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树藤千古蚩尤墓】
迷迷糊糊我睁眼醒来,身体已经僵硬无比,无法动弹,那张脸我记得很清晰,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他救了我,然后又将我打昏,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之后我醒来时他已经不知去向,只留给我一块铜片,由着那铜片我便走上了这条道路………
临夏的九月说是冷也不冷,热也不热,从那个地方出来后,我便开了一家玩陶瓷的小店,生意不算太好,但勉强还是可以维持生活。
我努力不去想那个地方,但每每想到他的身影,还是会毛骨悚然的思索起来,每天晚上几乎都是睡不好觉。
“你?到底是谁?你当今是否安好?你从那个地方出来了吗?”
救了我的那个人,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寻找,但始终还是了无音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从那以后就永远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对他铭记于心的是他那严肃不冷不热的脸颊,至今还记得。
现在我为了报答他,便是以寻找他为目的,在痛苦与磨难之中苦苦挣扎。为的便是能够与那个无名恩人见上一面。
“三年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我捏着那块铜片,借着小店阶下的窗柩注视着夕阳西下。他留给我的唯一信息便是这一小块铜片。
这块铜片上刻有一个“宗”字,不知道它的寓意到底是什么。我把铜片轻轻包起来,放入上衣的口袋。慢慢注视着黑夜的来临。
这边风很大,夜里床上很冷,我便裹紧被子,这才呼呼睡去。
就这么相似的一天重演了几次。
这一天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店里,他穿着一件皮质大衣,头上是一顶皮帽子,就像是从七十年代的上海滩来的一样。这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而又有一条黑色围巾挡住了下半脸,所以我便看不清此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感觉来了个怪茬,现在都已经赶上高科技时代了,有谁还穿的这么古典?
虽然我有些不屑,但起码这也是顾客,在店里顾客便是上帝。于是我就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说:“老板,我有个东西堕一堕(这边的土话,意思便是卖一卖。),你看看值多少钱。”我的语气不是太好,但这个人心性却是实琢稳重,不由让我愧疚不已。于是我便对他深深恭敬起来。
“我看看什么东西。”我说。这个小店虽然做的是陶瓷生意,不过还有一个附带的形式,便是收购一些好的东西,再将这些东西捞些油水卖掉。那些油水却是小店主要的经济来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这小盒子装的精致,金灿灿的不过不是真金,而是在铜上镀上去一片金色金属,这我一看便就看出来了。
我上中学时各科成绩都很不错,尤其是化学,教我们化学课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汉,我便叫他张老师吧。
张老师就像那种世外高人,由于当时我化学成绩是全班第一,而且在他的课上从不捣乱,他很早便是注意我了。
他有一间自己独有的实验室,听说是他自己花钱盖的,学校也不反对,原因还简单的,在学校建造一座实验室的代价不小,尤其是钱,而这个实验室的钱张老师自己出,那么上面的补助基金下来,就成了学校的了。这么好的事谁都会做的。
有一次他便叫我跟着他,我便跟上,他进了实验室,我却停住在了门口,无比惊讶,因为张老师的实验室一般是不让任何人进的,就算你是校长也不行。
张老师见我愣住,便说道:“进来吧。别傻站在,以后你可以自由进出我的实验室。”他交给我一把实验室的副钥匙。
而后我也顺其自然,每每有空就过去,大多时候他都在,就半个月时间里他教了我很多课本以外的知识。很多都是我在非常复杂的化学方程式中才能难得一见的。
他告诉了我很多,怎样很快辨别一件东西的真伪,这些东西在我以后的日子里,让我收益非凡。
在他手里我便匆匆一年过去,毕业了,他很是舍不得我这个“得意门生”离去,但他知道我终归还是要踏上一段人生的路途,强求不来,所以也只能默不作声,直到我毕业那天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来送我,这让我很失望,很多时候我已经悄然把他忘记,但此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班主任的一句话却让我愧疚无比。他说“小徐呀!你也该去看看老张头了,自从你毕业了,老张便是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回去了老家,但我和他还是有些联系,每个周六他都会来电话的,问我你有没有来学校看他,看样子老张头对你这个学生下的心很深啊。”w
我去了趟张老师的老家,他的家在天水,坐早班车十个小时就到了,按照班主任给的地址,我很快便是找到了张老师的家,原来他的家不是很富有,在天水市左山区的一个农村里,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子。
我很不礼貌,进了他家的门,那是夏天,我看见一个白头老人坐在院子里,扇着炉火。
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就是张老师,但那已经一年过去了,想想张老师也要可能吧。
你想那该有多热,他额上已经是汗珠斑斑,还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从正面去看他,不错正是张老师那张脸颊,不过是比以前憔悴了许多,苍老了许多,他可能是发现我了,但没有知道我是谁,他头也没抬起,一副冷冷的样子,他说“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顿时热泪盈眶了,要喊叫但那眼泪却是已经把脸海淹没,我小声的流着泪,没有说话,就这样站了一阵,我没有去打扰他,对于我来说,我是一个身伏愧疚之罪之人,没有脸面与他相认,只要我如此看着他便是好的,便是上天的眷顾了。
(先发上吧,楔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