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
“我叫连芙,芙蓉的芙。”还在盯着孙念远去背影的娇媚女子冷声打断了那个痴迷姜维的女子。“连梅,你看见了,你喜欢的人,是个将军。你要去找他吗?”
连梅听罢红了眼睛,她不知道。原先,她只是听了连芙的话,说他不过是个侍卫,嫁他也不算是高攀。可是,现在知道了他是将军,她......一个乡里财主的女儿哪里配得上?思及此,眼里滴落了泪水,摇头道,“不了。他肯定有了贤妻,我一个村中女子如何够得上他?”
“哼!没志气!”连芙气哼哼的,斜视着连梅的眼里都是轻蔑之意。该这个蠢笨女人穷苦一声的吧?这么好的机会不上前去?
无端被轻视责骂的连梅抿着嘴,回转身就要走。她觉得跟这女子出来实在大大的错了,见到了一个只能看却摸不着的好二郎,以后怎能好生的跟一个寻常的男子成家?于心不甘啊。可不甘心又如何?不属于她的,还是忘了吧。免得被那个将军一刀切了,都没人给她说一句公道话吧?
不管连梅是如何想的,但连芙却是实实在在的要将冤枉实现的。她年轻貌美啊。
话说被女郎惦记的孙念和姜维两人,策马领着白甲骑兵队到了洛阳城门外才放下心来。真怕那两个女郎缠上来。
这事,随着他们归来洛阳,就被他们忘记了。
春风如袖,拂过江河两岸绿柳。袖里心偏,不作细雨下黄河丘。
时光冉冉,又是一年春又来。孙念和姜维早就因为忙碌,把当初那大胆的两个女子忘记了。
春耕忙,元鸻也被张老治好了。
这一日,在孙念忙着和稻田使者容孟等人将番邦来的土豆等物归类,记载耕种方式。
“陛下,臣已问过那些番邦的人,他们说,这些番邦土豆,土壤条件不高,只要不是沙漠或者严重少水之地均可种植。”
“嗯,不错。可有什么要注意的,你都记下来,到时候,印册成书,每个郡县均赐两本,要县令做好抄记,传于乡间。”
“谨诺。”容孟应道,却又愁绪染眉间,“只是,陛下,如今干旱得很,特别是黄河晋地以及河南这边自从冬至起,到如今,只下过一两场毛毛细雨,那是连灰尘都打不动的。这叫农人如何能耕种?不说稻谷与小麦高粱等,就怕是这新粮食土豆都种不了啊!”
从急不记缓。
“新修的曲阳渠,用得可好?”
“嗯?”被孙念忽如其来的问话问到了的容孟惊诧,“嗯,好用。特别是加上那个杨贺做的水车,竹子管和竹水槽,四者并用,确实保住了濒死的麦田,收回了往年收成的六七成。”
“此为保守估算?”
“对。”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个花园的廊道里,孙念看着满园春色,很是振奋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河南干旱地方再挖水渠?”
“陛下,又挖水渠?我可没钱了啊!”孙念话音才落,却是崔则远远的递了一句话,“要是在那特别干旱之地挖水渠,那也白白废了力气和钱财。不如留着钱财去番邦买粮食回来?”
“买粮食是解救旱灾途径之一。可也不能全指望着番邦的那点东西。一,容易被人辖制。二,也是花费钱财,且非为子孙长远之计。”孙念好笑地说出他的考虑。
容孟赞同孙念所言,“大司农,下官明白您是心疼国库存钱渐少,可是这开渠是关乎千秋之事。只要现在开了,不仅在今年的耕种上能得些粮食,更重要的是,旱灾过后,这渠道可就能轻易控制水量,那么开荒或者浇灌,都能顺心顺手,不是好事?增粮不少,也是大司农您想看到的吧?”
崔则听了,虽然还没立即松口,可是脸上没有太多的牵强了,“看你说得这么有理,那我还是再想想吧。”
“如此最好了,陛下。哦,对了,元鸻醒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说了耕种大事,崔则自然想起了他的好兄弟。
“可以。”孙念转过身来,想跟容孟说让他去忙事了,却没想到容孟欲随他们一起去。
“太行令身体有恙多时,我一直没有去探望过,心里愧疚。如今刚好有点时间,趁着春耕未正式开始,我想,去一趟才好。”
容孟如此说了,孙念和崔则自然不会阻止
去到元鸻府上,看到的是他正在院子里行走,活动筋骨。
对于孙念等人来访,显得诧异又惊喜。
“陛下,阿则,还有这位稻田使者?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
“只是路过而已。”崔则嘴硬地笑说道,令孙念哭笑不得。方才可是他自己先提起。
又一番闲扯,孙念才想起他想问的事,“当初你在晋地受到袭击,你现在可想起那个黑衣头领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起这事,元鸻原本温和的脸也是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我只是觉得那人我很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如此?这就难办了。
倒是崔则在一旁插嘴,“阿元,你还记得他的容貌?可以画他图像来啊!”
说起画像,元鸻想起自己的画像一百多幅都被眼前的钱窜子给卖了,可他一个钱都没见到,还拿了许多长得抱歉的女子的画像,真乃气死他。不过此时并非与钱窜子崔则算账之时,“言之有理。”说罢,元鸻离开寻来了纸张笔墨,按着印象,把一个黑衣人画了出来。
“是他?”孙念在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画中之人。即便是他蒙着脸。
“谁?”元鸻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