剑离连忙拔剑出鞘指着那人,只见那人打扮怪异,头戴四方白帽,腰缠五色方巾,一双草鞋露着脚趾头,身穿白灰色相间大长袍,手中还拿着破蒲扇。不等采枝剑离开口,那人便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小毛孩,一边玩去,别打扰本尊炼药。”说得唾沫飞溅,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