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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星空下的人

……

渡离开了。

带着他需要的东西离开了。

之后如何,就看他抉择了。

“棋子己下,就等棋盘的成型和‘对手’及观众驻场了,不知道到时候场面究竟是怎么样的?呵呵,想想,就让人颤抖啊!……还真是让人期待啊!是吧,雷电云?咦?去哪了?”眺望着渡坐在医治后恢复过来的快龙,向来的方向返回逐渐远去的身影,轻声笑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想跟雷电云分享一下此刻感想,却发现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也不在意,转过身,继续坐在原处,吹着傍晚的凉风,望着远方一览无余的美景。

夕阳西下,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残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膜糊间,遍地的绿原都镀上了一片金黄色的落日遗辉。晚风吹了起来,一支支草摇响一渠黄昏的抒情曲。

抬头,沉默不语。

幽黑与蔚蓝将天空如楚河之界隔开,又彼此相隔,大半边深邃的天幕上,数颗繁星正闪烁着光芒,宁静又恒古不变,围绕着白玉圆盘,星月交辉,似群臣朝拜。凝视天边,细看在落日耀眼的斜晖下,也顽强发着点点微光的群星,渺小而璀璨夺目,在染成金红的祥云衬托,好似东方传说,天兵临驾,守卫于天帝,与逐渐的幽深的夜空相互对持。

好似——

空穹为盘,群星化棋,两人对持,无退一决。

李羽辉望着两色交融,相互渲染上了各自的色彩,如同最绮丽、唯美的水墨画,又似点缀着点点光芒,魔幻的海洋。

又像幽蓝的彩纸上洒满了银色的磷光,仿佛轻轻伸手就能触到,幽蓝、橙红、墨黑、粉红、银灰、橘黄……五光十色交织,光怪陆离,柔和的相融一起,形象奇异,不管是多少次,都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在其中。

双目中光华旋转,有些迷离,瞳孔突然一缩,整个人愣住了。

右手抚住左胸,感受独属于心脏的跳动,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冥冥之中,虚无缥缈的预感。

李羽辉不相信所谓的偶然,所谓的巧合都是必定的结果,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果,只有注定的因。在还在地球上时候,就会因为莫虚有的感觉,而联想到那些有的没的方向上面,直接跑偏,俗称:脑补。即使跟原先东西没关系,作无用功,也乐此不疲,享受着在幻想中塑造的过程。

毕竟想想又不费力,更何况无聊得发慌的现在呢,不介意多花点时间去幻想,从而打发时间。

思绪翻滚,想细琢,却发现仿佛是自己的错觉般,那莫名其妙的悸动似梦花雪月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中虽然已经有些猜测,可实际上并没有用,忽然兴起的劲头,又忽然雪融消散,没有了那个心思,也不想浪费脑细胞,顺其自然就好了。

放空身心,身体展大字型,懒洋洋地躺在足够五六个李羽辉齐躺在一起的粗壮树枝上,一副无喜无忧、看淡红尘的贤者表情,空气中似乎飘着鱼腥的芳味,咸气满满。

缤纷的天之海洋,最终随时间的推移,金乌西落虞渊,被幽暗吞并了最后的残辉,夜色已悄然降临。

幽黑的天幕,玉免盘卧,月洒银辉,漫天繁星闪烁,无比的璀璨。

……

在月光照耀下的湖面,波光粼粼,静谧舒缓。

一道人影驻足在湖岸,清澈的湖面倒映着原本平凡算得清秀,此刻却憔悴不堪的脸庞。

杰洛很迷茫,也很无措,看完渡与神的‘交易’浑浑噩噩回去后,心中不由得:

“为什么不是我?换作是我!如果是我,那时候……”

等诸多念头,总是不加抵制如雨落春笋般的冒出。

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湖边,独自站了有好一会儿了。

有些莫名地环顾四周,空无一物,摇摇头,准备离开,刚要抬起脚。

忽然发觉静静立于月光下的身影,杰洛能清晰看见那立于波光之上——看起来是少年的少女?或者是看起来少女的少年?

杰洛更相信是个少年,嗯,胸部的平坦应该能证明吧,感觉是这样认为的。

明明是白天的模样,却与现在仿若两人。

外表上约摸是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穿有着黑色花纹装饰的灰色披风,笼罩全身,浮于水面,透出神秘与高贵的意味。仿佛是一株是在黑夜悄然绽放的曼陀罗。

少年的齐耳短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有银色的光华如流水在其上面轻轻摇动,在银光荡漾的湖,浩瀚的星空,衬托下,少年的存在太过唯美,像是遗世独立的湖之精灵,恍惚间令人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又是现实,只想沉沦在让人窒息的梦境之中,不愿自拔。

他的双目散发着银灰色的神秘光晕,似乎蕴含着奇幻的魔力,漠然而又充满威慑。明明相隔数百米,杰洛却产生坂木老大就在自己面前的幻觉,这让他一度想起火箭队来自高层中被支配的恐惧。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依靠容貌、衣装、形状所能表现出来的魅力了,更像是与生俱来就所拥有的,像是上天给予的恩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像是天生对万物就有可怕的吸引和亲和力的魔力,普通的人类根本无法抵抗分毫!

比以往见过的风景还要绚丽,比以往认知的最美丽的神奇宝贝或人还要……圣洁。

神!

是神,在自己有限的认知中,也唯有传说中的‘神’才能表现出来的这般姿态了吧!

“呃”

下意识,惊叹声从口中发出,打破了静默的氛围,杰洛感觉十分尴尬,不知所措。

“人类,你为何而来”

淡漠地声音在杰洛耳边响起。

听见突兀的声音,被怔住的杰洛,神色慌张,连忙回应。

“我,我是想……想要您白天时给予渡,不,是超过他的力量!”

少年微皱起眉,似乎有些不满对方的表现。

“那你为此可以付出什么”

“……”没想好的杰洛,沉默了,不知要付出什么才能让自己眼前这位“神明”,答应自己请求。

少年见状,没有再开口。轻轻揭开披风,伸出如羊脂白玉般右手,递出一杖神奇宝贝球大小,绘制深蓝花纹的黑色球体,慢慢地飞往到杰洛面前。

滞留在他面前的黑球,杰洛不明白,是什么材质,是什么,有什么用途,但并妨碍他身为人类的感知到上面弥漫,可以说是恐怖的气息。

莫名的感觉,如果自己有什么异动,看上去诡异的黑球会将自己从头至脚吞吃干净。

犹如羊遇到狼般,来自天敌的威慑。

即使这样,

我,也需要,这股力量!

眼神闪烁着名为觉悟的东西,决然伸出了手,抓向那“希望”。

湖边的少年,注视着眼前人的动作,嘴边勾起浅浅地弧度,无声轻笑着。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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